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XXII.当场抓包

其实，岁月一直在消逝，今日的得总是会变成明日的失，今日的补赎也挽不回昨日的错误，今日朦胧的幸福也将会变成明日朦胧的悲伤，可是无论如何，我总是认真而努力地生活过了。

——

“乔楚生”

“我不等你了”

我等了你十六年，做了十六年的宋浣玉。

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回宋清如，去找寻真正的自己了。

...

“死者的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

“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验尸官小宇边说结论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路垚从头部创口上取下一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拿去化验。

宋浣玉站在一边抱着手臂看小宇手下的尸体，面色出乎意料的冷静。

鼻尖一股股蔓延上来的尸臭味，让她笑不出来。

路垚“衣服验了吗？”

“还没有呢。”

路垚“验一下，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行，我尽快。”

宋浣玉听见路垚的话，转了转眼睛，看向了底下的尸体。

凑近了，打算细闻一下，又被一股子尸臭味冲了鼻子。

宋浣玉“呕...”

捂着嘴蹲了下来，挥挥手努力驱散鼻尖的味道。

路垚寻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同情。

乔楚生从门外走进来，一眼看见蹲在地上的宋浣玉。

乔楚生“怎么了这是？”

路垚“没进过验尸间，一般都是这样的。”

路垚“习惯就好了。”

路垚虽是嘴上这样说着，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递了杯水过去。

乔楚生接过来，替小姑娘拍了拍后背。

看着小姑娘缓过来了，乔楚生和她一起站起身来。

乔楚生“你怎么在这，还把浣玉带进来。”

乔楚生“老爷子同意我带着她办案，可没同意你带她验尸啊。”

路垚“要有人生第一次嘛。”

乔楚生“什么第一次。”

说起来，路垚来了这不到半个月，已经把宋浣玉带的尝试了很多前半生没尝试过的东西了。

乔楚生“电车案没破呢，你还有闲心带浣玉体验第一次？”

路垚“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

路垚“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在现场闻到一股怪味，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宋浣玉因为当时捂住口鼻，对那气味的印象不深，此时赞叹的看了一眼路垚。

乔楚生弯身看向尸体，倒眼熟。

乔楚生“毛三啊。”

路垚“你认识？”

乔楚生“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宋浣玉“夜班女工？”

几条信息巧妙的串联上，浣玉也不顾尸体面目狰狞，盯着毛三看了许久。

宋浣玉“那他应该到过现场...或者说，是正巧看到了些什么。”

乔楚生看着小姑娘凑近尸体的脸，一把把人拍了回来。

乔楚生“思考就思考，你凑一个尸体那么近干什么。”

小姑娘揉揉头，有些委屈的模样。

宋浣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尸体呢...多看看怎么了。”

乔楚生觉得手有点痒，又想一巴掌拍过去，路垚明显压抑着的低笑传来。

乔楚生“闭嘴，不许笑。”

把气撒在了路垚身上，乔探长高兴了。

...

夜色暗涌，风云变幻。

赌场内骰子声不断，男人的叫嚷声带着紧张与期待。

似乎都在觉得凭着一场赌，就能身家翻倍，一跃成为有钱人。

宋浣玉换了一身白玉色碎钻旗袍，头发卷成大波浪披于身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温婉多姿。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似乎什么样的人还是什么样的人，宋浣玉穿着旗袍，也是大家小姐的气度。

有资历的人一见就知道不简单，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时不时撇过来一眼，宋浣玉把一侧头发掩在耳后，从人群中找到了目标。

伸出柔荑拍了拍人肩膀，那人有些不耐烦。

“谁啊？打扰小爷。”

宋浣玉还是挺想咬牙的，在她面前自称爷的，真没有多少。

但那人一回头，就愣住了，片刻之后搓着手笑了笑，在她看来，有些猥琐。

“哟小妞，来这找乐子？不知小爷我达不到达得到你满意...”

这小混混边说边搓着手，还想伸手来摸宋浣玉，宋浣玉原本笑着想退后一步避开，就听见旁边啪的一声，那混混已然被打倒在了地上。

同时路垚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在她旁边站定。

路垚“啧啧啧...你说说你吧，招惹谁不好，偏招惹她。”

这不就被乔四爷揍了吗？

宋浣玉一转头，乔楚生果然在一旁站着，但此时脸色算不上好。

其实她觉得...她也该跑了...

下午原本两人商量好计划之后让宋浣玉回家，宋浣玉自作主张，觉得女子身份替两人打探消息更容易，所以换了身衣服提前来了。

结果就被现场抓了包。

宋浣玉脚尖轻移，打算先跑为上。

结果刚转过身，就被乔楚生拽住了胳膊。

乔楚生“去哪儿？”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