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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莞“走了走了,若是碰上谢居安的课,我可就惨了。”
然而,她的话刚一说完,迎面便碰上了谢危。
谢危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怔愣的沈芷莞身上,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谢危“看来谢某此番来的并不是时候。”
秋日的风裹挟着凉意吹入衣袖,沈芷莞轻咳了一声,目光躲闪。
檐下的姜雪宁瑟缩了一下,原来有些东西,始终是不会改变的,就像那夫子,面对自己时一副嘴脸,面对薛姝又是一副嘴脸。
突然,她目光顿了一下,不禁呢喃道:
姜雪宁“还真是孽缘。”
沈芷莞似乎也看见了檐下的姜雪宁,四目相对间,姜雪宁心底一寒。
“我想保护一个人。”
“姜雪宁,你会遭报应的!”
沈芷莞“姜姑娘,怎么站在这里?”
话说之间,一双凝满寒霜的眼眸看过来,他自是知道那夫子的性情,左右也不过一个曲意逢迎之人。
如今此番做,倒显得正常不过。
姜雪宁“雪宁性情愚钝,许是惹了夫子不快。”
见她的目光望过来,沈芷莞略加思索后方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她也曾将一颗真心奉出,可是那人却只将自己作为向上爬的工具,用她的身份来接近皇室中人。
沈芷莞“谢居安,你还不走?”
谢危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站着的姜雪宁。
她和谢危一前一后地进了奉宸殿,夫子躬身行礼,相退之间,更多的目光却是在看谢危。
NPC“谢大人辰时二刻的课,怎来的这般早?”
谢危“谢某初授琴课,为防万一做准备。”
沈芷莞眸光意味不明,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放在薛姝身上的目光。
翰林院虽无实职,可科举编撰起草诏书等等事情都离不开翰林院,可谓是天子近臣。
薛家的手,未免太长了些。
沈芷莞“少师,姜姑娘还在门外。”
若是让阿姐知道,她对姜雪宁不管不顾,恐又会说她了。
谢危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回过头的时候,夫子的身影早已远去,方沉声道:
谢危“让她进来坐下吧。”
沈芷莞“多谢少师。”
待姜雪宁重新坐定之后,午后的阳光透过漏窗洒在谢危棱角分明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落在琴弦上。
她敛了敛神,倒是没想到,今日他竟拿了峨眉来授课,还真是稀奇。
沈芷莞“少师此琴看着不错。”
谢危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遂又低下头,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琴弦之上。
谢危“此琴名唤峨眉。”
沈芷莞“好名字。”
“峨眉山北雪极目。”倒是一番好寓意。
薛姝余光中看见沈芷莞托着腮,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谢危,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流言。
如此看来来,那些流言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谢危“学琴者,三年小成,五年中成,十年大成。”
沈芷莞“谢少师何时学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