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越陆,今年26岁,前保卫部某军团少校,八年兵役期满后就离开了军队,现在暂时没有职业。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我在军营里度过了半辈子。
我的公寓比较干净整洁——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入住这里的时间不长。房间里除了一些新购置的家具,就只剩下了各种各样真实案件的记录卷宗,其中还不乏扉页盖着“绝密”公章的档案。
当然,这些都是复印件,由于这几天办理退役手续导致空闲时间增多,我就开始自学一些侧写来打发时间。
这些案件记录都是我拜托警部的好友带来的,毕竟实例相比于纸上谈兵能让人学到更多。
等到我将行李箱里的一件件物品全部取出然后堆叠好之后,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不过月亮倒也没那么快攀上天幕,只是在远处的天际线上露了一个小头。
整理完内务,我有些乏力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很快,为了舒适我又将整个上半身都靠进了沙发最柔软的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那张原先被我塞进外衣口袋里的调令滑了出来。
我饶有兴致地拿起了它,然后举到眼前:
“「寒鸟·精神病院」,全省治疗效果最佳的精神病院,目前已经有超过2000名病人在本院痊愈并出院。
本院职员一切待遇行业顶尖,薪资上限可达24000/月!
现招募特定人员:吴越陆(这里是原先是一个空位,中将填上了我的名字)
联系方式:17XXXXXXXXX”
看完调令上的所有信息,我突然有种“这怎么那么像几年前火车站发的小卡片”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中将提供的岗位,应该挺靠谱的。
不过他们这宣传,还真是老套。我暗暗吐槽道。
也许是就在那个时候,也许是再晚几个小时,总之当晚,我就拨通了那个号码。
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睡好导致记性比较差,所以忘记了和他们详谈的细节与具体内容,只记得他们会尽快安排人把我送到那里。
翌日,还真有辆车开到了我公寓楼下接我过去。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然后上了这辆车。
象牙白色的吉姆尼轿车一路驶出城区,司机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我好几次试图同他搭话他都没有理我。
直到最后到达目的地后停下车,他才缓缓地说了句:“到位置了。”
整个过程,他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目视着前方,以至于我甚至不知道他长啥样。
我冲他尴尬地笑了笑,也算是答谢了……精神病院应该给过他报酬的,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车门从后座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