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你所愿.

等再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大概是退烧了。

姜肆天冲了个澡，换上贺峻霖早给她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重新扑到床上，顺手摸起了手机。

没有信号。

也正常。这座楼与世隔绝，长久以来，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贺峻霖进来看她也没敲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可厚非。

贺峻霖坐在床沿，带给姜肆天一个面包，里面掺着草莓酱，吃起来不至于特别无聊。

姜肆天咬着面包问他。

姜肆天“楼里出了什么事？”

先是马嘉祺被叫回去，后来任务完成，马嘉祺又把她带回去。

很反常。

贺峻霖“能有什么事，就是新来了一批孩子，需要马嘉祺去做指导。”

姜肆天“怎么不带我？我业务能力可不比马嘉祺差。”

贺峻霖“你啊，什么都跟马嘉祺比。”

贺峻霖浅笑，伸手捏了捏姜肆天的鼻子。

他低头朝她靠近时，带起一阵浅浅的松香，跟她身上喷香水营造出的清冽气味如出一辙，却要比她的更自然。

怎么这么熟悉。他捏鼻子的动作，他身上的气味，怎么那么熟悉。

是过去记忆里的事情么？

贺峻霖“马嘉祺去就是冷血教官，你去啊，就变成幼儿园了。”

贺峻霖“怕不是要带着做游戏。”

姜肆天不服气地哼哼两声，小声说。

姜肆天“才不呢。”

姜肆天吞下最后一口面包，贺峻霖就倒好水送到她手里。

贺峻霖“有点热，你凉一会儿喝。”

姜肆天乖巧点头。

贺峻霖眼尖地看见少女唇边的面包屑，忍不住笑意，指腹轻轻擦过她柔软的唇边，勾走面包屑。

贺峻霖“宋亚轩走了之后，这楼里都正常不少，都没有人乱涂乱画了。”

……宋亚轩。

姜肆天疑惑地看向贺峻霖，后者并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姜肆天“楼里没派人解决他么？他都……”

叛逃了。

贺峻霖摇摇头。

贺峻霖“并非他所愿，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走的。我和宋亚轩曾经联系过，如果可以，让他争取身体控制权，把那个人格抹杀掉。”

贺峻霖“我像上面提交了申请，愿意给宋亚轩时间去试，但时间过去这么久，楼里也陆陆续续派人去清理掉他。”

贺峻霖“我也只能争取少派些人，给他更多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了。”

贺峻霖话锋一转。

贺峻霖“不过，马嘉祺倒是很想让他死。”

贺峻霖“就算曾经是朋友，他也很公私分明，下得去手。”

姜肆天“……嗯。”

姜肆天反倒有些心虚了。之前和宋亚轩碰面，她也想动手来着。

看见姜肆天复杂的表情，贺峻霖揉了揉姜肆天的脑袋，以作安慰。

贺峻霖“别管这些了。”

贺峻霖“肆天。”

贺峻霖目光落在她身上。

贺峻霖“如果是你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会遂你所愿。”

似是而非的缱绻承诺，落在姜肆天心里。

好熟悉，又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