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须弥的打扮……多托雷做的人偶？亦或是深渊的陷阱？

        散兵在心中猜测着，脸上挂上最惯用的讥讽笑容:“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是个路人脸，随便一个人都和我长得这般像。”

        跟出来的愚人众士兵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何止是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按理说，多托雷应该不记得我了，可也很难说我先前作为「散兵」经历的事能被世界树改成什么样……是多托雷所为，还是深渊假象？

        流浪者也在思索，不过听到对方上来就是一通阴阳怪气，他也断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反唇相讥:“把自命不凡的气味收一收，连一张脸都要和我这个无名小卒计较的话，你在你的手下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一众士兵恨不得退回洞里:任哪个上司听到这种话，都会动怒的吧！

        散兵却出奇地冷静。

        他悠悠道:“为什么不是老大坐在洞中，派我这个‘无名小卒’前来一探究竟呢？——你知道我是谁。”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笃定。

        流浪者没想着隐瞒，他也需要更多信息来弄清楚深渊的异常之处:“愚人众大名鼎鼎的执行官第六席「散兵」，我可不会认错。”

         散兵也不绕圈子了:“你和「博士」是什么关系？”

        思考的方向居然也是一致的吗？

        流浪者低低笑起来:“你与深渊有关系吗？”

        在看到对方深深地皱起眉头后，流浪者终于有了一丝兴味。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愚人众第二席「博士」多托雷曾将不同时期的自己制作出来——也就是切片。他认为这能帮自己从多个角度去研究世界，追求世间常理的极致。

        但若说眼前这个须弥打扮的人是他过去的「切片」，又未免不太符合多托雷的标准。

        散兵的大脑飞快运转着。

        每个「切片」来自不同时期，是「变量」促使他们向着下一个时期转变。

        在这人知道自己是执行官的前提下，他不会是稻妻时期的自己，可在当上执行官之后，他并未获得较多「变量」，也就不足以被拿来单独制作一个「切片」。

        那么，深渊这种可能性呢？

        思考期间，双方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一起进了山洞休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