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旅（03上）

看一眼写的，有感而发:小赛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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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赛罗得知这个消息是在生日宴后不久，他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赛文，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怒不可遏地再去抽那张轻薄如丝的纸，蹂躏的满是褶皱的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印的清晰。

青年阖上眸，冷冷吸了一口气，体检报告不会骗人。

像有什么遏制了他所有的感官，肺没了体积吸不入气体，心脏阵阵绞痛，听不进任何声音。他保持着难得的镇定，喉咙却似被烧灼全身都被焚尽，踌躇半晌他枯涸嘶哑的喉咙才挤出来干瘪瘪的音。

“没办法了是吗。”

赛罗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生气一点，但赛文沉默不回的答复已经告知了他答案。

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从远处跑来，赛罗和赛文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像是看着唯一的希望。“抱歉赛罗先生，由于您是先例，我们会尽快找到解决方法，以防止病情的进一步发展……”

赛文抿唇并未言语，他颤音长叹一口气，手重重拍上赛罗的背，赛罗一愣回过头，他才突然发觉自己的老爹，自己的父亲像是憔悴了百岁。

父亲的手很轻地搭在了儿子的肩，不知为何，赛罗想起小时候自己惹了祸赛文打骂训斥完自己，半夜小赛罗醒后总会见着赛文守在床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守着，一边守着一边像是知道自己醒了一样默默提及年轻时和母亲的事情。

那时的少年已长大成人，应树木建梁，却徒然被宣旨前路未卜、希望渺茫，无论是哪位父亲遇见这种事都会略感悲怆与无力。但即便是这样，父亲也依旧会去安慰儿子。赛罗感到鼻尖一酸，他紧握住拳吸一口气，才把咸水吸回肚里。

这个病前期没有症状一直潜伏如今，又何其难愈？银河系中较光之国科技高的种族几乎没有，银十字都束手无策的病，又哪会这样好治。

青年回眸对自己的父亲露出一抹笑，他笑的很牵强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没有人会说。在战场中穿行久了，他当然知道生命终有尽时，自然明了生命之可贵。只是太快，太短。

生如夏花，零若秋叶。都不过生死枯荣替的道理，任谁都懂，真正碰触时反而最易动容。

“那个！”青年小跑几步追上穿白大褂的人，那人侧过身，“抱歉还没问你的名字，我也知道医院不能奔跑，但是！但我需要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这对我……很重要。”

“如果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我还能，活多久。”

无心的话塞满空荡荡的走廊，医疗人员一惊，见着病人眼神坚定，便又迟疑地看向赛文，家属并未言语点了点头。白大褂了然:“这原本是不便透露的内容，由于病症特殊，暂时还需要保密。但既然陪同家属和本人都已同意，我方将会告知结果，但后续请两位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医疗人员从崭新的档案袋中取出两张表单递给父子二人:“至今能得出的最为准确的数值是:180天左右，以人类的年龄来算，六个月，也就是半年。至于是多是少，还得看后期疗程，如果坚持用药大概率可以延期。”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