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宫远徵的保证后,上官忆就像是脱了力般孱弱的闭上了眼睛。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闭上眼睛后宫远徵看她的神情,那是一种充满怜惜与克制的,甚至在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
宫远徵吩咐了侍卫把上官忆带回徵宫,自己则是亲自去了长老院,与长老说明了一切。
宫远徵“我会派人画像,到大赋城确认她的真实身份,若身份属实,她就是我徵宫的人,若身份不符,她就是我宫远徵的药人。”
宫远徵“各位长老放心,做我的药人比被押在地牢要更生不如死。”
长老们刚刚因为更换执刃的事被宫远徵大闹了一场,这时候谁都不想去和这个小祖宗再发生什么争执,且宫远徵说的不错,于是便也默认了。
宫远徵出了长老院,被随后而出的宫尚角叫住。
宫尚角“远徵,你是怎么想的?”
宫远徵双手环臂,语气颇为无所谓。
宫远徵“不管是上官浅还是上官忆,她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上官浅抛开不谈,上官忆……”
宫远徵捻了捻指腹。
宫远徵“上官忆这人倒是挺稀奇。”
宫尚角“稀奇?”
宫尚角眉头微蹙,他从没听到一个人评价另一个人用“稀奇”来形容,而对上他弟弟那双透着兴味的眼睛,宫尚角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眸。
宫尚角“她人还没醒,怎么画像?”
宫远徵淡淡的勾唇,没有说话。
宫尚角见状,心中了然,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
上官忆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陌生的屋顶与装饰,她意识到这就是徵宫,宫远徵平日里生活起居的地方。
上官忆撑着自己的胳膊起来,恰好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宫远徵背着手走了过来,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后也没怎么惊讶。
宫远徵“醒了?喝了它。”
宫远徵手里端着药往上官忆的面前送去,后者没怎么犹豫,接过药来喝了下去。
宫远徵的眉毛挑了挑。
宫远徵“你不问是什么?”
上官忆浅浅一笑,她大病初愈,又是刚醒,眼尾处有淡淡的红。
这样一笑,称得上是楚楚动人。
上官忆“徵公子给的东西,我都愿意喝。”
宫远徵轻呵一声。
宫远徵“如果是毒药呢?”
上官忆“愿意的。”
宫远徵这句话就像是漂浮的空中云,被上官忆风似的一吹就散开了,没什么威胁力与震慑力。
宫远徵低眸放下了茶杯,望着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心中一阵烦闷。
宫远徵“不是毒药。”
上官忆“嗯,我知道。”
上官忆的回答让宫远徵更加气闷,他在上官忆看不见的地方扯着嘴角,深吸一口气。
宫远徵“侍卫带回了你和上官浅云为衫身份是否属实的消息,现在跟我去长老院吧。”
上官忆点点头,面上倒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宫远徵站在那里看着她,上官忆欲言又止。
宫远徵“有话直说。”
上官忆“徵公子可否出去?我要换身衣服。”
宫远徵不自然的抿嘴,转身立马离开,上官忆看着他耳朵上的那抹红色,饶有兴味的轻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