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父亲。
“阿愫,你的伤怎么样?”秦苍业道。
秦愫没有什么大碍,父亲不用担心。
“那时是我太冲动了,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你又何其无辜呢?”秦苍业道,“孩子,你到现在还认我是你的父亲吗?”
秦愫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父亲,我想杀了金光善。
*
金麟台。
“敛芳尊,秦大小姐请你去秦家一见。”下人来报,道。
金光瑶我知道了。
金光瑶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去了秦家,他独自在那肮脏的沼泽里浸没了太久,太向往那么一点点照在他身上的温暖和光了,阿愫于他而言,便是那样的存在。
他跟秦愫的见面,隔着一扇水墨山水的屏风,他见到了她窈窕的身影,如水中观花般,他目光贪婪地望着屏风,他的手指禁忌又小心地触碰到了屏风上,就好似触碰到了她一般,心中跃起些不可说的欣然。
偏偏他们有着刻在骨血里的血缘关系,他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可是他们的接近为世人之所不容。
金光瑶低了低眼,看到了那屏风下细微的空隙露出的百褶裙边角和绣花鞋,明知道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露出笑脸来,道。
金光瑶阿愫,你身子好些了吗?
秦愫好多了。
跟着便是一阵的沉默,好像空气里凝滞了一般。
金光瑶你找我来有什么……
秦愫我找你……
两人竟然是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又顿住了。
分明金光瑶心头上蒙着一层痛苦的阴影,偏偏他若无其事般,强颜欢笑道。
金光瑶你先说吧。
隔着屏风的隔断,一只纤纤素手将一个瓷瓶递了过来,金光瑶虽然不知是何物,但还是先去接了,其间还是不经意地触到了她的指尖,带着暧昧的意味。
他心中一震,如同过了电般,他连忙把手隐忍地收了回来,连带着那瓶瓷瓶一起。
金光瑶这是什么?
秦愫是我炼制出来的毒药。它能让人精神兴奋,失去判断能力,会让人从痛感里找兴奋点,这时候人就感觉不到痛,而是感觉到快感。
秦愫如果金光善服了之后,他必须要不停地自残,受伤程度越小,他的快感越低,受伤程度越高,他的快感越大,直到最后死亡,我是为他准备的死法,我想让你找机会把这种药下给他。
阿愫啊,那是一个多善良的姑娘,听着她的话,他就知道她恨金光善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了。
金光瑶有些惊愕又犹豫道。
金光瑶但是他纵然有千错万错,终究还是我们的父亲。
秦愫阿瑶,你太心软了。父亲?你错了,他配得上这两个字吗?你把他当成父亲,他把你当成儿子了吗?我知道你当初潜伏温氏都是为了认祖归宗,可是你回到了金陵又如何呢?
秦愫你指望着他有朝一日可以认可你吗?可他还不是照样处处提防着你,又要处处使唤着你,要你当牛做马,要你不要觊觎你不该觊觎的,你想往上爬,他就打压着你,旁人哪个看得起你了?
金光瑶让我想想。
金光瑶思绪乱了,将那瓷瓶收入袖子里,他往外走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秦愫一声唤。
秦愫阿瑶,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