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三十）

瑾初在闭关之前去了一趟虚天渊，她蹲在小凤凰的面前，戳了一下他漂亮的尾羽，还挺好看的。

“你想要出去么？”瑾初温和的问道。

“想。”

小凤凰点了点头，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带着期盼。

“你有一个女儿。”瑾初拿出一面镜子，那上面出现一个小姑娘，她的眼睛很漂亮，楚楚动人，干净澄澈，不染尘埃。

“女儿？”小凤凰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什么事女儿？”

瑾初愣了一下，她自己都对女儿这事一知半解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凤凰解释。

“就是……就是你跟你喜欢的人睡了一觉，然后她生出来的孩子，就是你的女儿。”

瑾初说完，把小凤凰抱在了怀中，而她的手中出现一个漂亮的凤凰羽毛，紧紧只是一根羽毛，却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

她从自己的身上发现的这个，她似乎在很久之前认识过一只凤凰，所以，在看到小凤凰的时候，有些亲切的感觉。

小凤凰还是不太懂，被瑾初抱着出去的时候，都在想，女儿是怎么出现的。

“我带着你去找灵尊吧。”

瑾初抬脚去了灵尊所在的地方，让灵尊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女儿之后，便打算离开。

小凤凰在得知琉羽已经死亡的时候，差点儿没变成人形发疯，他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死亡的事实。

瑾初将他的灵力封存了大半，他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情，只能蔫儿了吧唧的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落泪。

沈璃躲在瑾初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凤凰，跟自己的原形差不多，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不去看看他？”瑾初拉着沈璃的手，带着她出了门。

“我感觉他不是很喜欢我。”沈璃能够察觉到这个父亲对她是有一丝怨恨的，如果换做是她，或许也会怨恨吧。

“师父，母亲真的喜欢我么？”沈璃的眼中带着迷茫，原本天真的小姑娘现在有些低落，“她为了我，失去了生命，真的值得么？”

瑾初差距到她的害怕，抬手，温柔的覆在她的脑袋上，她沉吟片刻，说道：“我不懂这些奇怪的感情，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是不愿意为了一个孩子而放弃自己漫长的生命。”

“可是，我不懂这个，所以没有资格去说她作为一个母亲，到底值不值得为了孩子献出生命。”

瑾初看向不远处的太阳，手心处是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的声音有些缥缈，仿佛只是她的轻声呢喃。

“不过我想她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应当是觉得自己是值得的吧。”

沈璃的唇角微微向下弯，鼻尖酸涩，泪珠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她害怕的抱住瑾初的腰腹，脸蛋埋在她的胸口。

“呜呜……我还是好害怕啊。”沈璃的身子微微颤动，哭的沙哑的嗓子哽咽到了极致，她缓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不敢看到父亲那双悲伤的眼睛，我总是能想到，是母亲为了我才死去的。”

“为了我，她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真的值得么？”沈璃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母亲为了她而变得格外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