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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难,但方多病还是应下了此事,城主夫人为我们准备了厢房。
季不染。“此案件十分离奇,我也留下来陪你破案吧。”
方多病。“多谢。”
方多病又看了眼一旁的李莲花。
李莲花。“看我干什么。”
李莲花。“这娘子还未走,身为娘子的丈夫我又怎能离开。”
李莲花朝我挑挑眉,我知他在挑逗我,脸颊迅速被红色晕染。
季不染。“这是你的帕子。”
我将牢里他递给我的帕子交还于他,实则是故意岔开这个话题。
李莲花。“这帕子于我有重要意义,多谢季小姐交还于我。”
闻言,我内心更加欢喜。
季不染。“是故人所赠吗?”
李莲花。“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只不过…”
季不染。“只不过什么…”
李莲花。“不说这个了,关键的是要破这个血案。”
只不过…他再也寻不到这位故人了。
李莲花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莲花。“先去验一下玉二小姐的尸体吧。”
刚一进去,一股难以接受的臭味飘入鼻内,我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李莲花拦住我前行的脚步。
李莲花。“季小姐,不必再前行,此事交给我便好。”
李莲花。“接下来之景怕会惹得季小姐不适,不若先行回避。”
我以为的江湖快意恩仇,可貌似这江湖与我想的有天壤之别。
原来无论江湖还是朝政都有阴暗面,不是所有之事都能窥见天光。
接连不断的凶案血案胃早已翻江倒海,也怪我从小娇身惯养,阿娘与阿爹也不曾让我见识这打打杀杀之事。
季不染。“多谢,李公子。”
其实…我也很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方多病向前走了一步便也退下阵来。
李莲花见状不免调侃道。
李莲花。“连这都接受不了,我想方少侠还是趁早离开百川院吧。”
方多病。“李莲花你!刚才对不染可不是这样!”
方多病气得大喊。
李莲花。“你又何必与季小姐比,毕竟你根本比不过。”
方多病。“你!”
我能感觉下一秒方多病就要气晕过去,却又不得不向前去。
我不免偷笑,李莲花开始验尸。
方多病。“这味道这么冲,是因为尸体被火烧过吗。”
方多病提出疑问。
李莲花。“这奇怪的是,这才一天,这尸首却腐蚀得这么快。”
李莲花。“旺福确实死于窒息,不过这玉二小姐就不一样了。”
李莲花。“你看。”
李莲花撩起玉二小姐的衣服,指了指这腹部。
方多病。“这腹部竟也受伤了。”
李莲花。“想来在进客栈之前玉二小姐便已身亡。”
李莲花。“非说有鬼的话。”
李莲花。“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随后李莲花又用吸铁石,在玉二小姐的心脏处摇晃一下,不一会一根金针被吸了上来。
李莲花。“这就说不通了,凶手没必要二次攻击玉二小姐。”
说罢,李莲花将仵作的工具收起来。
李莲花。“若是能查清真相旺福便得以申冤了。”
我鼓起勇气去瞧玉二小姐最后一面,却在路过一旁时,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李莲花轻拍我的后背,递给我他的帕子。
李莲花。“季小姐擦擦吧。”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季不染。“既是故人所赠,被我弄脏了如何是好。”
李莲花。“我相信她会体谅的。”
李莲花。“或许命中注定我就与她有缘无份吧。”
李莲花见拗不过我,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我的嘴角,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心脏都仿佛漏跳一拍。
感受到我眼里异样的情愫,李莲花待擦完后快速躲开我的眼睛。
李莲花。“我跟方少侠先去向城主夫人汇报情况,季小姐先回房里休息一会吧。”
季不染。“好。”
李莲花向城主夫人讲述了玉二小姐的大致情况。
“小锦客栈里能有内力用暗器之人只有镖局那些人还有云娇了。”城主夫人客官分析道。
峰回路转城主夫人又说道:“我看哪就是他们里应外合杀了霜儿。”
方多病。“夫人下结论过早了。”
#方多病。“我们去客栈看过了,玉二小姐的卧房因年久失修,窗户被树胶锁死了。”
方多病。“屋里也没有暗格,所以无论是云娇小姐也好还是镖局之人也罢都无法将玉二小姐转移。”
“那这就更奇怪了有谁能在自己房内凭空消失呢。”城主疑惑道。
李莲花。“城主说得十分有理,那么又敢问玉二小姐为何要离家出走呢。”
“中元节前几日她不见的,她贴身丫鬟说那日她整天闷闷不乐的。”城主夫人回答道。
一旁的城主补充道:“小妹前几日脸被毒虫咬,留了疤痕,可想在婚仪之前把脸治好。”
“可谁知一直未好,这才郁郁寡欢。”
听罢,李莲花将袖中的金针拿了出来。
李莲花。“不知,大家可识得此物。”
李莲花。“这金针,是从玉二小姐心口处取出的。”
城主夫人愣了一下却又回答道:“这是游丝夺魄针。”
“这东西怎么会在外面。”城主夫人语气有些气愤。
方多病。“玉夫人知晓此物?”
“当年杀手甲四收重金取我父亲性命,被我父亲击杀,这游丝夺魄针便落入我父亲手里,置放在兵器库里,十年了没人去动过它。”
“把兵器库的借录册拿过来。”城主夫人命令道。
待借录册呈上之际,那小厮说道:“夫人属下查过了,这游丝夺魄针连机括二十枚金针半年前就不在库中了。”
“谁拿走的。”城主夫人质问道。
那小厮颤颤巍巍说出三个字:“二小姐…”
听到这个答案城主夫人很是震惊:“这些年来秋霜不曾去过兵器库,一定是云娇这个贱人让秋霜来借的。”
“她日日赖在玉城,说什么跟霜儿姐妹情深,真当我看不出来她鬼鬼祟祟是为了什么。”
城主夫人固执地认为是云娇害死了玉二小姐,李莲花察觉出此时另有隐情。
李莲花。“玉夫人为何如此认为。”
“霜儿若是不死,她如何拿到她想要的。”
“方少侠,我看这案子已水落石出了,写结案书吧,不过这云家也休想保住这丫头性命。”
“我定要将霜儿所受之苦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在她身上。”
说罢城主夫人径直走向云娇所住的房间,掐着她的脖子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霜儿。”
当方多病与李莲花进入房间之时,看到我也在不免诧异。
方多病小声地嘀咕道。
方多病。“不染你不是回卧房休息了吗,怎么在这。”
季不染。“我并不想拖你们后腿。”
季不染。“再说了,剖尸不行,救人我还是有一套的。”
#方多病。“救什么人?”
季不染。“一个疯子。”
季不染。“玉夫人,还请放开她。”
我提高音量道。
“难道你想从一个疯子口中套出什么话吗?”城主夫人有些不满道。
一旁玉二小姐的未婚夫解释道:“这云娇小姐在客栈受了惊吓,回来时便痴痴傻傻的脸。”
#方多病。“这李神医能将人起死回生小小疯病自然不在话下。”
方多病姹媚般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只是微微一笑。
李相夷会不会医术我最是清楚,也不知他是如何混得神医之名的。
季不染。“这小小疯病自然无须神医大人出手,我来便好。”
季不染。“小女子不才,曾向医圣学过些半吊子医术,便由我来看吧。”
方多病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城主夫人也不好开口拒绝。
我走上前去,在她的头上将银针一根一根扎入,最后一根我径直插向她的眼睛,随即拐弯插入太阳穴。
李莲花见这手法有些熟悉,但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无论是力道还是手法,他可以推测出季不染的医术远不止她所说的会点皮毛如此简单。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完后,我嘱咐城主夫人道。
季不染。“她确实已疯,我已为她施针,再配合汤药,明日便好。”
季不染。“不过这药材…我会亲自去寻找。”
“好,那明日便拭目以待吧。”城主夫人悻悻离去。
李莲花听这到柱子后有声响说道。
李莲花。“出来吧。”
一位妙龄女子出现在眼前,向我们行礼。
李莲花。“姑娘…那碗粥。”
原来李莲花在我施针之余,瞥见那碗粥。
李莲花。“这云娇姑娘不是玉城之人,姑娘却对她照顾有加,那么我想问问你家夫人为何不喜欢云娇小姐。”
那位姑娘不语。
季不染。“别怕,我们问这些问题也只是想找出凶手。”
季不染。“为云娇小姐申冤。”
“一开始,我家夫人待云姑娘还是很好的。”她开口道。
“只是有一日,云姑娘偷写情诗被夫人发现了,夫人当场把情诗撕碎。”
“云姑娘被戳穿后,脸一下子红得就像要滴出血似的”
“自那之后,夫人再也不喜欢云姑娘了。”
李莲花。“那…那首诗是怎么写的。”
“我记得有两句应该是: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姑娘回答道。
方多病。“明珠?云娇姑娘情系明珠?”
闻言,我有些愤怒,手不自觉紧握成拳。
季不染。“云娇姑娘竟心系自己好友的未婚夫。”
我不由得冷哼一声。
季不染。“这也难怪玉夫人会恼她,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生气时,总会恶语相向,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我一言不发。
#方多病。“那,你家二小姐一点也没察觉吗?”
方多病继续追问。
“没有,云娇姑娘与二小姐关系一直很好,前几日云娇姑娘生日,二小姐还特意选了一块上好的暖玉给她作为生辰礼物呢。”
李莲花。“那有劳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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