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云深不知处居在山上,丛林茂密,放任逐流,自是少不了野草萋萋,长得极高,甚至有时候蛇在草丛窜动着,钻进他们的屋子里去,几个女修因那蟒蛇吓得面色惊恐,谁都知道这时候要去找江辛夷。
蓝忘机和蓝曦臣俱是男身,就是修为再好,怎么好进那女修的屋子,江辛夷是个女子,就方便得多了。
她一边抓了蟒蛇,一边温声细语安抚了受惊的女修,又将屋中蟒蛇蜕下的蛇皮给清扫了出去。
辛夷和蓝曦臣商议着,组织些蓝氏的修士,帮忙清理修剪山上的杂草,以减少蛇的栖息之处,四处都撒下了硫磺粉,俨然她一切做得井井有条。
在这山上的丛林间,有的不仅是蛇,还有野兔子。
“咔嚓——”在日头之下,她戴着一顶草帽,大剪子这么一剪,那高高的野草就折了大半下来。
魏无羡蓝湛。你看这两只兔子它们这样叠着,是不是在……
蓝忘机这两只都是公的!
魏无羡公的?公的就公的,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都没注意他们是雄是雌,你竟然……你想污了,是不是?
本以为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在,乍然一群修士包围了他们,魏无羡不以为然,蓝忘机面色冷然,好像一如既往。
魏无羡一贯如此,无论男女,只要长得不错,他都喜欢上去撩拨一下,不分是谁。若是在集市之上,看到摊主是女子,他也是张口就来,而在这云深不知处被憋久了,又没有乐子可找,就是看蓝忘机刻板教条得很,逗他才有意思呢。
辛夷魏无羡!又被我抓到你。要是说荤话也算规训碑上一条的话,你又犯戒了。
“咔嚓咔嚓——”那一把剪子张张合合,舞到了魏无羡面前,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魏无羡辛夷,辛夷,你想干嘛?
辛夷我看你太闲了,给你找点事情做。苏涉,给他把剪子,让他跟我们一样去除草。
这一天下来,到最后回去床上躺着的时候,魏无羡腰都直不起来了,脸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蚊子咬出的大包,谁想到那草丛里蚊子那么多啊?
蓝老先生从清河归来,方才知道了他们除了水行渊之事,对辛夷颇有赞赏,俨然在碧灵湖一事里她不知不觉成了众人重心所在。捕蛇防蛇一事亦是如此。
提及魏无羡三个字,蓝启仁听说的则是他的劣迹了,在藏书阁里给一贯禁欲的蓝忘机看春宫图,还有那两只公兔,莫非是想要意指……断袖之癖吗?
哎呀。
对蓝老先生这样循规蹈矩了半生的人,哪怕只是把那样的词给说出口,都觉得有辱了斯文。有辱斯文啊!
魏无羡几乎每一件事情都踩在他的雷点上,生怕蓝忘机被魏无羡给带歪了,给众人讲学之时,便不让蓝忘机在一旁同听了。
蓝启仁辛夷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是我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教出手的得意门生,你千万不可学那魏无羡知道吗?
蓝启仁循循善诱,语重心长,辛夷的眼神满是清澈干净,如清泉似的,她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辛夷哦哦。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蓝启仁越是忧心忡忡,辛夷看着这么乖巧听话,跟着魏无羡也学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