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伙计是个机灵的,深知打草惊蛇的道理,宁愿跟丢也不能被发现。
因此,对岛国一行人的行踪,他只知道大致的方向,具体去了哪?做了什么?并不是很清楚。
听完汇报的时溪对他的谨慎赞赏了一番,连带着还让他升职加薪。
在金钱上,陈皮对手低下那群伙计很是大方,可若是犯事出了错,下场必然凄惨无比。
时溪虽也遵循着他这一套办事准则,但在态度上却是温和许多。
可总有些蠢人喜欢时不时出来找存在感,还当时溪是个好欺负的。
几人的下场自然好不了,时溪也被陈皮训斥了一顿。
时溪很不服气的辩解道:“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能将那些欺软怕硬、心怀不轨的人给暴露出来。”
“能轻易暴露出来的那都是些臭鱼烂虾,我还怕他们?”言语间都是轻蔑。
见此,时溪神情一肃。
“姐夫你可别忘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以你的身手倒是不惧,可我姐跟那未出生的外甥/外甥女呢?”这话就是时溪故意说的,并不是她要咒丫头跟未出世的孩子,而是因为明眼人都知道丫头就是陈皮的软肋。
什么祸不及家人,岛国人可没什么道义可言,人家的拿手戏还就是这个!
时溪没来前的那个世界不就是,岛国人将带有放射性毒素的簪子通过陈皮的手送给了丫头,等到她中毒后,见任是无法劝说二月红同他们合作,又拿着吗啡充当‘救命药’来诓骗陈皮,将九门跟长沙城都搅得天翻地覆。
因着想到前一世丫头的悲惨命运,时溪在清晰上很是激动,陈皮也被她的情绪所影响,目露凶光一副要噬人血肉的凶煞样。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自负了些。”事关丫头的安危,陈皮很是诚恳的承认错误。
陈皮也不想训人了,他现在只想寸步不离的守在丫头的身边。
时溪跟在他的身后,去他们房里陪着丫头说了好一会话,顺便里里外外将梳妆台检查了个遍。
丫头还当她是大了,知道臭美了,很是大方的送了时溪好些首饰。
时溪顶着陈皮那灼热的目光,心中泪流成河,她真不是这个意思!
推拒了好几次,等时溪出了二人的卧房,手上拿着,头上插着,一数这数量都快上两位数了。
丫头节俭惯了,她自己买的首饰只有五、六样,其他都是陈皮送的。
望着手里的首饰们,时溪只觉得金子幌眼,银子傻白,真真是烫手的很。
回到房里将首饰放好,时溪就跑出门去换换心情。
她也没个目的地,就这么在街上瞎转悠。
齐铁嘴坐在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怀里抱着吴小狗的小心肝给它顺着毛。
吴小狗跟解九爷在棋盘上的厮杀正进入关键时刻,无暇顾及到他。小狗崽的毛确实舒服,就是没人陪他说话有些无聊。
视线扫向窗外,恰好瞧见了时溪正向这边走来,齐铁嘴兴奋之下抱着怀里的鹞子就往楼下跑。
正在下棋的俩人只觉身旁一阵风刮过,侧头看去,哪还有齐铁嘴的身影。
“该死的齐老八!你把鹞子还来!”这会吴小狗哪还有闲心下什么棋,边大声呼喊着人已经追了上去。
解九爷起身走到窗边朝楼下望去,果然瞧见了时溪的身影。
“这老八还说跟人家小姑娘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