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存在本身

我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得不可名状的喜欢。

——

“我哪里做的不对，惹到你了。”

“跟我说说，别生闷气。”

名震上海滩的乔四爷，也会软下声音，去哄他此生最大的珍宝——他的小姑娘。

...

乔楚生“嗯？”

乔楚生伸手去拽拽小姑娘的胳膊，配上有些示弱的话语，宋浣玉才转过身来。

眼睛里却已聚起一团雾气，映入乔楚生眼里，心里一疼。

乔楚生“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宋浣玉“没有...”

小姑娘声音弱弱的。

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敏感。

宋浣玉“就是，你好几天都不见我，也不回家，昨晚上一见着我就让老秦送我回去。”

宋浣玉“还...还说我。”

宋浣玉“爹也是，一早上就跟我说我去什么地方时，都要让陈翕跟着我。”

宋浣玉“连幼宁，她走也没跟我说...”

宋浣玉哭的无声，眼睛却红了起来，泪珠一滴一滴滚落。

宋浣玉“我是不是，是你们的累赘啊。”

宋浣玉“什么都帮不上忙，还要分心来保护我。”

这话宋浣玉憋在心里了很久，这时才终于跟乔楚生说出来，话里顿顿哽咽。

乔楚生心里也不好受，压了压情绪，上手替她把脸颊的眼泪拭净。

乔楚生“怎么这么想...”

乔楚生“不需要你替我们做什么...浣玉存在的本身，就是巨大的价值。”

他明媚的小姑娘，原来心里也藏了很多事。

...

“你放手！还敢扯我衣裳你！”

“信不信我告你耍流氓！”

乔楚生眉峰一凛，站起身来。

乔楚生“看着他！”

吩咐过留下的警员，乔楚生出了门，宋浣玉敛敛裙角，乖乖跟在后面。

路垚看着两人背影，不甘的喊道。

路垚“诶，你们就把我留在这啊！”

穿过两道门，来到走廊上，宋浣玉一眼就看见那气势汹汹的背影...是自己的阿姐，白幼宁。

两个小警员被她的气势逼的只能蹲在地上，乔楚生远远看着，无奈扶额。

乔楚生“白幼宁！干什么呢？”

白幼宁转过头，笑的十分甜美。

白幼宁“找你呀。”

...

一群警员捂着不同的伤处站在大厅外，白幼宁首当其冲进了门，乔楚生跟随在后，宋浣玉落在最后面，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浣玉小姐，有什么事吗？”

是早上领她去找乔楚生那个小警员，此时正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模样。

宋浣玉“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受伤了。”

几个小警员也是秉公执法，此番的确是无妄之灾。

宋浣玉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块大洋，递给他们。

宋浣玉“钱也不多，你们买些药膏上一下吧。”

宋浣玉笑的亲和，几个警员纷纷推辞起来。

“不用不用，我们这些都是个小伤。”

宋浣玉“小伤也要注意，不能不在乎啊。”

几个警员看了一眼屋内的乔楚生，接下了钱。

“多谢浣玉小姐。”

宋浣玉笑了笑，转身也进了屋。

...

屋内乔楚生给两人泡好了茶放到桌子上，宋浣玉拿起一杯喝了一口，满意的眯了眯眼。

乔楚生看着她的模样，笑她像只猫咪。

他也坐到沙发上，看了看白幼宁。

乔楚生“怎么，家里出事了？”

白幼宁“出大事了。”

白幼宁“我跟我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这消息他在宋浣玉那听过，此时挑眉问道。

乔楚生“为什么啊？”

白幼宁“昨晚，他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女人回家吃饭。”

白幼宁“让我抓了个现行。”

白幼宁下意识看了看乖乖巧巧喝茶的宋浣玉，想起一件事。

白幼宁“对了，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我也没见着你。”

宋浣玉见问到自己身上了，把茶放了回去。

宋浣玉“昨晚我去聂府参加宴会了，聂成江发来的请帖。”

白幼宁“什么？”

白幼宁站起身来。

白幼宁“你也不喊我一起去？”

在此之前，宋浣玉从未一个人参加宴会，白幼宁也担心自家妹妹被人拐跑。

她俩一母同胞，性格却大不相同，白幼宁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看她这幅样子，就是好骗的类型。

宋浣玉“你也说了，昨晚在报社加班嘛。”

白幼宁“那...”

白幼宁又想说话，被乔楚生摁回了沙发上。

乔楚生“好了，昨晚后来我去了。”

安抚好了白幼宁，接回刚才的话题。

乔楚生“况且你娘都死这么多年了。”

白幼宁“那也不行！”

一提起这个，白幼宁又火了。

说着，还想起来什么，嗤笑一声。

白幼宁“而且，还是个交际花。”

白幼宁“我爹也真不嫌丢人。”

乔楚生是摸爬滚打上来的，一向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不论是歌舞厅舞女，妓院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命运多舛的可怜人罢了。

但白幼宁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她这话乔楚生显然不能苟同，无奈的转过了头。

眼见厅内气氛有些诡异，宋浣玉伸手扯了扯白幼宁的袖子。

宋浣玉“姐...”

白幼宁看得懂她眼里的意思，与她妥协。

白幼宁“浣玉...我不说了就是了。”

乔楚生“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管不着吧。”

白幼宁不再评价那交际花是什么样的女人，点了点头，话里却带着任性。

白幼宁“好，我不管，我离家出走，以后本小姐自己养活自己。”

终于听到了白幼宁离家出走的真实原因，宋浣玉坐起身来。

看见宋浣玉，白幼宁有些忍不下心。

白幼宁“浣玉，你也跟我走吧，阿姐养活你。”

白幼宁拍拍胸脯，义气豪天。

乔楚生嘲笑一声，在旁边凉凉开口。

乔楚生“凭你的稿费啊？”

乔楚生“可别到时候，还得浣玉出去找工作来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