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不做亏本生意

黑瞎子不说破防是假的，他咽咽口水，一把将盘在头上的蛇揪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黑瞎子“哑巴张……你还真是学坏了……”

张起灵偏头看向他，那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眼底竟让他看见几丝冷笑。

张起灵“蛇，看好。”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朝格尔木疗养院走去。

黑瞎子看着张起灵纤瘦的背影，认命的叹口气。

黑瞎子“之前哑巴张捡到你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看向季守恒。

这话是说给季守恒听的，他回想一下这几个月和张起灵相处时的情景。发现他好像……除了闷点，其它蔫坏蔫坏的表现倒是没有。于是他诚实的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发现季守恒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黑瞎子似乎找到了什么安慰，又笑起来。

不是他一个人不知道就行！

黑瞎子“行啦！”

黑瞎子将他提溜起来，粗糙的手指撸了一下他光滑的鳞片。

黑瞎子“咱们得走了，不过你要不伪造个什么东西，不然有人看到你说不定得吓晕过去。”

其实他第一次看见这条蛇也挺激动的，不过纯属是在惊叹。

沉默百岁闷油瓶配上……来路不明小蛇蛇？

还真是怎么想怎么可怕。

季守恒趁他出神的时候，尾巴一弹，从他的手掌里挣脱，窜上他的肩头，将自己“变成”一条平平无奇的项链。

还真是熟练啊……

黑瞎子一猜就知道这种事情他干了不少。

黑瞎子“你不会咬瞎子吧？”

季守恒觉得他想多了，要是他想咬早就下口了，黑瞎子还能再这儿又跳又笑？

他阖上眼，靠着黑瞎子的脖子昏昏欲睡。

黑瞎子身子一僵，心想：这蛇……还真会选地方。

……

吴邪紧张的冲进房间里，他着急忙慌的将门一甩，疲惫的靠在青色的铁门，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倦怠。

他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来。从手提袋里取出手电筒，打开按钮，才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来。

他白皙的皮肤上挂着几丝汗水，头发也被其微微浸湿。可能是因为刚才不要命的狂奔，现在他脸颊也微微泛红，像一颗长相标志的樱桃。

这是一间废弃许久的房间。

地上遍布的灰尘，四处织网的蜘蛛。

不过……棺材？

吴邪也没有去追究房间里为什么会摆着棺材，毕竟从他进到这格尔木疗养院，就没有一时一刻是正常的。

他靠近那口棺材，将手电筒发出的光束照到棺材上。

吴邪“木棺材。看样子，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吴邪用指腹轻轻划过棺材表面腐朽的地方。

这些都是时间留下的印记。

突然，他拿着手电筒的手不受控制的一哆嗦。

因为……他看见了，似乎是被人从棺材内部硬生生挣坏的棺锁。

……

与张起灵分别后，黑瞎子带着季守恒绕到格尔木疗养院的后面。他轻车熟路的一把掀开地上的井盖，拍拍手沾到的灰，面不改色的跳下去，一看就是惯犯。

季守恒这时候才疑惑这里是哪儿，可是唯一能听懂蛇语的张起灵已经走了。

他叹口气，安慰自己道：罢了，我不是一条好奇心重的蛇。

黑瞎子瞥他一眼，看着他软趴趴的样子，玩笑道。

黑瞎子“咋的？被臭晕了？”

黑瞎子“我这儿有口罩，100要不？”

季守恒刚抬眼看向他，却又听见他说。

黑瞎子“不对，你没有钱。那还是算了吧，瞎子我不做亏本生意。”

季守恒：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