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晨霜熹微。
宇文鹤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她便躺在眼前。
萧卿卿怀有身孕,他不敢靠的太近,但只要看到她,便生出欢喜。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萧卿卿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掀开了眼皮。
“宇文鹤。”她轻声唤他。
“嗯?”他应声。
“天亮了,你该走了。”
他的妧娘娘,还真是无情。
他心中惆怅,不知何时才能过上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的日子。
大约快了吧。
柳府。
这段日子陛下不上早朝,柳若甫便预备着去上书房。此刻他焦躁不安地立于桌前,眉宇间满是烦恼。
“大人,人回来了。”
孟昭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进来回话。”
他故作镇定坐到一旁,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可一踮一落的脚尖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孟昭观察着他的神色,满是小心。
“探子来报,昨夜肃王殿下的确去了长乐宫,还......”
闻言,他的手一顿,茶未入口,捏着茶杯的手暗自收紧。
“还留宿了一宿,今晨才......”
话还未落,伴随着“啪嗒”一声,锋利的碎片落到孟昭脚下。
他狠狠地摔下手中的杯子,四散的碎片犹如他心中的愤怒,四处飞溅。
孟昭屏气凝息,恨不得将头埋到胸膛之间,不敢再言。
为什么?萧卿卿招惹自己还不够?她偏偏要招惹那么多人。
魏之宴,宇文鹤。她到底还有多少情郎是他不知道的?
柳若甫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备车,入宫!”
萧卿卿才从春华宫出来,长乐宫的宫人便匆匆赶来。
“娘娘,不好了,景王殿下忽然在上书房晕倒了。”
“什么?!”萧卿卿环顾四周,压下声音,“冬兰,派人传江太医过去,你现在与本宫去上书房。”
“是。”
一路上,萧卿卿坐在暖轿中惴惴不安。
仔细回想近日的吃食,并未有任何不妥。莫非后宫之中有人妒忌?还是说......她立刻怀疑上了慧贵妃。
后宫之中想要害皇子,唯有她与她的身边人可做。
暖轿停下,萧卿卿不再多想,只由冬兰扶着匆匆赶去。
门外站着一个面生的宫人,他指路道:“贵妃娘娘,景王殿下在偏殿之中休息。”
她与冬兰往宫人指的方向走,正疑惑怎么不见柳若甫,推开门,他正站在门口。
柳若甫脸色阴沉萧卿卿并未注意,只问他,“谭儿呢?你可请了太医?”
他伸手将她扶了进来,抬手关了门,将冬兰隔绝在外头。
冬兰愣在原地,等她上前一步要去开门时,只听哐当一声,一道人影贴在了门上。
萧卿卿惊讶地瞪着眼睛,霸道又炽热的吻将她困于他身前。
男人闭着眼睛,一股子失控的吻意凝在她的唇齿,她被他用力地吻着,难以呼吸。
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萧卿卿伸手推搡着他的肩膀,企图逃脱。
“娘娘!娘娘!”冬兰在外头使劲拍着门,又怕被旁人听去,只好压着声音。
萧卿卿终于察觉今日的事只不过是柳若甫的一个骗局,他便是要将自己骗来。
似是不满她的分心,柳若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唇,血腥的味道弥漫于唇齿。
她想问问他为何忽然如此?可他缠着自己不放,一味索取,让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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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无果,双腿一软,萧卿卿无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似乎感觉到,柳若甫伸手揽住她的后腰,萧卿卿正要放松下来,他反压在她的身上,两腿之间忽然被膝盖顶开。
她猛然回过神,攥着粉拳砸在他胸前。
柳若甫终于肯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她大口地喘着气,抬头正要质问,却见他红湿的眼眶。
她的印象中似乎没见过柳若甫这般模样,他对她发过狠过,或许也心软过,可这般可怜还是头一次。
他抬眼,眼尾猩红,唇瓣微微颤抖,“萧卿卿,为什么你就不能只有我?为什么呢?”
他看着她,企图从中找到答案,出了一脸晕红,再无其它。
萧卿卿根本不在乎他,她怎么能不在乎自己?
柳若甫心如刀绞,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萧卿卿,萧卿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只爱我。”
萧卿卿被他莫名其妙的样子搅地心烦。
“柳若甫,你何故要骗我?你可知我刚刚从春华宫赶来,若是被慧贵妃的人瞧见,撞破了我们,”她的话戛然而止,似有些心累,“你到底明不明白?”
她竟连一点点耐心都不肯留给自己,他就不该让她说话。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唇齿间落下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