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初双眼勾着余迟直愣愣的眼,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魂。
“你……”余迟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娘,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郁知初越凑越近,直到将那红唇落在余迟的唇上。
余迟的火被点燃,他按住郁知初的头,正准备回吻,郁知初猛的推开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余迟看着一身的秽物,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尚书府。
郁家一众人在门口等了多时,见那王车远远驰来,郁唯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郁唯晟骂道。
“哎呀,寻真又没出事,没事的,”郁夫人拉着他的袖角,道。
“都是你太惯着他了,”郁唯晟叹了一口气,道。
马车停下,余迟抱着郁知初下了车,朝郁家夫妇行着晚辈礼。
“郁大人,带路吧,”余迟道。
郁唯晟看着余迟一身秽物,看着他怀里酒气冲天、哼哼唧唧的郁知初,心里了然,不成器般叹了一口气,走在余迟前面,带他去了郁知初的闺房。
“王爷,家女太过放纵,还请王爷见谅,”郁唯晟道。
余迟感受着怀里的温度,笑道:“无碍。”
郁唯晟看余迟没在意,便也不说什么,带他进入内院,开了郁知初的闺房,道:“那王爷将家女安置于床上吧。”
余迟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云锦被,摸摸她的头,道:“郁大人,劳烦你叫下人熬一些醒酒汤,喂寻真喝下。”
“该是如此,”郁唯晟道。
余迟和郁唯晟出了房,落葵也早早的熬了汤送了过来。
“听子青说,王爷近几日就要南下江南域了?”郁唯晟问。
“明日启程,”余迟笑道,“还望郁大人看好寻真,等我回来,便来提亲。”
“提亲之事不急,待王爷归来,尚书府随时恭候,”郁唯晟道。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口,余迟上车告辞,回了王府。
他清洗了身子,换了贴身衣物便就了寝。
二日,余迟早早的换了玄衣带着三千赤甲,出了寰都。
此时郁府。
“老爷!夫人!小姐又不见了!”
郁府上下顿时鸡飞狗跳。
寰城外,赤霞军后方远处。
“小姐,你就别追了,要是老爷知道了,我要被打死的,”落葵委屈的道。
“没事,我保你,”郁知初躲在树后,看着远处的赤霞军,道。
“何人鬼鬼祟祟?!”
一身赤甲的朱雀士兵出现在二位身后,两位女子转过头去。
军列前。
“王爷,后方探子来报,说有两位女娘鬼鬼祟祟,但其中一位持您私印,我们……不敢捉拿,”那士卒道。
“送他们到前面来,”余迟猜是郁知初,道。
“是!”那士卒下去了。
过了一会,郁知初和落葵被护送到了前面,马上将军笑道:“这是哪家女娘,可知窥探我赤霞军是死罪?”
余迟直勾勾的看着郁知初,戏谑的笑道。
“余迟!”他南下不带着她,她本来就心烦,昨日醉酒,今日又起了大早,头疼得要死,他还有心情逗他,她气道。
余迟见郁知初是要赌气的样子,他顿时下了马,道:“哎呀,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先上车,你昨日才喝酒,得歇息。”
“哼,”郁知初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朱宿民等赤霞看在眼里,不敢说话,堂堂武安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谄媚过别人?如此架势,这女娘,自然是王爷的心上人。
上了马车,余迟变着法子哄着郁知初,落葵在边上憋着笑,不敢吱声。
哄了许久,郁知初也便不再生气,说要骑赤霞驹,余迟问了她头是否还疼,郁知初说不疼后,他又将她送上了白枕的背上。
余迟牵着马走着,朱宿民领着赤霞三千将士跟在他们后边。
“王爷,若按这个速度行军……到那江南怕要一月,”朱宿民劝道。
余迟看了恨恨的看了朱宿民一眼,跨上马背,搂着郁知初的腰,道:“极速行军!”
说完便疾驰而去。
骄阳正好,树荫正浓,马上将军美人在怀。
她也似个白衣将军。
“早听闻赤霞军里的马是大關最好的马儿,今日一试,果真如此!”郁知初笑着道。
“白枕可是神驹,即便是赤霞军的军马也比不得!”余迟搂着她,道。
女子身上清香充斥的他的口鼻,他喜欢得紧。
“余迟!我不想做寰都的女公子了,”郁知初道。
“那想做什么?”余迟笑道。
“做那驰骋疆场的女将军!”郁知初道,“跟你一起。”
无畏疆场风沙,不惧刀枪箭刃;看那边疆星火闪烁,护大關上下安宁。
与你一起。
余迟心里一疼,他也想,可他不愿。
他舍不得。
“老老实实的待在寰都,别想这些事,”余迟道。
“不行!”郁知初还想说什么,被余迟轻捏她的玉腰,她骂道,“余迟你个混蛋!”
余迟大笑。
……
寰都。
“呼延虎,你从蛮域进入寰都来找本官,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一个藏在阴影里的人问着堂中的另一个人,道。
“大人说笑了,如果大人真要杀了我,大人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啊,”呼延虎道。
“你在威胁我?”那人语气中充斥不满,道。
“呵呵,我可是带着诚意来与大人合作的,可不能说是威胁,”呼延虎喝了一口茶,又道,“大關的茶即便喝了这么多次,依旧是没有我蛮域生血好喝啊。”
“呵呵,茶,品的是意境,血,喝的是心性,蛮族终究是蛮族。”那人嗤笑道。
“哦?那你为何要与我们合作呢?”呼延虎道。
“我要做的事,你还管不到,”那人道。
“但你总得给我透一些底吧,不然我这边可不敢保证大人后续计划能顺利进行,”呼延虎道。
“……”那人顿了一会,道,“明年,余迟准备收复西疆三部。”
“呵,这倒算是有点价值,”呼延虎道。
“这一次,你们要……”那人从阴暗里走了出来,凑到呼延虎的耳边说道。
南宫家幼子,大理寺客卿,南宫辞。
呼延虎听完,眼中杀气渐起,嗤笑道:“大關的人都是如此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爱惜百姓,更不爱戴功臣。”
“呵呵,呼延虎,你只管告诉你父亲,到时候按照如此做,西疆三部,后面依旧是你们的。”南宫辞道。
“呵呵,你还真别说,你们大關的女人真是比我们蛮域更有滋味,”呼延虎眼中透露着淫意。
“滚,”南宫辞道。
“呵呵,”呼延虎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