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忆从羽宫回了徵宫,在自己屋内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宫远徵,她说坐在桌前,桌上还有一碗没了热气的药。
上官忆眸色微闪,意识到什么,缓步走了过去。
宫远徵“你去哪了?”
在云为衫那里待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上官忆不理解为什么他前脚刚走后脚又跑回来,但让他白白在这里等着自己那么久,宫三少爷冷脸也是应该的。
上官忆“徵公子,我……”
宫远徵“先把药喝了。”
宫远徵微扬着下巴,这碗药是自己重新煎好的,虽说不那么热了,但她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晃,别指望自己再给她重新煎一碗。
不安分守己的女人就应该喝冷掉的药。
上官忆乖顺的坐在宫远徵对面,拿起桌上的药喝了进去,药不苦,是不烫不热正好的温度。
看来应该也没等多久,上官忆这么想着,心安了几分。
宫远徵“这是解那碗毒酒余毒的药,喝上三天余毒就会全清了。”
上官忆有些意外,她以为会是什么新的毒药,没想到是解药。
看到上官忆微妙的表情,宫远徵有些生气。
宫远徵“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还能害你不成?”
上官忆不说话,宫远徵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根本没脸,一直在折磨她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宫远徵感受到一阵别扭,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愧疚。
上官忆端起那碗药来,双手捧着认真的一点点喝完。
宫远徵看着她,只觉得她好乖好乖,即使他总不分时间做一些伤害她的事,她也依然没有对自己产生厌恶,他想,他一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
宫远徵“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哪里了?”
上官忆的心晃动了一下,如果让宫远徵知道自己大半夜跑去羽宫,那不得炸?
自己的小命保不保都得另说。
哪曾想宫远徵下一秒就道:
宫远徵“你去羽宫是想知道关于三域试炼的事吧?”
上官忆没说话,只用一双眼睛注视着宫远徵,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好是坏。
宫远徵似是无奈般轻轻叹了口气。
上官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宫远徵怎么会对自己无奈呢?
宫远徵“你若想知道关于三域试炼的事,可以直接去问我哥,比专门跑那么远去羽宫问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子羽强得多。”
上官忆“这个可以说给我听吗?”
宫远徵“嗯。”
宫远徵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个简单的“嗯”。
他这个“嗯”有些意味不明,倒是让上官忆摸不着头脑,不敢真的去问宫尚角。
宫尚角远比宫远徵难对付的多,宫远徵说到底都是小孩心性,她没必要引起宫尚角的注意,届时两边不讨好,难堪的是自己。
她在意的自始至终不是三域试炼,不过她想三域试炼或许跟后山的秘密有某种联系,能搞清楚是最好。
上官忆“填平自己的好奇心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我不想知道的,只要能一直在公子身边就好了。”
上官忆一句话把宫远徵哄的心花怒放,一只小狮子在他心里冲来冲去,兴奋的不行。
原来她想一直待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