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容之和宫尚角都没有提到容之身上本该属于宫尚角的披风。
将容之送回女客院落以后,宫尚角转身走得飞快,向着徵宫而去。
宫远徵被送入房间,洗漱过后立马虽然心绪纷乱复杂,但睡得也不慢。
金复看到宫尚角越过风雪而来,本想吩咐周围的侍者,让再拿一件披风过来,宫尚角抬手挡了,“不必,今夜尽快查清贾管事即可,不必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贾管事的房间已经被一众侍卫围了起来,间宫尚角过来,立刻行礼,宫尚角抬手,金复在一旁道:“搜!”
屋外的雪越来越迅猛,贾管事的房间内,房门被破开,侍卫们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恨不得拿刀将各处竹木质地的桌椅柜子劈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
宫尚角站在被翻乱的屋子中,金复在他身后抱拳,“公子,抽屉里有暗格。”
宫尚角不动声色:“你也下去吧。”
确认侍卫们全部离开这间屋子,宫尚角带上了一双麂皮手套,拿出一把匕首,一点一点分剥开抽屉,摸出了一块令牌。
上书“魅”字。
宫尚角微微皱眉,小声自语:“魅?”
当这块令牌送入长老们手中的时候,自上而下的清查让所有人都知道宫门之中仍存有无锋刺客。
二楼上官浅和云为衫的大声密谋砸在容之脸上,让她晨起之时本就带有迷茫的眼神有些发愣,昨夜她整理了一些东西,睡得晚,没想到早上起来就有这种消息往身上砸。
但她完全没有说出去的心思,待在一个地方隐居可以自由来去,和被强迫要求待在一个地方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宫门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内部安全程度堪忧,外面还有无锋觊觎,早早出门自立门户是个好选择,如果宫尚角那人有野心,真想要逐鹿天下也完全可以。
这一亩三分田完全可以留给宫门那群人和这些无锋过家家。
宫远徵没想到不过睡了一觉就查了出来,看着那群人自搜自检,怎么看怎么奇怪,但他冤屈洗清,顺带从众用柚子叶洗洗去去晦气。
宫尚角昨夜被容之染上温度的心在三位长老和宫子羽的“据理力争”之下,又失了温度。
执刃必过的三域试炼都要争一下,宫门过去也有过缺席继承,那时的执刃也都过了三域试炼,如今宫子羽好似过不得了。
被强逼、被激将,好不容易同意了,宫尚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量流火被无锋知道竟然还能在长老口中说出还算小事……
结束完谈话,宫尚角本想直接回角宫,然后让人将宫远徵叫来。
他却不禁想到了容之,脚下一转就走向了女客院落,进入院中,一抬眼正好看到二楼处上官浅和云为衫正在说话,虽然他一进来就没声了。
宫尚角皱眉,他之前光去查了云为衫,上官浅这个被宫子羽允了待在宫门的人是一点都没查,还是个四年前曾经算计过他的人。
将大赋城上官家记在心里,宫尚角抬手敲了敲容之的屋门。
容之正在整理系统在论坛的交易板块换到的东西,先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等一下,我就来。”
然后装模作样地洗了洗手,然后擦干净,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容之下意识问道。
宫尚角一愣,这短短的时间硬是让他们过出了三个月的感觉,感情的增长好像也不需要时间的积累。
宫尚角冷硬的棱角在容之面前透出了一些柔和,“我来接你回角宫。”就连话语中都不自觉染上了温柔。
容之听出了言下之意,“好,我先和侍女们一起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