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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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薇薇“你怎么看人的？”

刘耀文表情短暂地凝滞了一下，他擦着别人啐到脸上的唾液，零碎的，又黏连的委屈变成暴雨砸在眼里。

刘耀文“她踩我一脚”

刘耀文“还往我脸上吐口水”

盛薇薇“.......走吧”

他压低头颅，亦步亦趋，又分外缄默。

一番解释没换来料想的安慰，眼神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刘耀文下意识用手背抵了下眼角，心里酸涩的一塌糊涂。

盛薇薇“你说冯晶晶回去了吗？”

刘耀文“回哪去？”

他愣半瞬，又道。

刘耀文“应该不会了吧？”

刘耀文“她校裤都被撕碎了，是光着腿跑出去的”

盛薇薇“........”

盛薇薇顿住脚步，猛的转头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怎.....怎么了？”

他无措的挠挠头发，被直白的目光盯的脸颊发烫。

盛薇薇“把外套脱了.”

刘耀文“脱，了？”

「要么说他是个傻的，人家让他脱个外套，他能自己补脑个完整的男女打架画面......」

「也不能说他傻，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寻思刘耀文的牙齿罪不至此，天天露外面吹冷风，傻乐」

盛薇薇“先把冯晶晶找到”

盛薇薇“然后把你的外套给她当裤子穿”

盛薇薇“你同意吗？”

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看着盛薇薇一张一合的嘴唇越来越迷糊，许久方才拉回思绪，盯着那紧绷着的脸乐呵呵的点头。

刘耀文“我没意见啊.”

刘耀文“乐于助人嘛.”

盛薇薇“.......”

乐于助人就乐于助人，笑的真够诡异的。

“........哗啦”

女厕传来一阵冲水声，短暂安静之后，是道微弱到连脚步都能盖过去的抽泣。

盛薇薇“你先回教室吧，这里我来处理”

刘耀文“里面的就是冯晶晶啊”

他了然，不再说什么，转头就走，一只手猛的攥住他手腕。

隔着薄薄的校服也能感受到的炙热，他受宠若惊，略显娇羞的转过来，刚准备从嘴里酝酿些什么出来，就被冷冽的声音打断。

盛薇薇“校服留下”

笑容戛然而止，红的不止是脸颊，还疯狂的蔓延到耳尖。

刘耀文眼眸里闪过慌张，他啊啊两声，稀里糊涂把校服扔给盛薇薇，一顿狂奔消失在视线之中。

走进厕所，她在最里层的隔间找到了冯晶晶。

“咚咚咚”

敲了三下，里面窸窣的动静彻底没了，只有与盛薇薇合奏的呼吸。

盛薇薇“冯晶晶”

盛薇薇“我给你送裤子”

冯晶晶“..........是薇薇吗？”

厕所下面有条缝隙，但地板堆积着泥垢，不知多久了，这么递过去估计要蹭一片脏东西。

盛薇薇“我要从上面扔过去了”

她把校服揉成一团，提醒道。

盛薇薇“接住”

冯晶晶“接，接住了”

对方声音细细柔柔的，弱的还有哭腔，一阵不是很强的风就能吹散的既视感。

盛薇薇不再说话，将手插进宽敞的口袋里，悠悠转身踩着通水的水槽台阶，从窗户向外看，能看到学校外面。

盛薇薇“起头的女生，叫什么？”

忽而，寂静被寒风般冷冽的声音打破，她眼眸没有任何温度，就像一只黑暗里的野兽，随时准备撕碎暴露在视线下的猎物。

冯晶晶“........胡蝶，她叫胡蝶”

盛薇薇“真奇怪”

门锁咔哒一声松了，门慢慢拉开，一张秀气漂亮的脸出现在她的目光里，盛薇薇不再看窗户外的风景，扭过头就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还挂着微蒙的水汽。

是整理一番才下定决心走出来的，只是看到盛薇薇后又无法控制魇兽般疯狂的悲伤。

盛薇薇“她的名字真奇怪”

盛薇薇踏着台阶与她站在同一水平线，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紧绷的神经，为了拉进距离，她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改放在她肩膀。

盛薇薇“你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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