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涂山璟就天天来缠着她,非要纠缠不休的那种缠。哪怕她已经明确拒绝过了。
意映:头痛,我真的是给自己招惹麻烦了。
因为上一世涂山璟和小夭在一起了,对她来说,那是闺蜜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去染指?
被涂山璟生生逼出来的,意映本来目前还没有要成婚的打算了,现在已经有了。
意映找了防风邶来夜赏那一株白鹿角珊瑚树,一丛又一丛的雪白,往近看了,那一个个分枝,就像是鹿角一般。
意映二哥,你愿意和我成婚吗?
防风邶成为夫妻?
意映嗯。
防风邶好!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在什么地方?需要宴请宾客吗?还是要准备很多东西?是不是要红衣服?
因为还不曾成过婚的缘故,他一个接一个问题迫不及待地抛了出来。意映笑了笑道。
意映当然不能以防风邶的身份,我知道你是……糖画上的模样。
他们在高空中驾着一匹雪白的天马,蹄踏乌云,从漆黑的夜幕间而过,飞扬的鬃毛似白柳絮一般。
防风邶带着她去了海边,听着那海潮涌起之声,海面上月如弯弓般,他们握着手在那海面上,如履平地,如果不是足下的海波会荡起涟漪的话,几乎便要叫人以为那和平地没有什么区别。
防风邶那时是我从奴隶死斗场出来,是你救了我,再后来,我满身都是伤,差点死在涡流里,又是你救了我。
意映可是你很过分哎,你还咬我。
防风邶伸出了手道。
防风邶给你咬回去。
意映抓着他的腕部,还真咬了下去,一开始像是咬得很凶,但是她跟他不一样,她不至于把他咬出血来。
意映这一笔过去了,但是你不相信我,然后你还跑了。
防风邶我的错,再给你咬,当成惩罚。
意映不咬啦。
防风邶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防风邶?
意映还记得那时候你刚回防风家,我第一次去见你吗?我让你喊我妹妹,还是意映那次,那时我就知道了。
防风邶你这样显得我伪装得很差劲啊。
意映怎么样?
防风邶显得我妹妹聪明。
他将他跟防风邶的交易给交代了,她听着点了点头。
防风邶意映,我带你去海里玩。
意映好。
两人就入了海底,他送给她的那一颗白珊瑚,还算是小棵的了,他带着她似游鱼般畅游于海底,去看了一棵庞大的红珊瑚树,珠玑错落,深深地扎根于海底,他指间灵力动了一动,那丹红色的珊瑚于一瞬间如同花海间无数盛放开的花朵儿般,繁花似锦,仔细看那珊瑚枝丫上凸起的点,每一个小凸起就是伏着一只珊瑚虫。
有五彩斑斓的鱼儿从他们身侧游过,意映抬起手碰了碰,那鱼儿就吻过她柔软细腻的掌心间。
防风邶这种鱼的记忆非常短暂,不过几弹指,也就是说,当你缩回手时,它们就已经忘记了刚才亲吻过你的掌心。
意映至少我记得,不是吗?
远处传来了一阵歌声,如百鸟齐鸣,朗如珠玉,好似天籁一般。
防风邶那是……
意映鲛人在求偶时的情歌。
防风邶有些惊奇又意外道。
防风邶你怎么知道?
鱼啊,他不记得,只有她记得。
意映听说过的,在大海里唯一能吟唱的存在,大概就是鲛人了。
防风邶鲛人又到发情期了,那是他们求偶的歌声,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歌声,人族和神族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