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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只是可惜你无法一睹少师剑的风采。”
季不染。“会有机会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罢我准备给乔婉娩沏茶,在她喝茶之际,故意将茶水洒在我的衣服上。
季不染。“哎呀。”
我故作不小心。
乔婉娩。“怎么这般不小心。”
季不染。“现下,阿娩你可有干净的衣裳。”
乔婉娩。“我去为你拿。”
我费劲心力编造了我的一切,只为能光明正大地见他一面,倾诉我无法言说的爱意。
有时候我还真的很想一直做那个蒙面神秘女子,而不是季不染。
因为那样我可以抛弃一切奋不顾身地与他厮守。
方多病。“对了,这不染怎么没来啊。”
李莲花。“家中有事,耽搁了。”
方多病。“那还真是可惜啊。”
“少师剑,沉寂十年,今日终于再现,谁能夺得绣球去,便可试剑少师。”说罢,那长老敲响了锣,意味着赏剑大会正式开始。
方多病一股脑地冲了上去,我远远站在一旁微微撩起面纱观望。
一个没人会注意的角落,我却感觉有炽热的眼光在看着我。
笛飞声。“胆小鬼。”
笛飞声一面吐槽却又一面将李莲花推向了擂台,情急之下,李莲花扯下了笛飞声的面具。
恰好此刻李莲花夺过了少师剑,而锣鼓正好敲了起来。
方多病敲了敲眼前之人,也为他祝贺道。
方多病。“李莲花还真是便宜你了。”
坐台上之人,都极其关注眼前之人,那背影…像…太像了…
一位长老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李莲花闻言转过身去,虽未见真颜,但隐约像极了他。
李莲花。“在下姓…李。”
李莲花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场众人无不震惊,人人各怀鬼胎,有害怕,有嫉妒,有紧张唯独没有期待。
李莲花似是自嘲一笑,接着回答道。
李莲花。“莲花。”
当我看清众人此刻的表情,或许他不愿回四顾门也并非没有缘由吧。
那些人是如此的漠然,甚至都比不上笛飞声关心他来得多。
我轻蔑地摇摇头。
又有一位长老追问道:“家中可有亲人?”
看来还真是不罢休啊。
李莲花。“自然,有一位哥哥,名唤李莲蓬。”
这才多久没见,李莲花胡诌的技术又精进了。
那群人像是舒了一口气,接着乔婉娩将这一切拉入正轨。
#乔婉娩。“李公子既得少师剑,便让众人一睹风光吧。”
李莲花。“可…我不会舞剑…”
#乔婉娩。“无碍。”
闻言,李莲花也不好再做推辞,一把将剑鞘打开。
看着重出江湖的少师剑,我上一秒还在感慨物归原主,可下一秒就发现端倪。
这剑…绝对不是少师剑。
我都能一眼认出,何况那剑伴在他身侧如此之久呢,也不知是哪来的石子朝着少师剑飞去,少师剑顷刻之间断灭。
我朝着石子射来的方向望去,竟是笛飞声,所以他也打心里认为假的少师剑配不上李相夷吗。
这一点我倒是与他不合而谋,无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是世间绝好的,也配得上世间极品。
但很显然,四顾门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李莲花 不出片刻便将李莲花像犯人一般围了起来。
“放肆!尔等也敢毁断少师剑。”最先朝李莲花发难的是肖紫衿。
看样子这四顾门怕是要交到他的手中,怪不得当他看见李莲花的那一刻,眼里那种发狂的嫉妒。
季不染。“我看,谁敢动他。”
我如蜻蜓点水般降落于比试台上。
乔婉娩一看是我连忙将众人安抚下来。
#乔婉娩。“慢着,此事定有隐情,别伤着她。”
乔婉娩一发话,肖紫衿也不敢造次,只能好言问我道。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与四顾门为敌。”
季不染。“一把假剑,也配得上四顾门如此大动干戈吗。”
#乔婉娩。“你说什么?这怎么会是假剑。”
乔婉娩心急如焚,上前查看,肖紫衿随同向前。
捡起地上残留的碎片,定睛一看。
乔婉娩。“这确乃假的少师剑,可这剑是我派人亲自寻到的,也找人鉴别过,不可能有假。”
李莲花。“你怎么得知这途中没有经过调换。”
说完,李莲花上前行礼。
李莲花。“在下不才,但在破案上略有小慧,如若诸位肯信,我定会找到真正的少师剑。”
方多病此刻也站了出来。
方多病。“我相信李莲花不是那种人,我愿意协助他办案。”
季不染。“我自是愿意。”
李莲花。“还有那位小兄弟。”
李莲花指了指站在台下看戏下笛飞声。
既为四顾门办案,四顾门之人自然不敢怠慢,没过一会就为我们准备好了厢房。
一路上方多病不停唠叨着。
方多病。“不知这位女侠尊姓大名,多谢相助。”
我上前行礼。
季不染。“路见不平罢了。”
方多病。“不知这位女侠从何处而来,不瞒你说你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方多病。“只不过她这次无缘来赏剑大会,真是可惜。”
#方多病。“也错过了与女侠你的结识啊。”
方多病。“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染不在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啊。”
平时对方多病的好,看来没给错,倒是挺挂念我。
季不染。“有缘自会相见。”
季不染。“今日大家便好好养精蓄锐吧。”
季不染。“明日还要探案呢。”
方多病。“好。”
说道休息,方多病比谁都溜的快,现下只剩下我与李莲花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李莲花。“好久不见。”
李莲花淡淡说出了四个字,此时片片桃花随风而飘落。
我的心此刻却跳的愈来愈快,莫不是隔着白纱,否则我这绯红的脸又要被某人逗趣了。
季不染。“经扬州一别,确为许久。”
我靠着这个为自己塑造的假身份,肆意宣泄自己的爱意。
那不为人知的十年里,我看着我的爱意疯狂增长,未有一日不活在自责与痛苦中。
但我永远坚信李相夷,他还活着。
哪怕,他真的离我而去,别怕,我只会殉情。
季不染。“你…还在怪我吗。”
李莲花。“怎会呢。”
我知道,无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从来不舍得怪我的。
今日看着他手握少师,准备挥舞的那一刻,仿若那个意气风发的李相夷回来了一般。
但我知道现在的他是李莲花,我爱李相夷,也爱李莲花。
我颤抖地伸出手去,步履缓慢地走向前,好像自离别后还从未如此光明正大地抱过他。
就连李莲花也深知,作为李相夷面对那十年前的神秘女子他可以表达情意,但若作为李莲花和季不染,他只能驻足观望。
李莲花破奇案无数,怎么可能会如此傻呢,只不过是心甘情愿的沦陷而已。
真正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其实从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就是他追忆之人。
就连声线都在颤抖。
李莲花微微超前走了一步,敞开了怀抱。
我向他拥去。
季不染。“我以为,你会苦瞒我许久。”
李莲花。“不会。”
季不染。“你消瘦了。”
李莲花。“是吗,我倒觉得我壮实了些。”
面纱后的我早已泣不成声,壮实了吗…可为何我亲眼看到你日日饱受碧茶之毒的煎熬呢。
为什么我却看到…你连爬个山都要拿树枝呢…
为什么拿不起少师了呢…
明明就是愈发孱弱了。
要是这十年内,我有任何一年找到你,那该多好…
可是现在的我却只能懦弱的躲在面纱下。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揭开它呢,我想堂堂正正和你一起,我想让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可我又害怕…
我害怕你知道一切,会避我不及,然后再也见不到你。
其实默默守护又为何不能呢…
季不染。“或许是我感觉错了。”
季不染。“你又为何要回来呢。”
明明他的一切动机我都知晓,可就是偏偏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我不能让他怀疑我,李莲花戒备心很重的,所以能走入他的心,便是我毕生幸事。
李莲花。“为了一位故人。”
季不染。“是因师兄之事而来?”
李莲花。“你。”
李莲花淡淡说出一个字,眼神一刻也没从我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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