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水月沧澜”

夜晚，一个平静的夜晚。

“小洛？你在里面吗？”

少年推开门，缓步走向床前。月色如水般泛着淡淡的银光，轻轻地洒在少女的脸上，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颤抖，仿佛一汪春水。

少年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小洛，小洛？”

少女慢慢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少年，他靠得很近，近得能够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少女的脸微微泛红，用稚嫩的小手推开了他。

“小洛，你这是干嘛？你讨厌我吗？”

“不，不是，只是靠得太近了…”

“那小洛就是喜欢我喽？”

“嗯…”

少年笑得如春花般灿烂。

“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是哪？道林。”

“我发现的秘密基地，嘘，不要说话。”

菲洛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

“没人会发现这，我之前实验无聊就会偷偷跑来。”

“可是…实验是不能中断的。”

“你知道的，实验很无聊。”

“道林，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都没和父亲他们报备…”

“没关系的，小洛。对了，这里可以偷听到一些大人的谈话，所以要小声点。”

菲洛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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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如果再继续下去，菲洛会受不了的。”

“够了！格雷，实验已经开始了，如果中断，我们努力的心血怎么办？！”

“海德你还不明白吗？！林霏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去救那个白血病女孩！”

“那又怎样？！事情已经到这步了，为了流光，我不得不这么做！”

“那如果我告诉你，林霏在做人体实验呢？”

“什么？”

“他在私自买卖人体！就为了你们的实验！‘水月沧澜’害死了那么多人，值得吗？”

“……”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没有声音了……

.

“菲洛，对不起…我一定会结束‘水月沧澜’的实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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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中始终有一种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在徘徊，她却无法记起是谁说的。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

‘水月沧澜’…那是什么？

少女想不明白，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为何，她再次不可控制地沉沉睡去。

——

深夜，如死一般寂静。

菲洛从梦中惊醒，脸上的冷汗还未完全消散，眼角也多了一滴泪珠，她紧紧握住床单，她感觉那场梦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心悸难宁，仿佛这场梦还没有结束。

梦中是一片荒芜，乌鸦在黑暗的天空中不断嗷叫，恰似一片血腥的残影。地面上散落着数百块残破的砖石，以及四处散落的肢体，像是命运的安排，将他们交织在一起。熊熊的战火肆虐，仿佛要将一切化为灰烬。

她看见一个小女孩匆忙地跑来，她惊恐对她说：“快跑！”，可命运却将她卷入了这场浩劫。一枚爆炸的余波将她卷起，让她飞向半空，然后在空中被炸成了碎片。菲洛的脸上被沾染着一滩血迹，血淋淋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她擦了擦脸，手上满是血液，伴随着血腥味，她讨厌这个味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跑来。这次，她终于看清了来人，身影越来越清晰，不再是六岁时的模糊身影，他就是格雷。

“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话语再次回荡在她的耳畔，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慢慢流出，接着是脸颊，最后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里。

格雷抱起她，飞快地跑着，一声巨响，炸弹向他们飞来。

格雷抱着她趴倒在地，但他的腿却被砖块紧紧压着，他松开抱着菲洛的手，对她吼道：“快走！不要回来！快去找森川！”

“可是…”少女犹豫道。

“别管我！快走！不要被林霏发现！也不要被你父亲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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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被打开，眼前的人是森川。

“菲洛…你怎么醒了？”

菲洛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菲洛？菲洛？”

森川见她不答应，用手摩挲着下巴。

“药效失效了吗？”

声音很小，但菲洛还是听清了。

“算了…明天加大药量吧…”

说完就走了，菲洛还是呆呆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暗淡无光，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沉，好沉…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