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行2

这注定是一场疯狂的行动。

一橙一黑两个身影开始了他们的跋涉。

“这是一条神明之路，所以它异常艰险。”星河的语气不像是在提醒，反而平淡的像一个导游在介绍着风景:“不必太紧张，当成旅行就好。”

其实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太好的风景。魔域曾经没落太久，导致很多地方都没有开发出来。有的，只是充斥着机器运作发出轰鸣声的各种矿场以及能量开采群。到处都是连绵不绝的，黑压压的山脉。而在这些情景之下的，是老弱病残人群在沿街贩卖一些小商品，以及乞讨。

这些对于星河来说，习以为常。但对于从小不食人间烟火的米瑞斯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与震惊。

“这……才是真正的魔域？”米瑞斯惊骇。但星河只是耸耸肩:“不，冰山一角。魔域几乎没什么人了。只剩下邪灵，几大家族以及这些贫苦百姓。”

“在邪灵的那些年，这些东西我没少见。”星河转头说着，眼里依旧淡漠的没有任何波澜:“我经常和卡洛斯一起出来布施点东西给这些人。”

米瑞斯没有说话，他在沉思。

原来魔域，并非那么神秘，只是荒凉。

“很可怜，政府不出面治理吗？”半晌，米瑞斯看着街边的景象，忽然转头问着。

星河摇了摇头:“曾经管过，开设了收容所，却被大部分人拒绝了。”

“为什么？”米瑞斯费解。但星河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们不需要被怜悯。他们的生活，往往并不是世道所迫。”星河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米瑞斯更费解了。

“魔域亦可以像凡域那样充满人间烟火气。但事实并不是。并不是因为魔域人少。而是魔域人生来便不愿被困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之中。”星河回眸，眼神催促着米瑞斯加快脚步。

“他们虽沿街乞讨，但他们的脸上没有愁苦。他们是自由的个体。不受生活与家的羁绊。但代价，就是风餐露宿。”

米瑞斯静静的听着。有些豁然开朗。他开始审视周围每一个沿街的乞讨者。凡域固然也有这样的人，成群成群的聚集着。但在魔域这里，他们不是为了乞讨而乞讨，更像是在那里坐着，除了衣着破烂，与普通人无异。

“这……也是自由吗？”米瑞斯有些不确定。

在他眼中，其实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这种怪诞，荒谬的行为，着实有些疯狂。

“这里叫魔城。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城市。这里其实是艺术的天堂，也是艺术家的圣地。可惜圣魔大战之后，他们全都死了。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些人，都是当初的哲学家一类。他们向往风城，却无法到达，所以这里，是他们的伊甸园。又叫小风城。”星河忽然转变了话题，米瑞斯瞬间理解。但很多问题，也着实需要他继续思考。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

星河隐瞒了魔城真正的历史。他不想让米瑞斯知道，自由的代价。

真正的自由，来自于战火与硝烟的洗礼。那就是永生，但人们愿意称之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