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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离开云娇房间后,方多病忍不住询问道。
方多病。“不染,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我看了眼李莲花,还是准备将此事瞒下去,我不想再横生祸端。
季不染。“我怎么可能会。”
季不染。“骗他们的。”
季不染。“不过她装疯的本领还得再学一学了。”
方多病。“你说她是装疯。”
李莲花。“针都要刺入眼睛了,哪怕是疯子也会闪躲吧。”
季不染。“李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李莲花。“当然是娘子教导的好。”
又来了…这个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翻篇,我可不想再被他调戏了。
更何况,我心中有他,经不起他任何的撩拨,我怕,我会露馅。
方多病。“李神医,你若是再开如此的玩笑,小心季丞相打断你的腿。”
方多病维护我道。
李莲花。“哎,你也是瞧准我惜命吧。”
季不染。“方多病,你别吓着李公子了。”
李莲花带我们来到一处地方,恰逢前面一位婢女走过。
李莲花。“姑娘,这是何处。”
李莲花问道。
“这是玉夫人的居所。”那人回答道。
李莲花。“我看这里桂花开的不错啊。”
“夫人哪喜欢桂花,整个玉成怕是只有夫人这里才有桂花了。”
李莲花。“那多谢了。”
我看了眼一旁的桂花丛,总觉得有猫腻,便凑过去仔细瞧了瞧。
果不其然,那石头上有红泥,一旁还有零落的花瓣。
季不染。“你们过来看一眼。”
方多病。“我曾在玉秋霜的鞋底下见到过。”
李莲花。“这个红泥是赤陶土,花呢是桂花,在北地这两样并不常见。”
季不染。“我记得小锦客栈那日的天气是雨天。”
季不染。“如果脚底沾有玉城的泥土花草痕迹,按理说会被雨水冲掉。”
季不染。“那为何玉二小姐鞋底下的痕迹还会被保留。”
李莲花。“只有一种可能。”
李莲花。“她死在这,死在玉城。”
李莲花补充道。
方多病。“可这第一如果她真的死在玉城又为何会出现在小锦客栈。”
#方多病。“而且那尸体分明是才断气的模样。”
方多病。“这第二玉城这么多武林高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她两次呢。”
李莲花。“解开这两点不就知道了吗。”
方多病。“不对!”
方多病。“我们在小锦客栈的时候分明见到玉秋霜进店了呀。”
季不染。“你还记得城主补充说的吗。”
季不染。“玉秋霜的脸留下了疤痕。”
季不染。“可在小锦客栈那日,我们见到的玉秋霜,脸并没有疤痕。”
#方多病。“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假扮玉秋霜进了小锦客栈。”
季不染。“不错。”
我紧攥着衣角,强忍着此刻的愤怒与愧疚,如果当时我上前与她交谈一番,我是不是就能发现她不是玉秋霜,那么旺福和霜儿是不是都不会遇难…
李莲花。“这同时出现在玉城和小锦客栈两地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方多病。“云娇…”
#方多病。“她现在又在装疯肯定脱不了干系。”
#方多病。“不过她与玉秋霜交好为什么要害人呢。”
季不染。“任何坚不可摧的感情,也会在不知名的一秒瞬间崩塌。”
#方多病。“你的意思是跟宗政明珠有关。”
李莲花。“很简单治好云娇的疯病不就知道了吗。”
#方多病。“既然是装疯,怎么能治好呢。”
这下我也陷入了沉思,当时说找药材不过是权宜之计…
眼见李莲花随意地扯下一株杂草,递给我。
李莲花。“季小姐,这就是你要找的药材。”
季不染。“啊?”
眼见我愣住,他不慌不忙地说。
李莲花。“你相信我,拿去便好,待会就知道了。”
我接过那株杂草,只因我信任他。
来到大殿前,玉夫人一行人等我们很久了。
季不染。“玉夫人,治云娇的草药已经找到了。”
方多病将那株杂草递给城主夫人看。
季不染。“这株草药呢需要熬成汤药,阴干成胶,服下即可。”
城主夫人语气略显质疑:“就这几颗不起眼的杂草?”
“郡主,不会是在耍我吧。”
季不染。“不敢不敢。”
季不染。“保证药到病除。”
“我查过了最近和秋霜接触的就只有云娇了。”城主夫人说道。
“医不好,打也要她开口。”
“来人把郡主的草药煮了。”城主夫人命令道。
李莲花。“夫人且慢。”
李莲花。“实不相瞒,这季小姐少说了一句。”
李莲花。“这草药还需要一味药引,一起服下才有用。”
“这郡主怎么不说由你来说。”城主夫人不悦道。
季不染。“玉夫人是这样,这药方我开好后曾拿给李公子过目,毕竟他是神医,希望他可以指点一二。”
季不染。“为了保证云娇姑娘的疯病药到病除,这不之前李公子就建议我再加一味药引,我认为此法甚好。”
季不染。“只不过刚才说时竟然忘了,还真是疏忽啊。”
“行吧行吧,那药引何时做好。”
李莲花。“明日。”
李莲花。“这破案时间也是明日。”
李莲花。“刚好合适。”
说罢,李莲花回到厢房,一路上我疑问不断,为何要改到明日才能治好云娇。
季不染。“那个李公子,可否问一下为何要改到明日。”
李莲花。“太直白。”
#方多病。“什么太直白。”
方多病也不解地问道。
李莲花。“昨晚就没睡好,先休息一下吧。”
#方多病。“这事情都还没解决完,你还睡得着。”
李莲花。“方少侠,这破案固然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李莲花。“你也知道我很惜命的。”
#方多病。“你倒总是如此,能在外旁观。”
方多病。“可我不行我一闭上眼全都是小锦客栈发生的事情。”
#方多病。“这凶手早就布置好一切,这小锦客栈就只是一个戏台。”
方多病。“把我们圈进来看了一场鬼杀人的游戏。”
方多病。“可圈进来的人何其无辜。”
方多病。“这旺福…”
我又何尝不是。
自我知玉二小姐死讯每一日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是唯一知晓我心中秘密之人,她知我心悦李相夷,她知那日在花会上戴面具之人是我,我知她爱慕之人。
当年我与她因我不辞而别而终止了这段友谊,其实后来我常与她写信,只是她一封未回。
我知她还在生我的气,后来的后来,我也不愿扰她清静,便一封未写。
不过知她与爱慕之人订下婚约,我也由衷为她高兴,谁曾料,与她再一次见面竟是见到她的尸体。
李莲花。“喝一杯吧。”
李莲花为方多病倒了一杯酒,我抬手也准备为自己倒一杯。
方多病。“不染,你不是不喝酒吗…”
季不染。“我确实不喝,只是时至今日,烦心事绕心头,愿一醉解千愁。”
我毫不犹豫地喝下,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
李莲花。“酒又何能解千愁。”
喝完没多久我便倒下了。
李莲花。“季小姐还真不善饮酒。”
李莲花。“方多病你先等我片刻,我将季小姐送回房去。”
#方多病。“好。”
李莲花将季小姐横抱而起,朝着她的厢房走去。
朦胧之中,我模糊地看清有人抱着我,待他将我抱到床上之际,我忍不住哭出了声。
季不染。“李相夷,我该去哪找你。”
李莲花定住脚步,这个名字他许久没有听到了。
趁着这个空隙我环抱住他的腰,半醉半醒之间我才敢吐出真言。
季不染。“李相夷,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多活了整整十年。”
季不染。“可是好难,找到你好难。”
季不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死。”
季不染。“如今秋霜也死了。”
说到这我使劲摇晃着眼前之人。
季不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我爱的爱我的都要随我而去。”
季不染。“我还没有看到秋霜穿着婚服的模样,我想定是绝顶的好看。”
季不染。“可我却没有能力帮秋霜找出杀她的凶手。”
季不染。“我不明白到底是谁害她至此,她明明如此好。”
季不染。“李相夷,要是你在就好了。”
说完此言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李莲花见状再次将我安置好。
他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多了。
李莲花。“你究竟是谁。”
李莲花。“真的只是季家嫡女吗。”
李莲花。“你为何识得李相夷。”
李莲花。“你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李莲花。“还有…为何你从不言你与玉二小姐交好。”
李莲花一个人低头自语,而回答他只是这寂静的空气。
他摇摇头,出了房门,恰逢方多病。
李莲花。“你怎么在这。”
方多病。“谁叫你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差点以为你逃跑了呢。”
李莲花。“我怎么可能逃跑。”
李莲花平复好情绪。
李莲花。“走吧。”
#方多病。“去哪。”
李莲花。“小锦客栈,去了有些疑惑便也能解开了。”
#方多病。“你不是说要休息一下吗。”
李莲花。“趁我改主意之前,赶紧跟上我。”
方多病立即跟上李莲花的脚步,生怕他后悔。
#方多病。“那不染怎么办?我们破案不带她吗。”
李莲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莲花。“看季小姐的黑眼圈,怕是一连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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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