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魄所以,咱们之间现在是没得谈了?
司月魄问,示意身后的人退下。
宋亚轩睨了一眼,笑道,
宋亚轩司家主,原本看在你是倾亦兄长的份上,我敬重你,甚至想着苏、司两家还有合作的机会。但现在,你我置身于这场漩涡当中,谁都别想置身之外。
司月魄宋家主,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朋友的。至少我们不会。
宋亚轩鹤家……
宋亚轩侧身坐回了椅子上,伸出手指蘸了蘸面前的茶水,燃煤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不等司月魄多看两眼,便徒手擦掉了。
离开茶楼后,江淮赶紧冲了过去,贴着宋亚轩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司月魄也跟着下了楼,不得已江淮只能闭上嘴巴。
宋亚轩先一步上车离开。
车上,一贯矜贵自持的宋亚轩面容顿时不满阴云,怒涛澎湃,
宋亚轩宋慕霆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江淮不是司月魄动的手,是……
宋亚轩鹤家?
宋亚轩攥着佛珠的手狠狠地握紧了。
江淮是的,目的是为了栽赃给司月魄。
江淮一边说,一边开车。
宋亚轩现在她那边怎么样?
说到底,宋亚轩最担心的还是陆倾亦的情况。
江淮太太已经劝住他了,目前人还在公馆。太太说,一切等您回来再说。
宋亚轩好。
听到这个结果,宋亚轩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到了公馆后,宋亚轩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
随后立刻冲进了客厅当中,看着陆倾亦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宋亚轩总算是露出了一抹依旧难看的笑容来。
宋亚轩没事吧?
他上前,一把将人抱在了怀中。
陆倾亦摇摇头,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宽阔的脊背,
陆倾亦我没事,就是田嫂被吓得不轻,这会儿还在房间休息呢。
宋亚轩他人呢?
陆倾亦地下室。
陆倾亦说着,松开了他,
陆倾亦你去的时候,最好找人跟着,我担心他的情绪还没稳住。
宋亚轩我知道。
宋亚轩低下头,摸了摸陆倾亦冰凉的面颊,
宋亚轩你今天被吓得不轻吧。
陆倾亦其实也还好。只是当他拿着枪对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怕自己看不到你最后一面。不过好在,他是听劝的。
宋亚轩好,我现在去看看情况。
宋亚轩说完,径自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陆倾亦则心神不宁的在客厅里等着,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宋亚轩才回来。
看到他面色沉静的样子,陆倾亦一时间也猜不到这对兄弟到底说了些什么。
陆倾亦没有多问什么,只让佣人去准备好晚餐。
这顿饭,夫妻二人吃的都没滋没味的,饭后,宋亚轩直接上楼去了书房。
陆倾亦切了水果端了上去,见书房门没有关上,于是敲门走了进去,
陆倾亦你今天跟司月魄谈了什么?
宋亚轩无非还是那些事情,不过这件事我看到了转机。
宋亚轩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把将陆倾亦拽入到了怀中。
今日难得二人有时间能共处一个屋檐下,宋亚轩自然而然地将身子靠在了陆倾亦的怀中。
她低下头,看着怀中的男人,忍不住抱紧了他。
这一夜,宋亚轩难得睡了一场好觉。
只是第二天天一亮,他们还得继续面对那些不在掌控当中的事情。
宋亚轩一早就去了公司,陆倾亦则端着早餐去了地下室。
宋慕霆隔了一夜,精神状况不算好,毕竟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他,一旦被发现,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就连陆倾亦跟宋亚轩也会因为这件事要吃官司。
看到陆倾亦进来,宋慕霆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宋慕霆我老婆孩子怎么说?
陆倾亦我已经安排人去墨尔本了,但你也知道,墨尔本是鹤家的地盘,我跟宋亚轩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向你保证什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宋慕霆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就是一枚棋子。
从他踏入墨尔本的地界,从他跟鹤家开始合作,他就是一枚随时随地会被利用且被抛弃的棋子。
宋慕霆只好我透露的更多,你说,我这条命还能留着?
宋慕霆苦笑。
其实他倒不在意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老婆孩子是软肋,不能动。
陆倾亦看情况吧,但根据现在的犯罪情节而言,无期徒刑原本就敲定了。现在加上你越狱,情节……
陆倾亦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弯腰将早餐放在了桌上。
宋慕霆见她要走,立刻叫住了她,
宋慕霆这条命可以让你随便用,但我必须看到我老婆孩子相安无事。
陆倾亦没说话,毕竟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敢轻易许诺。
回到客厅,陆倾亦惊讶地看到卫濯跟小念念正坐在沙发上玩着。
卫濯你去哪了?
卫濯问。
陆倾亦愣了一下,忙说,
陆倾亦刚去接了一下电话,你怎么带着念念回来了?
小念念抱着陆倾亦的腿,让她抱。
卫濯你不是说要派人去墨尔本走一趟嘛,我替你去。
卫濯自然而然地说道,
卫濯别忘了,我之前可是一直都跟在宋慕霆身边的,他的那些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你放心,我会替你带回他的老婆孩子的。
陆倾亦二哥……
陆倾亦有些犹豫,毕竟卫濯的身份刚刚洗白,若是冒险去墨尔本不是送死嘛。
上次她跟着宋亚轩去了一趟,已经让鹤家提高了警惕。
卫濯放心,我做事,我心中有数。
卫濯说完,看向她怀中的小念念,
卫濯孩子总归是要跟着父母一起生活才行的,念念这段时间在蓉城,可是相当思念你的。
陆倾亦嗯。
陆倾亦哽咽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
卫濯是下午离开的,陆倾亦亲自去机场送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趟去墨尔本,总让她心绪不宁的。
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看着卫濯越走越远,陆倾亦真想叫他回来,不要再去了。
或者,她让其他人去也是一样的。
但,一切都迟了。
第二天的傍晚,鹤斯隽突然给她发了消息,是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
一只断指,上面还戴着一只戒指。
戒指的戒面是一只精雕的象牙佛头。
看到这只断指,陆倾亦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等她做出反应,鹤斯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