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卿正要推开他,他似有预感地躲开,松了口弯下身去。
她的视线顺着动作看去,青绿的裙摆一抖,被他抓在手中。起身将那抹青绿掖到腰间的衣带之中,淡黄的斗篷之间露出雪白的亵衣。
她还愣神之际,修长的手指钻了进去在边缘摸索。温暖隐蔽处乍逢凉意,不禁瑟缩。
“你疯了?”萧卿卿瞪圆了眼,语气慌乱。饶是她知道柳若甫有情绪,也不曾想他竟然敢在这儿逼迫她。
他完全不顾她的话,恶意地拨开,在她的挣扎中无情碾压,黏腻缠绕在指尖,落下一指春水。
萧卿卿难受不已,她分明是害怕的,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靠一只手指撑着,晃动不堪。
指尖轻刮,她的脚趾一瞬间蜷缩起来,浑身无力。试图站稳,却只跌落到他的臂膀之间,任由他摆布。
萧卿卿死死咬着唇瓣,此刻神色迷离,鬓发微乱。这幅模样落在柳若甫眼中,激起了心中的情愫。
但顾及腹中的孩子,他不敢太过放肆。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额~”嗓中抖动,深处余韵,她握住了晃动的手腕,“不要,你快出去。”
她的背紧紧贴在门上,不时轻晃,发出吱呀的响声。小巧柔软的耳垂被含住,低哑的声音缠在耳边,“你不松口,我怎么出去?”
说完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手指上下挑动。
她心中难耐,喘着垂下手,“孩子,孩子会受不住的。”
想到孩子,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柳若甫果然停下,他忍着酸涩,喉咙干的厉害,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你为何要留宇文鹤留宿,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个,萧卿卿一愣,随即困惑他如何知道?
反应过来,萧卿卿怒目圆睁,顾不上其他,只厉声问道:“你暗中监视我?”
他不满她说的话,望向她。
“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又有些后悔这般做。
他终究不想她再误会自己,即使现在还在气头上,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刘氏已经策划要害你,我自然要暗中保护你,所以才......”所以才撞见宇文鹤留宿在她宫里。
他没了声音,萧卿卿明白了大半。
她求证一般问他,“静贵妃也是你安排的?”
“他父亲与柳家有些交情,自然是我吩咐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就算如此,他将她骗到此处,如此这般草率行事,可有想过被慧贵妃察觉该如何?
“谭儿呢?”她在这待了这么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半分宇文谭的声音,连冬兰也不知所踪。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他话里不满。
萧卿卿知道柳若甫向来吃软不吃硬,
怕他继续在此胡来,她声音软了下来,“别闹了,这是在宫中。”
他冷笑着低语,“宫中?昨夜宇文鹤留宿在长乐宫,这话你可有对他说?昨日不怕,怎得今日到了我这儿你就怕了?”
他句句不离宇文鹤,这是逼着她在两人中选一个。
“你非要如此吗?昨夜他什么都没做,今日你什么都做了。”萧卿卿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她的话像一盆凉水泼在他身上。她偏爱另一个人却还指责自己不懂事。
柳若甫气极反笑,眼中却满是伤心。
她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手指屈起,萧卿卿倒吸了口凉气,下一秒骤然抽离,安静的殿中落下滴答水声。
……
萧卿卿不记得怎么回宫的,她脑子一片混沌,只记得在上书房里两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娘娘,娘娘,他对您做什么了?您别吓唬奴婢。”冬兰跪在床边抓握着她的手。
萧卿卿有些心累,“今日的事你只当没发生,等江太医从上书房回来,你传他到长乐宫来一趟,待上一刻钟再走。”
她合上眼,又蓦然睁开,“还有,将谭儿接回来吧。他身子不爽快,今日不必在上书房了。”
柳若甫撒了这个谎,必然是要圆的。如此这般应该能糊弄过去。
冬兰赶到上书房时,柳若甫正吩咐江守去长乐宫一趟。
“景王昏厥吓到娘娘了,你开完药且去长乐宫一趟。”
“是。”
见冬兰来此,他冷着脸,“回去回禀你家娘娘,景王殿下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休息几日便无事了。”
“奴婢是来接景王殿下回宫的。”
他点了点头,默许。
等冬兰离开,暗处的孟昭才现身。
见柳若甫一脸落寞,他踌躇不前。
屋檐下,柳若甫望向长乐宫的方向,可层层叠叠的建筑遮挡,他连长乐宫的一砖一瓦都望不到。
他反思道:“孟昭,今日,是不是我太过冲动了?”
孟昭走近,“大人太过在乎娘娘,只是…”看了眼他的神色,悻悻然,“此时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她是不是还在怨自己?
可他如何能忍?她身边的人走一个来一个,自己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