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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

苍穹之下:煎人寿

莫清璃不在家,修远兮也懒得做早餐,简单洗漱过后便去小区外边找点东西吃,街边各种热气腾腾的早餐铺,其中有家卖烧卖的店铺很是火爆,店铺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修远兮也被吸引了过去,在人群中伸着脖子看着忙碌的老板以及那硕大的还冒着热气烧麦,长如龙躯的队伍终于轮到修远兮购买早晨一餐,修远兮看着面前的烧麦心里陷入了选择难题,到底该买多少个,怕买多了吃不完,买少了又吃不饱,最终买四个烧麦和一杯豆浆。

蹲在街道台阶上大口朵颐着硕大的烧麦,烧麦进入口中修远兮才发现这里的烧麦是肉馅,这和他老家那边的烧麦有所不同,老家那边的烧麦是糯米馅,第一次吃到肉馅的烧麦感觉还不错,一口烧麦一口豆浆,饥肠辘辘的胃也被这硕大烧麦塞满,浑身充满着力量。

嗝~~~吃饱喝足。

修远兮没回家,因为生日宴会晚上才开始,修远兮打算碰碰运气,在路上看着各种店铺的招聘启事,路人脸上充满着一天内清晨的疲惫感,急躁的车呼啸而过,行人也急急忙忙买完早餐去上班,没人在意他的存在。

招聘启事没有修远兮想做的事情,便回家睡个回笼觉,路过门卫室的时候,里边的门卫换了个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大致二十多岁跟他年龄相差不大,低着头吃着桶里的泡面,年轻小伙听见修远兮的脚步声,匆匆放下捧在手中的泡面桶,站起来给修远兮示意,口中还有未吞下的泡面,修远兮见到这一场景他自己都惊呆了,跟年轻小伙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年轻小伙也点了点头。

年轻小伙看修远兮进去以后,又继续吃放在桌子上的泡面,吸溜吸溜的声音又将修远兮引回来,修远兮趴在门卫室的窗口边上,给他递了根烟,年轻小伙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双手接过修远兮的烟。

修远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年轻小伙子先是惊愕“啊……可以……可以”

修远兮走进门卫室,里边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工具,两张凳子还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铁床上有用竹制凉席一张墨绿色的被子还有一个带着汗斑的枕头,小伙子不知所措的站在桌子旁,修远兮感觉到他的紧张,便安抚了下他。

修远兮“没事!你坐着吧,我不是业主!”

年轻小伙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他,如果不是业主为什么还住在这里。

修远兮从门卫室的角落里拉来另一张凳子,坐在小伙子的旁边。

修远兮“这里可以抽烟吗?”

年轻小伙“可以!”

用火机点了烟,烟雾瞬间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仿佛是古装电视剧里的神仙。

修远兮“小伙子多大啦?”

年轻小伙“我20!”

修远兮“大学生?”

年轻小伙“不是,我高中就不读书了!”

修远兮被他这句话深深扎进了心里,修远兮老家也有好多人读完初中或者高中就不继续上学的,大多数人都是在其他城市打着零工或者进厂里,那些年轻不读书并不是因为家里不支持,而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向往其他的生活。

修远兮换了个话题“你是刚来的吗?前几天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这!”

年轻小伙“嗯!”

聊了几句,年轻小伙的话不多,修远兮能感觉到他内心很抵触自己,便没再继续聊下去,修远兮又给他递了根烟,回去睡回笼觉。

20岁的修远兮还在上着大学,学着书中的知识,甚至还不知道如何应对社会的生活,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20岁便出来打拼,可能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还在去各种地方游玩,而他却在这里模仿着大人的动作,一举一动显得很世故,估计是太早融入社会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孩子。

修远兮一觉睡到了中午,要不是莫清璃的电话,修远兮还不想醒来。

莫清璃“清风在楼下等你!”

修远兮“好!”

修远兮立马从床上蹦起,简单的洗漱刮脸上的胡茬,用水冲了乱糟糟的头发,站在梳妆镜前穿上西服皮鞋,仔细的看着衣服没有褶皱,才放心下楼。

莫清风坐在车里跟他摆了摆手,莫清璃这次开的车不是之前那辆路虎,而是一辆黑色的奥迪,修远兮习惯性的往后排走,莫清风却喊住他。

莫清风“远兮哥,跟我坐前排呗!”

修远兮点头“嗯好!”

黑色奥迪驰出小区大门时,门卫室那个年轻人站在窗前给他们行注目礼,修远兮跟他摆了摆手。

修远兮“清风,我待会还得给你姐买个礼物!”

莫清风“行!买啥?”

修远兮“你待会看见卖玩偶的店铺就停下,我想买几个玩偶”

莫清风“好嘞!”

奥迪车四处张望找寻着售卖玩偶的店铺。

车在一家玩具店停了下来,莫清风坐在车里等着修远兮,修远兮进入玩具店,买了两只玩具熊,五分钟后修远兮提着两个用硬卡纸制成的袋子从里面走出来。

莫清风“买完了吗?”

修远兮拍了自己的头“我的天!还有花没买!”

莫清风“没事!这条路上肯定有卖花的”

被莫清风说中了,车走了不久前面就出现了花店,修远兮在花店里挑了挑,最终选择了洋桔梗,叫店员拿一束粉色的洋桔梗给他,至于他为什么挑洋桔梗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洋桔梗的花语跟他内心想说的话一样。

买完这些物品之后,车就没再停下兴冲冲的找莫清璃。

奥迪车开进别墅区里,在一栋装潢较为华丽的房子前停下,莫清风按了按喇叭,别墅的大铁门自动开启,车径直驰入别墅内。

别墅内部空间很大,前院有水池,水池里养着各种颜色的锦鲤,水池旁还有一座假山,再就是用木头搭建成的亭子,亭子周围种满花花草草,亭中央有个茶桌,桌上摆满各种茶具 茶宠等摆件。

莫清风将车开进车库,车库内部空间很大,车库里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莫清璃的宝马跑车,一辆是莫清风那天开的路虎。

莫清风“到了,远兮哥下车吧!”

修远兮拿着路上买的东西,打开车门伸了个腰,莫清风将车熄火后也下了车。

莫清风领着修远兮走进别墅里,莫清风给修远兮递来一双拖鞋,弯腰穿上将皮鞋放在鞋柜里跟着莫清风走了去,别墅内部装潢华丽,映入眼帘的是大厅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有墙壁上的巨幅油画,至于画中画的什么,修远兮也不知道,只看到油画中有人在欢笑有人在哭泣,莫清风叫修远兮先随便找个地儿坐着,自己要忙工作,说完莫清风便上楼。

修远兮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不停的抖动,时不时扣扣手指,整个人如坐针毡,眼前的一切带给修远兮都是震撼感,他也不敢随处去逛,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要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也没钱赔,良久才想起莫清璃。

修远兮给莫清璃发了信息。

修远兮“我到了!”

莫清璃“我跟我爸妈在外面采购!”

修远兮“好!”

莫清璃“清风呢?你可以跟他聊聊天”

修远兮“他说他要忙工作!”

莫清璃“那你先坐着,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修远兮“嗯!”

这时修远兮烟瘾犯了,但他也不敢随处去,过了十分钟,实在忍不住便上二楼找莫清风,他从二楼望下,楼下的那些东西显得更加精美,他寻着电脑的键盘声走去,莫清风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码字,他弓着的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莫清风“请进!”

修远兮“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莫清风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远兮哥怎么了?”

修远兮“我是想问咱们这边有没有抽烟的地方?”

莫清风“后院有吸烟区”

修远兮结结巴巴“怎么……走?”

莫清风“我带你去吧,我也想抽烟了!”

两人穿过大厅,来到一处玻璃门,打开玻璃门走出去一股海风迎面吹来,修远兮刚刚没发现这是一处海景别墅,后院比前院更加宽广,还有一处宽四米长五米的游泳池,地面都是草皮作为铺垫,莫清风从泳池旁的桌子上拿烟灰缸,径直向低矮的围墙走去,修远兮也跟着他一起走去,两人抽起了烟,烟头的火光被迎面而来的海风吹的更加通红,烟雾飘向身后的宽大的房子。

修远兮和莫清风抱着手臂在风中静默抽着烟,身后突然有一个尖锐的叫声袭来!

陈璐瑶“清风哥~~~!”

一个穿着打扮特别精致的女孩站在玻璃门处大喊着莫清风的名字,两人都被吓到了,同时转头望声音的来处,女孩一路小跑冲向莫清风,挽住莫清风的手臂,一脸微笑的看着莫清风,修远兮在旁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莫清风赔笑“璐瑶妹!你来啦?”

陈璐瑶“想我没?”

莫清风“那肯定想啊!哈哈哈哈…”

两人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尴尬的修远兮,陈璐瑶转头望着莫清风旁边穿着西装身材瘦瘦高高的男生。

陈璐瑶歪着头问莫清风。

陈璐瑶“这位是?”

莫清风“啊…哦……这个是我姐的男朋友,远兮哥!”

修远兮“你好!我叫修远兮”

陈璐瑶“你好!我叫陈璐瑶”

修远兮微笑点头示意,伸出手掌想跟她握手,可惜人小姑娘只跟他点点头,并未有想握手的兴趣,修远兮收回只有风穿过的手掌,尴尬的摸了摸头。

陈璐瑶向莫清风撒娇,好久没回国叫莫清风开车带她去逛逛,莫清风看了看一旁的修远兮,修远兮用眼神告诉他,想去就去不用管我。

陈璐瑶挽着莫清风走向远处,徒留修远兮一人在这空旷的地方,修远兮又点起了根烟,眼睛盯着远处的海,烟雾穿过喉咙,喉咙产生苦涩感。

就这样………修远兮在后院从下午站到了傍晚。

夜幕降临,别墅区里也亮起灯光,远处的海也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消失殆尽。

保姆“莫董,你们回来啦!”

这个苍老的声音修远兮在刚刚没听到过,难道自己站在这里,那个老者一直在?

莫清璃给修远兮发来信息。

莫清璃“你在哪?”

修远兮“在后院!”

莫清璃“你来前院搬一下东西!”

修远兮“好!”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前院,见到一行人从奔驰商务车上下来,为首的男人,头上的头发梳的铮亮,一身整洁干净的运动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在莫清璃旁边的女人,穿着红色长裙,面容精致,没有半点衰老的迹象,不难猜出这就莫清璃的父母,修远兮一路小跑,跟这两个人打了招呼。

修远兮弯着腰“叔叔阿姨好!”

莫父莫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问候,显得有些惊讶。

莫清璃主动给父母介绍修远兮。

挽着修远兮的手臂,笑着跟父母介绍修远兮。

莫清璃“爸妈,这是我男朋友!”

修远兮在一旁没讲话,而是一直观察莫父莫母的表情,不出修远兮的意料,莫父莫母很明显没刚下车那副开心的神情,脸变黑了些。

莫母盯着莫清璃“以后不认识的人别带到家里来!”

莫父没讲话,拍了拍修远兮的肩膀,便从他的身旁走过,莫母脸色凝重跟在他的后面走进别墅里。

莫清璃见修远兮一直低着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清璃“这个西装你竟然买了!”

修远兮“嗯!”

莫母的声音从别墅内传来。

莫母大声喊叫着莫清璃的名字“莫清璃,你给我进来!!”

莫清璃看着修远兮“那……我先进去了”

莫父莫母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 ,带着拷问的口吻问莫清璃。

莫母“你解释解释吧!”

莫清璃“解释什么?”

莫母“没什么解释就赶紧分手吧!你们不适合!”

莫清璃呆坐在沙发上,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比脚下的大理石瓷砖还要苍白,她一方面不能违背父母,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放弃修远兮,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莫清风和陈璐瑶的出现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息,两人嘻嘻哈哈的从外面回来,莫清风见到站在屋外的修远兮。

莫清风“干嘛不进去坐着?”

修远兮“待会,你们先进去”

陈璐瑶见到莫父莫母莫清璃先是问好,随后跑着抱着莫清璃的手臂。

陈璐瑶“清璃姐,好久不见!”

莫清璃“好久不见!”

陈璐瑶“见到我开心吗?”

莫清璃“开心……”

莫清璃惜字如金般跟陈璐瑶讲话,陈璐瑶也发现了莫清璃语气中带着悲伤,陈璐瑶还想张嘴问莫清璃怎么了!但却被一旁的莫清风一把拉走。

莫清风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不好的气息,害怕陈璐瑶说错话,便拉着陈璐瑶的手离开这个地方,去后院呆着。

到了后院,陈璐瑶用力挣脱莫清风的手,用眼睛瞪着莫清风。

陈璐瑶“干嘛拉我?”

莫清风“你是没发现我姐我父母的脸色吗?”

陈璐瑶“哦…那又怎么样?”

莫清风“难道你想跟我姐一样坐在那受骂吗?”

陈璐瑶摇了摇头。

莫母叫保姆去把修远兮喊来,修远兮跟着保姆走了进去,莫母示意他坐在两人的对面。

修远兮低着头瞟了眼在旁的莫清璃,莫清璃脸色差到不能再差,自己估计也难逃此劫。

莫母“小伙子,做什么工作?”

修远兮支支吾吾的说“暂时……还没工作!”

莫母“你父母是干嘛的?家在哪?”

修远兮“父母是农民,家在农村!”

这时一直沉默的莫父突然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莫父“那你们俩没必要继续交往了!请你离开我女儿!”

修远兮听到这时,心里支起的防线瞬间崩塌,内心像被一万只箭扎进去,难以呼吸,浑身颤抖,手指也扣的通红。

修远兮将放在沙发下的熊和洋桔梗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莫清璃,便起身离开。

不知所措的莫清璃,也想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走,可是父母的眼神告诉她,如果你敢踏出这个家门,你可能就跟这个家无关。

修远兮拿出烟点了起来,一个人在别墅区里边走着,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流,时不时转头往身后看去,他期待莫清璃跟出来,但这只是他的期待罢了,快走出别墅区时,一堵围墙挡住了他的去路,围墙上面还插着各种尖锐的东西,身后光亮笼罩他的身躯,原来是莫清风开着车过来。

在修远兮走后不久,莫清璃担心他,便叫莫清风开车去送他。

莫清风“远兮哥!我送你回去”

车里的两人没任何交流,车安静的驰着,人安静的坐着,距离公寓一公里处有排挡,修远兮叫莫清风停车,有点饿想买点东西吃,下了车。

修远兮“清风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莫清风“这………要不我等一下你”

修远兮“不用了,这离公寓也不远”

莫清风“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修远兮“嗯拜拜”

黑色奥迪车消失在视线之中,修远兮找了个摊子坐了下了去,老板见到他热情的打招呼,询问他需要什么菜,修远兮叫老板先上酒。

老板“帅哥,你需要什么酒?”

修远兮“给我来几瓶冻啤酒吧”

冰凉的啤酒流过他的喉咙进入胃中,沁人心脾,一口气将一瓶啤酒喝光,继续下一瓶,胃也发出打嗝声,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莫家那边的宴会也开始了,别墅外停着各种豪车,莫清璃穿着高定的流苏长裙站在别墅门口心不在焉迎接着各位宾客,流苏长裙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着身姿,来宾都纷纷表示莫清璃今晚很美,但是这不是她最想听到的赞美,因为她想听到他的话语,可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来客已如数到齐,别墅内华灯初上,各式各样的灯光照着奢华的生日宴会,莫清璃还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她还是期待他能返回来。

莫母迟迟见生日宴会的主角莫清璃,便吩咐保姆去门外将莫清璃拉进来。

保姆“阿璃,宴会要开始了!”

莫清璃“好的!”

莫清璃站在事先准备好的舞台上发言,一堆冗杂的话语,却不是她想说的,她最想说的是介绍她的男朋友,向各位来宾推荐她的男朋友,可惜密密麻麻的文字上不允许出现“修远兮”这三个字。

宴会上父辈们围在一起谈论着生意,而莫清璃手上拿着一杯红酒去后院透透气,这时有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帅哥向她走了过来。

小帅哥“你好,清璃”

莫清璃“你是?”

小帅哥“我叫梁峰”

梁峰的父亲是莫清璃父亲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梁峰本人没有富少的那种放荡不羁的感觉,而是多了几份斯文感。

梁峰“我可以跟莫小姐喝杯酒吗?”

莫清璃“可以!”

杯与杯之间的碰撞导致杯中的红酒四处摇晃………

莫清璃环顾四周,莫清风在和陈璐瑶喝酒,莫父莫母在和梁峰的父亲谈论着什么,其余的人在随着音乐跳起了舞蹈,莫清璃感觉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感觉。

修远兮点了支烟,又端起桌上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也许他们真的不适合吧,一个华灯初上一个夜幕降临。

莫母见到莫清璃和梁峰聊天,脸带笑意走了过来,跟梁峰说莫清璃没有对象。

莫母拍了拍梁峰的肩膀“小峰,清璃还没有对象哦!”

梁峰故作惊讶“啊…莫小姐这么好看竟然没有对象?”

莫清璃黑着脸看着她妈妈“我有对象!”

莫母“小峰别在意,她可能喝多了!”

梁峰“那我能请莫小姐跳支舞吗?”

莫母推了推一脸不情愿的莫清璃“可以可以!”

梁峰伸出手,莫清璃面无表情将手放上去,两人随着音乐的律动而舞动着。

旁人纷纷说夸赞“郎才女貌”

修远兮想开了,他要回家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他需要回到年迈的父亲身边,将没喝完的两瓶酒揣进裤兜中,付款走人。

摊子老板看着一桌未动的菜品,摇了摇头。

修远兮走进公寓门卫处,里边的年轻人见到他立马站起来,修远兮示意他坐下,拿出裤兜里的两瓶酒递给了他,但那个小年轻却摆摆手说他在上班不能喝,修远兮也作罢,自己打开一瓶,一口气将喝完瓶中的啤酒,另一瓶啤酒留给他。

修远兮“小弟,哥现在要回家了!”

年轻人“好!”

回到那间公寓,修远兮也不想别的事情,把自己带来的行李打包好,关灯下楼,行李箱轮子与地面接触声音传进年轻人的耳朵里,年轻人走出门卫室,呆呆看着修远兮。

修远兮“等哥有本事了再回来!”

年轻小伙子点了点头。

修远兮“走了!”

修远兮打了辆车直奔机场,路上各种灯光刺进他的眼球,他眼球也泛起了泪花,这座城市不属于我。

他给莫清璃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

“莫清璃,我的宝贝,这份见字如面的信息,如果你收到这条信息时,说明我已经坐上了离开这里的飞机,请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或许我真的不属于这座城市,这里也不是我的家,除了你我在这座城市一无所有,但现在我们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我该走了,还有一点就是你可以恨我,但不可以恨别人,你父母也是为你好,我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废材给不了你未来,我父母也给不了任何东西…………我走了,爱你,等我有本事了再回来,我们分手吧!”

飞机飞过城市上空,留下的只有泪水和遗憾,飞机下面的城市明天还会照常生活。

莫清璃的手机放在房间里,那条信息安静的躺在手机里。

不知情的莫清璃还在喝着酒应付贵客。

夜渐渐深,宴会上的人也跟来时一样做着倒放的镜头,大厅上只剩下莫家一家人,还有一片狼藉的酒席。

莫母吩咐保姆将这些东西收拾收拾。

莫母转头还想跟莫清璃说点事情,莫清璃却以喝醉为由回了房间。

打开手机,看见修远兮的信息,兴致勃勃点开,信息却让她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机显示屏上。

莫清璃给修远兮发了几条信息。

“ 修远兮,你个胆小鬼!”

“老娘也不陪你玩了,给我滚吧!”

“你个胆小鬼!”

发疯似的跑向楼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花束和玩偶熊,将它们扔向门外的假山旁,花束掉入锦鲤池中,蹲在门框上大哭………

保姆见状立马上楼喊莫父莫母,在床上躺着的莫清风也闻声赶来,莫父莫母莫清风保姆四人安静站在她的身后,等到她哭声减弱才拉起她回房间休息。

哭到累的莫清璃,再加上刚喝了酒,很快就睡了过去,莫母吩咐莫清风注意莫清璃屋内的声音,莫清风点了点头。

莫清风站在屋外给修远兮发短信。

莫清风“远兮哥,你们到底怎么了?”

由于修远兮在飞机上开着飞行模式,没及时接收到莫清风的短信。

等到半夜的时候,修远兮才回了信息。

修远兮“清风谢谢你,也谢谢你姐,替我照顾好你姐,等我有本事了再回来。”

修远兮也给莫清璃发了信息。

修远兮“公寓的钥匙我放在门外的垫子下”

“晚安!”

修远兮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夜空中还有几颗星星,点了烟,他是回家了,但是心里不舒服,身边的缺少了那个古灵精怪并且很勇敢的女孩,在他失落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他身边,可是现在也许………

那天他出去买东西,天**然黑了脸,流下一颗颗如珍珠般的雨滴重重的砸在死寂的地面上,砰的一声与地面碰撞散落在地面各处,像是在给地面穿上别着珍珠的衣服,他撑着伞站在积水旁,发现这座满是高楼大厦的城市在他的脚下,以前觉得高楼大厦在俯视自己,现在雨水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也俯视那些高楼大厦,可是他俯视了又能有什么结果呢?并没有任何结果,就像他和她一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没有任何结果!

“晚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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