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和严浩翔坐在长椅上,听完严浩翔近段时间的经历,丁程鑫越听越心酸,愤怒,双手也越来越握紧被包裹住的双手。
手劲越来越大的变化就是严浩翔最能感受到,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像这样就能发泄出这一年多的不平。
“我来找你,怎么也找不到?问了马嘉祺才明白了,一定有张真源的杰作。”丁程鑫张了张口,说出的话已经沙哑了许多。
“我刚刚遇到马哥了。”
严浩翔又道“宋亚轩知道我在东北被困在哪里,但也失了联系。”
丁程鑫有些惊讶,“宋亚轩他不是被政府的兵给杀害了吗?当时我和马嘉祺还伤心了几天呢。”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秋天,你刚消失没几天。”
严浩翔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那没事了,宋亚轩没死。这个消息就是故意放出的,他们明明找到名单确定了宋亚轩党员的身份,却被张真源给我编成了普通群众,他们不甘心,就想编个谎言,将剩余的党员给勾引出来。”
“如此,就好。”
而暗中跟护的护卫也换了个人去汇报严浩翔的消息。
严浩翔抬了抬眉毛说“对了。耀文,最近有没有消息?”
丁程鑫听闻皱着眉摇头“没有,但我直觉他们在游行这段时间要有动作了。”
“浩翔!”
马嘉祺从马路对面喊道,应当是找了好大一番。
丁程鑫笑眯眯的望向马嘉祺走来的身影,“你居然舍得出来了?”
“马哥。”严浩翔唤道。
马嘉祺走到两人身前,微微抿嘴向丁程鑫偏头问“你家的服装产业没事了吗?”
听着两人互相的问候,严浩翔不明,所以之前一直聊天,他却没有获得对方两人的一点近况困惑和急躁,也在这瞬间充满了心房。
“你们两个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迟迟三分钟了,三人一直保持着这个沉闷的气氛状态。
直到丁程鑫承受不住严浩翔后两分钟的凝视,开了口:“去年回上海,二房靠上了洋人。这一年来,我手下的产业已经开始放手,让洋人掌权。即使我是丁家的掌权人,也无奈,但服装这个行业,我是万万不可放手的。若让那洋人占了,到时受苦受累的,又是咱们的百姓。”
严浩翔无可厚非的皱了皱眉,看向马嘉祺,“你呢?”
“唉,”马嘉祺先是叹了口气,勾唇道“我啊,比丁程鑫好上一些,只是最近游行加上前段时间引进帝国主义的图书和销毁我国一些书籍的趋势,我手下的书馆也又立又否,实在,唉!”
听完严浩翔也是替两人愁得慌,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若是顺从权力,金钱都会滔滔而来,但心明智,就承受了万浪滔滔。
还是害怕张真源,等着时候快黑便急匆匆的告别。
“你和丁程鑫他们碰面了。”张真源第一句话就问。
严浩翔刚进门就被这一句话问住了脚步,“你派人跟踪我?”
张真源定定的看向严浩翔眼底,“你知道的,我只信你。”
此话一出,严浩翔脑袋一炸,他这是什么意思?
出了口,“我若说没有见过你,是信我的?”
张真源“我永远信你,只要在我身边。”
严浩翔呆呆的,突然冷笑一声“你要信我就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游行。”
还是不行,他们每次谈话,无论什么话题,到最后一定会破裂。
张真源叹息一口“我爱你,所以不会害你的,你要记住。”
入夜,严浩翔躺在床上,一直合不上眼,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脑细胞一直活跃的很,这黑乎乎的一片就同他的未来一样充满灰色,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能够提起自己的兴趣。
前路漫漫,只盼那一声枪响。
次日,严浩翔就被下属派送到了乡下,说让他放松身心,但实是隔绝一切尘世消息与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