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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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晶晶“没事了”

冯晶晶“这是刚才那个男生的裤子吧？沾了点血，你帮我说句谢谢，还有，我明天洗干净还给他.”

盛薇薇“嗯”

几秒沉默，氛围被抬到一个尴尬的程度。

大概是经常游走在死亡与人性之间而自成的气场，冯晶晶认为她这个妹妹比以往要奇怪的多，一模一样的脸，就是挑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有时候冯晶晶是不敢跟她说话的。

盛薇薇“要逃课吗？”

盛薇薇“外面的煎饼果子挺香的，我有点想吃了.”

女厕窗户对着学校西门，是条老街，上了年头的老居民楼和不大卫生的小摊铺都围堵在校门口做着筹备，香气飘的远，甚至钻进了四楼——她的鼻子里。

冯晶晶“逃课？”

人来往按着喇叭，车流一波又一波，期间有司机把头探出窗户对着不知何人破口大骂，虽然听不清骂的什么，但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就知道，是场不分胜负的口舌大战。

冯晶晶“可下节是年级长的课.......”

司机把头缩回去，摇着窗认命的继续驾驶，盲区被扫清，原来与司机骂架的是群黄毛青年，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笑着，站成一排冲司机的车屁股竖中指。

冯晶晶“扑哧”

不知何时冯晶晶也寻着她的视线欣赏起这场无名争执。

看到最后，她忍不住破涕为笑。

盛薇薇“看吧，”

盛薇薇“铁栏外面也没多好.”

盛薇薇神色缓和，看向冯晶晶。

冯晶晶“吃吧，吃鸡蛋灌饼”

冯晶晶“这还是我第一次逃课”

冯晶晶“我们，怎么逃？”

冯晶晶以为，她说的逃课就是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墙出去。

但盛薇薇没在学校生活过，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她搞破坏有的一手。

在冯晶晶期待又忐忑的注视下，盛薇薇掰断铁栏，撅出个足够身体通过的口，示意。

盛薇薇“你先钻”

冯晶晶“？？？”

冯晶晶表情像是逐渐褪色的胶片，煞白。

冯晶晶“把它，它掰了，我们会被请家长的”

盛薇薇“没人发现的”

盛薇薇“厕所又没监控”

盛薇薇嘘了声，推搡她肩膀，堵住那要出口的话。

冯晶晶“.......”

紧张，害怕，不安交错着占据大脑，最后受了盛薇薇眼神的鼓舞，她鼓足勇气，终于踏出第一步。

第一次逃课，样子很狼狈，头发挂在铁栏缺口上，被盛薇薇生生掰断了，她确实没这个耐心帮冯晶晶一点点解开那些死结，头发还能长的。

举目四顾，中心道路挤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那路口支着煎饼果子的摊，缭绕阵阵白烟。

冯晶晶看着看着就愣了，她的心脏猛的漏跳了一拍，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那个小摊。

肩膀一重，耳旁传来盛薇薇稍微喘息的声音。

盛薇薇“带钱了吗？”

冯晶晶“没有”

回过神的冯晶晶如同被浇了盆冷水，从温暖的念想中抽出思绪。

她再次回头，一侧是黑色的现实，一侧是她的象牙塔。

盛薇薇“没事”

盛薇薇“我有办法”

盛薇薇总能做到轻轻一句话就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似乎只要她这样的人开口许下承诺，无论多么夸张，都有办法实现。

冯晶晶“.......”

冯晶晶思绪交错，还没回神，就觉腰间力道揽着收紧，下一秒，便双脚着地。

他们从旁边矮脚房的铁棚跳了下去，竟还毫发无损。

不，准确点来说是盛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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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许晓婉，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李莲英“回答不出就站到我面前听”

三楼靠近厕所的教室整日里臭气熏天，这里聚集着渣滓 ，按道理说像许晓婉这样性格懂事的女孩不该出现在这间教室。

可没办法，世界总是如此不公，眼瞎着的打着一手烂牌，让好的更好，烂的更烂，直至深陷泥潭再也无法为牌局带来任何胜率。

许晓婉“对不起，我不会”

老师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时间不会等待一个不思进取的人般，冷冷的注视着她。

李莲英“你站过来听.”

“哗——”

台下传来刻意压小的轰动，尽管这样依旧很刺耳。

教鞭猛的打在案台，女人怒斥。

李莲英“今天不努力，明天不努力”

李莲英“以后社会里的垃圾就是你们这群人在当！”

“许晓婉，怎么光带着脑子去了，书怎么不拿啊”

“老师说你呢，社会的垃圾”

许晓婉“.......”

她隐忍着缓缓低下头，眼睛无神的落在书桌前，那摊开的课本，空白的没有一个字，薄的可怜，撕的只剩了两张书皮，大大的笑脸，带着恶言恶语刺花了眼睛，视化般扭动起来，线条也歪曲着，在笑话她的懦弱。

她抓起书，迎着笑声走到老师面前。

马嘉祺“........”

她路过他身侧时，侧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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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这几天太累了，先睡了，答应大家的明天爆更，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