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间有多少女孩,但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
——
“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那个小姑娘”
我放在心里面,不敢触碰,默默守护了许多年的小姑娘。
何时才能,与我心意相通呢?
...
乔楚生“说吧,最后一次见毛三是什么时候?”
那混混举着自行车扎马步,乔楚生则在人面前拿着个木棍指指点点。
路垚和宋浣玉在身后站着,不打算参与。
“这个月初五。”
是电车案案发那天。
乔楚生“具体时间呢?”
小混混明显看着体力就不太好,举着自行车,头发汗湿了一大片,说着话还一喘一喘的。
“那天凌晨,我输光了,我刚出来就碰到毛三,他春光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之后第二天还约我赌把大的,之后再没见过他了。”
看着乔楚生认真听证词的样子,宋浣玉心念一转,又打算开溜。
她看了看身边的路垚,对方伸了伸手表示随意,于是放了心。
小姑娘尽量缩小脚步声,但刚打算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就听见乔楚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乔楚生“浣玉小姐,又打算去哪儿啊?”
这语气属实是阴阳怪气。
宋浣玉转头,路垚一脸“就猜到会这样”的表情。
宋浣玉“我...这不是。”
宋浣玉这看看那看看,努力寻找理由。
宋浣玉“这不是你把衣服给我了吗,我怕你冷,打算给你取一件去。”
乔楚生笑了笑,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乔楚生“你乖,好好待着。”
乔楚生“一会儿再来说你的事。”
乔楚生的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就算明知道她是在找理由,心里还是为她关心自己而开心。
“哥,哥,我啥也没干啊我。”
乔楚生作势要继续打人,小混混顿时怂了,连连叫停。
“好,好,我说,我之前偷了辆自行车,给毛三骑两天,他还我之后就再也没骑过了。”
路垚闻言眉峰一动,走上前去。
路垚“车呢?”
小混混指了所在地,路垚伸手在车上摸了一把,在鼻尖闻了闻。
路垚“叶下珠。”
乔楚生“那是什么?”
路垚“一种常见草本植物,泥土里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
路垚“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个青石矿场。”
...
路垚有了方向,小混混便没了用,但乔楚生又是恐吓了一番才把人放了。
宋浣玉看着那小混混离开的脚步都打着颤,有些想笑。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乔楚生处理完了小混混,就可以处理她了。
...
小姑娘又被说教了一通,宋浣玉看着旁边明显在看戏,不帮她一把的路垚,心里暗暗记下了仇。
笑的开心的路垚忽然觉得后脖颈一凉,看着小姑娘被乔楚生训的低下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下微动,好心开口。
路垚“好了,老乔。”
路垚“差不多了,浣玉记住,没下次了就行。”
宋浣玉顿时投向路垚感激的目光,连连点头。
宋浣玉“三土哥说得对。”
路垚“哟,这时候叫我哥了。”
路垚嘴上这么说着,嘴角的笑容却比谁都大。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叫他哥。
他挥挥手,乔楚生身后跟着的几个警员就跑了过来。
路垚“你们几个,送浣玉小姐回去。”
“是,路顾问。”
乔楚生皱了皱眉,明显不太满意。
路垚轻咳两声,伸手揽住了乔楚生的肩,小声道。
路垚“白幼宁答应我,只要破案她就搬走。”
路垚“你忍心浣玉她天天自己一个人住?她肯定照顾不好她自己。”
路垚“让她俩回白家,你也放心啊。”
乔楚生觉得路垚言之有理。
但白幼宁今天加班,他俩要去探案,于是宋浣玉就被孟霭直接打包回了白家。
宋浣玉:... ...
...
白家。
宋浣玉看着张嫂手里久违了的燕窝,皱起了眉头。
宋浣玉“咳...那个,张嫂啊。”
“... ...”
对方丝毫不想答话并且把碗往前递了递。
宋浣玉“...”
不想放弃,再接再厉。
宋浣玉“你看,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这,”
白启礼“你也知道你半个月了才回来啊。”
白启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孟霭跟在他身后,一看就是刚汇报完。
张嫂把托盘放下,弯身鞠躬。
宋浣玉刚准备站起身来问好,就被白启礼摁了摁肩膀又坐下了。
他一向不重视在家里的俗礼,奈何不知道宋浣玉哪里养成的习惯,改也改不掉。
白启礼“出去住,怎么样?”
没待宋浣玉回答,白启礼又自问自答上了。
白启礼“肯定是不错,不然怎么半个月,没想起来回来看看我?”
宋浣玉“爹,就是有点忙。”
白启礼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
乔楚生身为探长都来过两三回,宋浣玉是跑去哪里忙。
白启礼“你呀,被你阿姐带坏了。”
她从前明明是那么粘人又爱撒娇的小姑娘。
张嫂怕燕窝冷了,打断了两人。
白启礼“老爷,幺小姐的燕窝还没吃。”
已炖好端过来了一刻钟,宋浣玉一直没动,张嫂打算求助白启礼。
白启礼看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启礼“怎么?不想吃。”
宋浣玉低了低头。
白启礼“这半个月没人照顾你,你阿姐又天天跑报社。”
白启礼“好不容易楚生把你弄回家了,补补身子。”
宋浣玉早已没了这个习惯,不太想动,白启礼见状挥了挥手。
白启礼“孟霭啊,把裴医生叫过来。”
孟霭领命要走,宋浣玉妥协。
宋浣玉“诶,不用了。”
白启礼“打算喝了?”
盯着宋浣玉把一小碗咽下去,白启礼又转头吩咐张嫂。
白启礼“等会打包一些,给浣玉带走。”
宋浣玉一向气虚血亏,前段时间又刚旧伤复发,他实在担心。
宋浣玉这回倒没反对,反正东西是拿回去了,喝不喝谁能知道,孟霭又不会到她屋里去看,给白启礼汇报。
白启礼一看她模样就知道她想法,等等打算把这事交给乔楚生办。
...
第二天,巡捕房警员给她汇报,乔楚生和路垚在矿场找到了失踪女工和电车。
宋浣玉饭都没吃就跟着警员去现场了,留下白启礼一脸无奈的对着满桌子饭菜。
嗯,有点后悔把小姑娘交给乔楚生了...
乔楚生“你们几个,在后山搜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余党。”
乔楚生“大个儿带队,找一下女工,一个都不能少啊。”
原本跟路垚坐在坐在石头上听他描述经过的宋浣玉,忽然蹦起来,凑近了乔楚生。
眼睛眨呀眨,乔楚生一看就知道又有鬼。
乔楚生“干什么?”
宋浣玉“我也去!”
乔楚生“去哪?”
宋浣玉“后山啊。”
乔楚生“给我待着!怎么哪儿你都想去。”
乔楚生黑着脸,把她摁回了石头上坐着。
等到路垚给她说完全部经过和现有推测,山上也传来了声音。
“找到了!”
乔楚生和白幼宁首先往前走了走,路垚也扶着小姑娘站起来,跟上两人。
乔楚生“所有人都找到了?”
“都找到了,一个没少!”
乔楚生“阿斗,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看着阿斗领着一众警员护送着失踪女工下山,路垚叉起了腰,神清气爽。
路垚“行了,完事了。”
抬手指着乔楚生。
路垚“你呢,结账!”
又回头指向宋浣玉和白幼宁。
路垚“你,还有你,搬家!”
乔楚生“完事了?这人刚找到,车怎么来的,谁弄来的,都还不知道呢。”
路垚“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乔/白:“废话。”
宋浣玉耸耸肩,反正她也差不多知道了。
...
东海电力。
一众警员先进屋按住了吴天鹏,其余人四散包围起来。
路人A“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楚生从门外步入,理理袖子坐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乔楚生“吴天鹏,东海电力总裁。”
路人A“乔四爷。”
乔楚生“吴总裁,我们这次不请自来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吧。”
路人A“我还真不知道。”
看着吴天鹏装傻,乔楚生笑了笑,起身坐在了对面椅子上。
乔楚生“消失的电车和女工,我们刚刚已经找到了。”
...
路人A“那你说说看,这么大个电车,我是怎么变没的?”
乔楚生刚要开口,就被一女声抢了先。
宋浣玉“吴总裁,既然您不记得了,那我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
宋浣玉从门外步入,坐在了乔楚生身边的位置,抱着臂,十分傲气。
“案发之前,电力公司借口维修电路,在那个三岔路口多布了一条临时电缆。”
“当晚,你提前布置了人手在指定位置铺设了大量的干冰和烟饼,并且临时架设了一条软木轨道用于走车,电车开到附近时,你们给电路断电,车体失去了动力,凭借着惯性运动到指定位置。”
“电车停下以后,你们点燃烟饼,车厢里的女工发现不对,放声尖叫,此时你的手下上车把他们给控制住了,同时有人向干冰泼热水,产生浓雾,铁轨周围地面因温度急剧变化而开裂。”
“此时,人造的大雾包围了车体,之前埋伏好的手下,立刻给电车变道,手动把电车推进那条软木轨道,随后电鞭接上之前布置好的电缆,悄无声息的离开。”
“之后你们在某处,把车体拆成了零部件,随后运到了矿场里重新组装,在烟雾散去之前,你们一边制造怪异的声响,一边忙着拆除临时的轨道,布置脚印。你们想利用恐龙的脚印,把线索引到酷爱恐龙化石的英国人乔治身上。”
“只可惜那些化石上粘的,都是一些陈年老血,时间上对不上。”
宋浣玉一口气把路垚告诉她的事情说完,嗓子有些干的轻咳两声。
白幼宁“你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乔楚生“当然是为了赚钱啊。”
乔楚生“他故意制造恐慌,想让电车公司的股票大跌,然后再低价收购。”
乔楚生“可他没想到的是,人家早就买了保险了。”
宋浣玉听到这里,笑出声来。
宋浣玉“到头来做了一场无用功,吴总裁,感觉怎么样啊?”
吴天鹏低头笑笑,然后状似不解的反问道。
路人A“浣玉小姐,我这听了半天,好像你们这些都是猜测吧。”
白幼宁“三年前那个触电事件,也是你干的吧。”
白幼宁也差不多全串起来了。
白幼宁“还有那些律师媒体,哦,还有这次家属游行,也都是你暗中指派的,请他们去的吧?”
路人A“能不能拿出点证据啊?”
吴天鹏面上丝毫不慌,像是在看一群闹着玩的年轻人般笑着。
宋浣玉还没吃早饭,就跟着又是跑矿山又是跑电力公司,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她坐直了些,盯着吴天鹏笑了笑。
宋浣玉“来人,放路垚。”
路垚“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路垚从门边走了进来,站在了她身后。
路垚“吴总裁,劫车事小,杀人事大啊。”
路垚“既然浣玉已经帮您回忆了劫车的事,那接下来,我就帮您回忆回忆,这杀人的事吧。”
路垚“我之前来过这...”
路垚“死者头部的伤口混有雪茄烟丝,经过化验是丹纳曼皇家御制,全上海就只有你这儿有,这您可是亲口告诉我们的吧。”
路垚把密封袋放在桌子上。
路垚“验尸官会证明你的罪行。”
吴天鹏仍想狡辩。
路人A“你们这是诬陷,我必须找我的律师!”
宋浣玉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垂死挣扎,乔楚生站起身,手撑在桌子上。
乔楚生“那我倒要看一看,整个上海滩,有谁敢给你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