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歧路

翔霖二人跑的气喘吁吁堪堪把消息传到了还在茶楼等待的众人。

此时距离午夜只剩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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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组织里面的执行者应该就是程老爷。”丁程鑫仔细分析着，“今早我去找时袖扣已然不见，他大约是要如约去刺杀那日本人。”

彼时，他与敖子逸和宋亚轩挤在车后座上，行了个身份上的便利，让程府的司机拉着他们去找那老爷。

不多时，车稳稳停在一公馆前门。雕花铁门关的严丝合缝，可以看见里面的建筑透出暖黄的灯光。

“呃，您好，我来找……找我父亲。”丁程鑫被推到前头，硬着头皮问看门的警卫。

两个警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颇为恭敬地说:“程爷，令尊在里头和几个日本人商谈要事呢。不便进入。”

遭到拒绝后三人假意离开，蹲下来躲在公馆外墙的阴影出小声讨论，眼见时间越来越少，丁程鑫起身。

“不等了，没办法我们翻墙进去吧。”语毕他率先攀上外墙，蹬了两下登上了墙沿，骑墙往下一看，院内贴着墙种了一溜花草。

他又回头往外看，那两人还蹲在外边抬头看着他，没回过神来。

“干嘛呢你们俩，快啊！”丁程鑫压着嗓子喊。

于是下面俩人站起身，借着丁程鑫在上面拉着的力顺利翻进内院。

“哦！啊——我踩到花了。”宋亚轩盯着脚下小声说。

“哎呀你这小孩还管这有的没的，先进去找人，谁在乎你踩没踩花啊。”敖子逸反驳。

俩人轻声拌着嘴往里面走，丁程鑫不得不停下来一人给瞪了一下。

公馆里倒是颇为空旷，许是讨论的事情见不得人不想让太多人打探到风声吧。三人一直到上二楼都没遇见什么人。二楼小会客厅放了一个摆钟——还有一刻就到午夜了。

离小会客室不远的一间房内亮着灯，掩着门，看样子人就在里面了。三人贴着墙一路靠近，心脏也越跳越快。

“咕咚”快挨到门时三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咽了下口水。

“我们找什么理由进去又要怎么说服你爸不杀那日本人啊。”敖子逸气声问丁程鑫。

“不是我爸！”丁程鑫愤愤纠正。

指针的摆动仿佛近在耳边，每转动一下三个人的心脏就乱一拍。

“算了，不管了。”丁程鑫一咬牙站起身推开门冲了进去。近旁的宋亚轩甚至来不及拉住他就看见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一时间都望着外面刚刚翻完墙衣服还沾着灰，颇为狼狈的三个小孩。

“父亲。”丁程鑫率先沉声开口，一面努力镇定走向坐在里侧的男人，路过那日本人时果然收到了探究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回头，而是扯着嘴角微笑着走到里侧站在男人身边。

“怎么了？”男人面色和善，但丁程鑫看出来随着午夜临近，男人放在桌下的左手攥紧了什么东西。

丁程鑫低下头，果然看见隐在桌下的左手手腕处那枚琥珀袖扣。他俯下身附在男人耳边，一只手貌似不经意地盖在男人握紧的左手上:“您还不能杀他。”

男人身躯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丁程鑫继续说道:“回到家中，我会将缘由告诉您。”

感受到男人的左手渐渐泄力，丁程鑫才站直身子，望向外面的摆钟。

已过了午夜。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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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嘛？”刘耀文看着一旁的马嘉祺沿街走走停停不时抬头望一下街对面的茶楼。现在还要上到一家大饭店的二楼。禁不住好奇他顺口问了问。

“他在观察这一侧的街的铺面里哪个位置最适合观察对面的茶楼。”张真源接过话茬。

马嘉祺停下动作，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是了，既然我们真正要杀的日本军官会在对面的茶楼停留，那这就是我们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刚来此处不会有太多戒严，他待的时间越长越不好下手。”

“你也没说穿越过来还要帮你杀人啊。”刘耀文再次不满。

马嘉祺低下头，顿了顿，叹了口气，面向他们:“各位，真的抱歉，只是马某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会努力保证各位的安全，回去以后也会有重谢。只是我们与这一时空唯一的联系就是博物馆的那枚袖扣，它已不仅是一件单纯的物件，其背后重要的，是其主人的所思所想，其中的情感纠葛，那些才是穿越年岁而来，也将随岁月而且，永永远远不会毁灭的东西，我们找出这些尘封的故事，就当是聊以慰藉那些已逝的英灵。”

长长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刘耀文颇不是滋味的拍了拍马嘉祺的肩:“也没说是不干了，只是搭伙杀人什么的，还真没干过。”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组织那人杀那日本人。”贺峻霖也出来缓解气氛。

马嘉祺抬头笑了笑:“大约是成功了，否则，我们对这时空并没有产生什么关键的影响，在事情依照原本轨迹进行后，我们就会回到正常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