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卿,轻轻念,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今日昨年,听雨声,剪西烛,同心结,却曾想明年今朝,两杯酒,影成单。
辗转反侧,倚轩窗,欲得明月,半弯钩,恨空流。
恨!恨!恨!
酿成悔,饮今朝,强作欢笑,两行清泪兀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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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长老们还是给了权倾朝野的长公主一个面子。
在宫子羽没有通过三域试练之前,执刃的权利全部交接给宫尚角。
宫子羽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他到底是犯错的那一方,巧言令色,不是执刃所为。
心中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把手中那一点的权利交出去。
李元君相当清楚这是长老们的底线,她面上不喜不悲,心中对这个结果也是满意的。
宫尚角在无人处皱眉,他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冷漠的样子。
这样真的好吗?他想。
宫远徵对这个结局倒是相当的满意,他不相信宫子羽那个蠢货能够通过试炼,只要他通不过宫尚角就一直可以手握执刃的权力,这也是长老们的考验,如果宫子羽没有能力,等到宫尚角完全掌握了执刃的权利,他这个执刃也等同于被废掉了,这样让权力悄悄的过渡,温和又不是体面。
李元君从头到尾都不在乎到底谁当这个执刃。
她只是不希望不稳定因素破坏自己的计划,宫尚角行为相对于宫子羽的行为要好预测的多。
做局的人希望能够将一切的形式尽收眼底,对于那些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棋子当然要首先去除。
宫子羽被踢出了权力的中心,只好专心的准备第二关,他还想要相信云为衫,但他没有那个能力能够救出对方。
金繁虽然对云为衫本人没有那么满意,看看见宫子羽茶不思夜不想的那个样子,心中自然也焦急起来。
他忠心到竟然想要替宫子羽救出云为衫。
但事情最终败露,他被宫远徵逮了个正着,宫远徵的武功并不差,比起曾经的红玉侍卫还是差一些的。
金繁情急之下下了狠手,直接一掌打在了宫远徵到胸膛上,宫远徵连连后退,疼痛让他的大脑感觉有些混沌,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没有力气再攻上去。
在晕倒的前一刻,他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向他奔跑而来,那张如花一般俏丽的脸庞中写满了担忧。
他扯出一个笑容,胸腔疼的发颤,但他依然说,
“不疼的。”
他没有听见对方说话,只以为是幻觉,意识慢慢涣散,一滴泪划过脸庞。
他捂着心口果然还是好疼呀。
是幻觉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说实话了?
不行,哪怕是在幻觉里,他也舍不得让对方心疼。
“抱着我,好吗?”
他缓慢的移动了一下头颅,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对方怀里,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袭面,他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腾空了,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移动的速度很快。
他听见了争吵的声音。
说了什么吗?
好像有宫子羽的声音。
还有哥的……
还有谁的呢?
他努力的去听……
没听见……
她不在旁边吗?
“如果宫远徵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金繁赔命。”
哦……她在
她的声音怎么那样沙哑?
是哭泣过了吗?
不要伤心……
也许是因为心中那股不愿意让她伤心的执念太过于深,那股一直阻碍着他睁开眼的力量被他猛然间挣脱。
他醒了,看见了一张满是疲惫的脸。
那个人握着自己的手,那张向来处变不惊的脸原来也会满腹愁云,这一刻他是满足的,至少他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