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莱斯特“很抱歉,聂小姐,占用了你几分钟的时间,不知可否单独谈几句话?”
安妮很有教养,她也并不讨厌自己,能找自己搭话也是稀奇事。聂蕴初心里犯了愁,去吧,可是自己社恐。不去吧,拒绝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又不礼貌。
安妮看着聂蕴初沉默了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她不答应,她笑了笑,不失礼貌地开了口。
安妮·莱斯特“聂小姐不答应也没关系,如果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忙吧……”
安妮和聂蕴初擦肩而过,略过她时竟然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这不是她手上捧着的小苍兰有的香气,而是淡淡的体香。
那种味道……很好闻……
这是安妮的第一想法。
聂蕴初“莱斯特小姐……这是我的荣幸……走吧……”
安妮·莱斯特“啊?好……”
安妮其实知道聂蕴初犯了社恐的毛病,也没有想过她会答应自己,现在聂蕴初应下来了,安妮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成就感。
安妮慢慢在前面给聂蕴初带路,离社恐人群太近会让她紧张。
安妮·莱斯特“到了。”
安妮把聂蕴初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这个地方很少有求生者和监管者经过,不过和监管者的后花园就只隔了一条长廊。
安妮·莱斯特“聂小姐……今天艾诺迪亚小姐在大厅说你割腕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安妮坐到了棕色的木椅上,想问问聂蕴初事情的真相,万一这只是瑞缇斯瞎说出来开玩笑的呢?
聂蕴初抚着小苍兰柔嫩的花瓣,头也不抬,闷声回答了安妮一个“嗯”字。其实安妮能理解,毕竟聂蕴初的身体一直在瑟缩……是在逃避她吗?
安妮的脸上多出了几分心疼,这么小的姑娘,被针对和诋毁,最后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她半天才说出第二件事,还是和瑞缇斯有关。
安妮·莱斯特“我还听艾诺迪亚小姐说,你今天割腕被拦住后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摔到了你砸东西时弄碎的玻璃上,受了伤……”
……不是……等等……
我什么推过瑞缇斯?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玻璃碎片?更加荒唐了,我什么时候砸东西了
连割腕都是在浴室里面割的,我什么时候推她了,看她一眼也叫推吗?
聂蕴初“荒唐,看了她一眼叫推吗?看来我的认知有被刷新到了……”
聂蕴初一脸无奈,虽然被冤枉多了已经对这些背地里的小动作见怪不怪了,可是在场的那位雇佣兵和调香师都能证明啊,他们不澄清吗?
聂蕴初“在场的萨贝达先生和奈尔小姐都能证明,莱斯特小姐可以去问问他们,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的花儿还需要我裁剪……”
聂蕴初说出来的这句话其实是不抱希望的,毕竟自己是一个团厌,没有资格被人相信。就算他们看到了真相也不一定会帮聂蕴初说话。
安妮听到聂蕴初给出的答案,不由得发愣。她也想到了没有人会为聂蕴初证明清白,真的挺惨的。
安妮看得开,从和聂蕴初的对话中她就看出来了,聂蕴初不可能是求生者口中相传的“恶毒的人”,她会有礼貌的称呼自己为莱斯特小姐,并且保持好距离,不越界,不像那个瑞缇斯一口一个“安妮姐姐”的叫,很没有教养。
安妮·莱斯特“等等……聂小姐……我还有一事相求……”
安妮拉住了聂蕴初的衣角,这让聂蕴初下意识地以为安妮要打她,害怕地往后缩,之前被欺凌给聂蕴初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很大,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恢复。
聂蕴初“……莱斯特小姐,你说……”
聂蕴初礼貌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抬眸直视安妮。
社恐+1,阴影+1,害怕+1。
安妮看着她的动作,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她道了一句。
安妮·莱斯特“抱歉,聂小姐,是我失礼了……”
安妮·莱斯特“我想请你教我插花……可以吗?”
安妮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毕竟一个社交恐惧症的人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的,况且她们也才刚聊一次天,还不熟悉。
聂蕴初心里正在挣扎。
怎么办……我该不该答应?社恐怎么办?莱斯特小姐那么善良……我和她搭不上话题,怎么办?
聂蕴初“好吧……”
安妮由于太激动了,直接牵起了聂蕴初白皙纤细的手。这一次,聂蕴初没有躲开,而是定定的看着安妮。安妮在聂蕴初身边转不停的转,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的玩具。
聂蕴初突然想起了郑忘初,当时的她也是这样的呢……围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转着,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天使一样,对她特别好。
过去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那种心痛的感觉令人窒息……聂蕴初强压下心里的痛意,脸色极差的开口。
聂蕴初“走吧,莱斯特小姐,去我的房间……工具都在那里……”
聂蕴初的手就这样被安妮牵着,带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怀里的小苍兰被风吹得轻轻的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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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蕴初一路回到房间也是受了许多求生者的冷眼的,不过他们看着旁边牵着聂蕴初的手的安妮,瞳孔地震中,不敢相信安妮竟然和聂蕴初走在一起了,又用了什么方法来蛊惑人心啊?
但聂蕴初只是对着安妮苦涩的笑了笑,沉默着不说什么。毕竟清者自清,狡辩等于掩饰,还不如不说,省的又把这件事情给闹大。
“吱……”房门被轻而易举的推开,安妮心里发颤,欧利蒂斯庄园的门一般都很坚固,如果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推开的话呢,那一定是经常被那些恶语相向的求生者踹开的吧……
聂蕴初“进来吧,莱斯特小姐。”
聂蕴初松开了手,踏进了门里。
安妮·莱斯特“其实……你可以不用叫我莱斯特小姐的……叫我安妮就好……”
聂蕴初认真地摆了摆头,看着安妮进来后关上了门。
聂蕴初“我和你不熟,况且直接叫小姐名字的话会很没有礼貌,叫名字我不习惯……”
聂蕴初把小苍兰放到了长桌上,这是夜莺小姐特意给她准备的,知道聂蕴初是插花师,有这方面的爱好,东西肯定多,而且也经常插花。
安妮的目光忽然瞥向了窗边书桌上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她不认识的人,不过她觉得这个女孩应该对聂蕴初来说很重要吧,因为它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照片里的女孩带着贝雷帽,黑色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朱唇不染而红,右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眼泪从白皙的脸上划过。
旁边还有一张照片,忧郁的背影一看就是聂蕴初的。
聂蕴初的脸被手上拿着的灯火映得像是染上了彩霞,这又与灰暗的天空形成了对比。
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还真是鲜明……
安妮不由得看着这两张照片出了神,连身后的聂蕴初轻轻的呼唤自己都没有听见。
直到肩膀处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她才回过头去,聂蕴初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对她说。
聂蕴初“莱斯特小姐……花都摘好了……可以开始了……”
安妮·莱斯特“抱歉啊,我看着照片太入迷了……不过,这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是谁呢?”
安妮指了指左边相框里放着的照片。
聂蕴初的眼眸一暗,嗓音涩涩地开口,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
聂蕴初“她……是我的阿忘……”
我的阿忘,我的明月,我的余生,我的整个世界。
安妮·莱斯特“阿忘……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聂蕴初“是……”
聂蕴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她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在安妮面前哭很丢人的。
安妮一听到“阿忘”两个字,意识到了这个女孩对聂蕴初多么重要。她对任何人也只是称作“小姐”“先生”,却唯独把那个女孩叫做阿忘。
安妮·莱斯特“抱歉啊,提起你伤心的往事了……那个……”
安妮紧张的搓了搓手指,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她没有哄过人,此时不知所措地看着聂蕴初,一脸“怎么办啊”。
安妮·莱斯特“我我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安妮一把拉过了聂蕴初,把她抱在怀里。聂蕴初只感觉自己投入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里,让她很安心。
聂蕴初“唔……”
聂蕴初“莱斯特小姐……”
这股香味……好熟悉……实在是太熟悉了……和阿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可安妮不会是她,也永远不可能是她。
明月是永远不会被别人代替的……
安妮·莱斯特“对不起啊,聂小姐……”
安妮一脸抱歉的看着聂蕴初,怕她因为自己的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抵触自己,最后把关系闹得很僵,做不了朋友。
“嘭――”安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房门重重推开的声音却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聂蕴初藏到身后,警惕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玛尔塔·贝坦菲尔“聂……”
玛尔塔·贝坦菲尔“?!”
玛尔塔·贝坦菲尔“安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玛尔塔·贝坦菲尔“为什么和聂蕴初走得这么近?”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确保聂蕴初不会陷害你吗?”
玛尔塔一进门就看见了被安妮护在身后的聂蕴初,然后发出了夺命三连问。
安妮对上玛尔塔满是怒气的目光,坚定地一口回绝。
安妮·莱斯特“玛尔塔,她不是,她也不会!”
聂蕴初抬眸看着安妮为了自己这个废物而和玛尔塔争吵起来,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想告诉她不要为了自己和玛尔塔的关系闹僵,这样今后对谁都不好。
可安妮很坚定,坚持要为聂蕴初证明:她不是恶毒的人,也绝对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安妮·莱斯特“玛尔塔,今天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
安妮·莱斯特“如果聂小姐真的想陷害我的话,那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吗?进医务室都有可能了。”
安妮·莱斯特“一个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患者,要是真能做出那样陷害别人的事的话,她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想自杀?”
安妮·莱斯特“这么恶毒的人,是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应该继续陷害别人吧?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当军人判断力都下降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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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霓好累啊……
羡霓我个人没有什么CP可以建议,到后期你们可以自己定,我会听取意见的:P:P:D:D
羡霓每天一更:D,实在快乐:D
羡霓下章再见啦,尽量更3000字以上(^O^)
羡霓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