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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辛夷72(含番外)

综影视:在线攻心

辛夷泽芜君,蓝宗主,久违了,我想你也不愿意你蓝家的子弟和门生出什么事吧?我提议呢,为了蓝家,你最好配合我一点。

这云深不知处里一直埋着一颗棋子做内应,就是苏涉。

而蓝曦臣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早在辛夷为蓝家构思护山大阵的时候,这护山大阵一布,犹如铜墙铁壁,确实不假,可她故意留出了一处破绽,在坎位,这是一处除了她之外,连蓝启仁都看不破的破绽,因为在那变化无极里,这破绽实在是太过于细微了。

蓝曦臣你要做什么?

辛夷你别这么看着我,说起来,我当初也曾在蓝家听学,蓝老先生还是我的启蒙先生,念在蓝老先生的份上,我也是很不愿意对云深不知处动武。蓝宗主,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苏涉只知辛夷去了寒室,那里是蓝曦臣的居所,也不让他们跟进去,苏涉倒是想跟着进去,是担心蓝曦臣被逼急了会对她不利,但是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竹帘垂落着,隔绝了堂室和外边的庭院,两人在屋子里好像密谈了很久,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辛夷和蓝曦臣中间的桌子摆着一方棋局,星罗棋布,蓝曦臣盯着那棋局,喉结动了动,满头大汗,又显出苍白,黑子输得一塌糊涂。输在他手里的不只是棋,还是蓝家。

辛夷将纤纤素手里玩转的那枚白子抛回棋盂里,细眉微扬,嫣然一笑,笑得分外的欢道。

辛夷蓝涣,你输了,好了,我不陪你玩了。

蓝曦臣辛夷,求你,蓝家不能……不能……

辛夷看在我和你有旧交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也无意看你折了傲骨,蓝老先生呢,我也就不见了,省得他要骂我这个逆徒,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辛夷但姑苏蓝氏既要遗世独立,不染纤尘,那就从此隐居山上,禁止弟子下山,再不要去过问仙门之事了。

她想了想,守丧期结束了,可以准备准备她和阿瑶结道侣的事,不过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要跟蓝曦臣说的必要吧。

金光瑶在金麟台听说了些传闻,说白雪阁的人杀到云深不知处去了,因为琼若君早年和泽芜君在云深不知处里处出了感情,还有一段故事,这次就是为了逼泽芜君就范,好叫泽芜君老老实实地给琼若君做上门夫婿。

金光瑶:……哪里传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流言?!我才是正房!

但他还是心急了,立马从兰陵眼巴巴地跑去了姑苏。

辛夷苏涉,泽芜君吐血了,给他找个医师。

苏涉吐血?

辛夷对,被我给气的。没事,不要紧,只是一时间气急攻心,让他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她忽然见到了一抹金星雪浪的身影,喜上眉梢道。

辛夷阿瑶,你怎么来了?

金光瑶辛夷,你还记得当年在姻缘殿说过什么吗?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这样子像是跑来抓妻子出轨的丈夫,但他知道她性子素来吃软不吃硬,满面委屈,声音半点都没有控诉指责、兴师问罪的强硬,辛夷先是反思了一下自我,然后满眼无辜道。

辛夷记得啊,我干什么坏事了吗?没有吧。

她上前抱住了金光瑶,金光瑶感到了怀里的温软,他眼中生出些意外的欢喜和贪婪的晦涩,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尤其因为出身那样的地方的缘故,他分外洁身自好,他从未对她有过什么逾矩的举动,怕一点点都是亵渎,她又因为守孝之故,所以像这时这么抱他是头一次,他脸上盛出了笑意,满是藏不住的真心,神色又虔诚如侍奉神祇,才敢小心翼翼回抱着她。

辛夷心道,阿瑶好像……算了,他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慢慢哄着他总行吧。

见他们两人言笑晏晏着,苏涉自觉退走了。

后来嘛,天下见宁,太平无事。

*

番外

无论是做孟瑶还是金光瑶的时候,这大半生的路走下来,绕着他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就是世人口中所轻蔑那四个字——娼妓之子!娼妓之子!

他介意的并不是他为何是那样的出身,而是世人总是辱没他的娘亲,俗话说笑贫不笑娼,但是事实上世人就是那样笑着呢,高高在上地贬低着、讥嘲着。他恨啊。但是这种恨又化作了他心中的一口火,支撑着他一步步从低处爬上高阶,就算被人从上头踢下来,他挣扎着、头破血流也要重新爬起来,站得脊梁笔直,再重新一步步地爬上去。

世人不是轻贱他的娘亲吗?他就在云梦建了座观音庙,按着他娘亲的样子铸成了观音大士像,让世人顶礼膜拜,而他娘亲的尸身就葬在这里。

不论他建观音庙的初衷是什么,但庙里的僧人向周边的穷苦百姓免费赠药,这一点倒也是真的,他的娘亲便是因为被这世道熬干了身子,到最后一病不起,药石无医,最终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人世。

而这观音庙,他原本是想要带着他娘亲的尸体一起离开,但是没想到这里也成了他的葬身之处了。

“轰——”

那夜色的天空里层云昏昏,雷雨交加,整个观音庙都开始震动了,四处摆簸着,好像都能听到混在雷声里那屋梁椽柱折断下来的声音。他断了一臂,鲜血淋漓,又有一剑,穿身而过,在这天地轰然间,他微弱得像一只小小的蝼蚁。

来啊,聂明玦,我不怕你!

世人在他身后,骂他十恶不赦,皆为他的死拍掌叫好,世人不知内情者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建起来的一千多座瞭望塔因聂怀桑之故,通通被废弃不用,所有驻守瞭望塔的修士被撤走,时日久了,也便成了荒凉野地,分明,先前他已经准备着要建第二批瞭望塔……

观音庙塌了,四处变成了瓦砾,一片废墟,他被封在了那棺材里,和化成了凶尸的聂明玦一起,仙门的人在那棺材上钉了七十二颗桃木钉,下了禁制,桃木镇邪啊,他们是要他永世不得超生,就像他们所有人希望当年夷陵老祖永世不得超生一样,曾经声名狼藉的夷陵老祖翻了身,怎么能说不是他替魏无羡成了新的替死鬼,成了仙门竭力攻伐的对象呢?

一个人死了,魂也该散了,他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那一日来了一个人,破开了禁制,起了桃木钉子,把他从其中捞了出来,为了不让凶尸作乱祸害一方黎民,她又重新把棺材封了上去,另外设了禁制,加固了镇压之力。

他遭遇了如此重伤,又过了这么些天,早就该死了,碰上任何一个医师都救不了他,可是他偏偏碰上了她。

他没见过她生得什么样,在记忆里,好像也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一样,那女子一身白衫,衣上勾勒着如水墨画一般的墨竹兰亭,罩着垂落下来的黑纱斗笠,温柔得像江南岸边拂过竹叶簌簌的春风一般。

世人熙熙皆为利往,世人攘攘皆为利往,如金光善者,他在金光善眼里只有被利用价值,有人起棺,无非是为了利益图谋,他本以为她也是如此,只不过她对阴铁、阴虎符之流似乎并不感什么兴趣。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象征身份的东西,叫他看不出来来历。

“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姓之人,所以你不要问我是谁。”

可偏偏是她把他从观音庙里带了出来,连着悯善的尸身也一起安葬了,也是她把他带到一处暂时安身的屋子,屋子周围种着不少的树和林子,竟似混合有九宫八卦之变化,外人不得其路,也找不到这里来,算是安全,她给他治了这一身的伤,唯独断臂难生。

贪图美色的人,就用美色收买他,觊觎钱财权势的人,就用这样的东西收买他,总能达到利益交换,可是她好像什么都不图,倒让他无从下手了。

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不知道见过了多少人,最擅长察言观色,他偶然有一次窥见了那黑纱之下的秀丽面庞,容颜如花,眼如暮落秋水,他心中暗暗划过了一抹惊艳,他又好像终于发现了什么,这女子对他素有心软,难不成……她看上他了?

这一点的发现,让他自己都想嗤笑不止,论声名,他在仙门已经声名狼藉、十恶不赦了,说身体,他甚至比正常人还断了一只手臂,他各种发泄,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她叹息一声,却会把所有都收拾好,她到底看中什么了,难道是他这张还算有几分乖巧的脸?

她好像很是好骗,只要他在她面前做出示弱的姿态,她总愿意依着他,他说要吃一块桂花糕,她就不惜走很远的山路,到集市上去给他买,他说求她帮他夺回娘亲的尸骸,她就真的去做了。她似乎对着他有一种格外偏心的包容,意识到这一点,他就好像有所持,有种自暴自弃,也要拉着旁人和他同坠下去的荒唐和扭曲。

直到有一天,她对他说。

“阿瑶,我在这里留不了多久了,你做个选择吧,你是想报仇,还是想去东瀛?”

她既然要离开,对他一个废人这么好干什么?可是这一次,无论他怎样挽留,她都没有心软,面色那样平静,只是眉心轻蹙了蹙。

他选了后者,带着他娘亲的尸骸一起,她把他送上了前去东瀛的船,包裹里是一些衣物,还有留给了他一袋银子和一本学东瀛话的书。

他瞳孔里泛起了几缕精光。骗子。你不要我了。休想,你得跟我一起去东瀛!所以她那样通医术的人竟然会毫无防备地喝下他给她的水啊……

躺在软榻小憩的金光瑶陡然睁开了眼睛,心波难定,那是梦吗?他怎么做了那么一个梦?

旁边的摇篮里躺着婴孩,孩子眉间点着一点兰陵金氏的朱砂,手上套着银镯,缀着小小的长命锁和铃铛,上面刻了一个艾字,金光瑶缓了缓心神,拿起拨浪鼓逗了逗孩子,如艾伸着手,好奇地想摸拨浪鼓,又吐了吐小舌头,冲着他露出一个笑。

金光瑶越看越是打心眼里的喜欢,搁下拨浪鼓,双手把如艾抱了起来,他的动作显然是生疏,但是胜在小心又温柔,俨然是慈父般的模样。

他忽嗅到了身后淡淡的清香,熟悉的声音似银铃般。

辛夷阿瑶,你这么喜欢如艾啊?

金光瑶是啊。这孩子生得真是讨人喜欢。

金光瑶转身看去,见她眉梢眼角荡漾着一种温柔的笑意,他就想起了在那梦中的东瀛,月色朦胧之下,她站在樱花树旁,她低敛着睫羽,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夜风拂起她衣袖飘飘,也吹落了几许樱花的花瓣,落在她身上,越发衬得她宛如画卷里的仙子般。

他站在庭院的阴霾处偷看着她,单薄的衣衫下半边袖子是空的,苍白着脸色,像是见不得光的鬼魅似的,死过一回堪堪爬回人间,他想把她关在他身边陪着他这个苟延残喘的废人,又实在舍不得对她做出什么。

她一回头就见了他,夜里凉,本是要让他进屋去歇息,他说想看樱花,她点了点头,进屋给他取了一件外袍,给他披上,她身上有种实在叫人贪恋的温柔。金光瑶从那回忆的梦里回过神来,如艾被她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金子轩夫妻把如艾接走了,他们夫妻今日外出夜猎,就把孩子暂时托付给了金光瑶,现如今回来了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话说辛夷和金光瑶结道侣的仪式在白雪阁办了一场,在金麟台也办了一场,婚后她丝毫也没有要把白雪阁的事务放权给别人,只在家中洗手做羹汤的打算。

她和阿瑶成婚并不妨碍她是白雪阁的阁主,古来女子争权夺利不易,只有权力在手里握着,才能感到主动权在手里握着,只有这样,想做什么事情才能去做,而不是受制于人,掌控权力和附庸于权力迥然不同,她是绝对不可能因为阿瑶放弃白雪阁。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正是因为如此的滋润,越发衬得她容颜光彩照人,同样地,她知道阿瑶的性子也不会甘心做依附于任何一方势力做藤蔓。

婚后,他们每三个月住在金麟台,每三个月住在白雪阁,如此而往。

金光瑶辛夷,云梦有一座观音庙,我想和你一起去拜拜。

他娘亲的尸骨就埋在那里。他想带她去见他娘亲。

闻言,辛夷眼底掠过了轻微的诧色,道。

辛夷观音庙?不是上个月才去过的?

金光瑶是吗?看我怎么忘了?

辛夷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金光瑶只是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好在故事的收尾是两个人的故事,不是一个人,我醒了之后一下子分不清现实和梦了。

金光瑶坐在了软榻边,辛夷忽然玉指一举,就是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跟着她就笑了起来,双瞳里艳若春花,花叶上还凝着如剪水般的莹然晶亮,好不耀眼明媚。

辛夷好点了吗?知道是现实还是梦嘛?哎呦,阿瑶,你脸红了,你脸红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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