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起哥哥的两年日子,唯数不多的日子是分别。
赶巧蒲家要几年前了江城东边的一块地。
算算工期,已到了收尾。
说是给小辈二十九岁生日的礼物,蒲熠星有私心要,是因为那儿空气好。
哥哥会喜欢的。
郭文韬晕车,扶着穴角。眼角晕着光。
车程三十几分钟。蒲熠星往他嘴里塞了几次橙子。
酸味在口中炸开,品得出一些余末的甜丝。
车里的黛香被换成了青竹的涩苦之味。不再那么使人晕迷。
又喂了几口温水,总算是好些。
“......”
那片宅子是照着古宅建的。
正房,左偏房,右偏房。
中间的长庭四方而端正。
青色碧绿的光映在四周的青竹之上,把长庭中间的小亭子衬得娇小可爱。
走过长庭,蒲熠星蒙着遮着他的眼睛。
“猜猜看,里边有什么”
感观被无限放大,郭文韬听得见心底的呼吸声。
手放开时的某一刻,心里所想的模型成了真。一点点化在眼前。
照着茶台的模样造的戏台。
连四周分别杵着的沉香柱子都是梦里所见的模样。
“我真的做到了,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小旦”
蒲熠星拭起他的眼泪。
“别哭,笑给我看”
“......”
郭文韬躲在戏台后哭的十六岁,蒲熠星是站在他心底那片废墟上的神。
郭文韬的夜不能寐归于旧情难忘中少年的张扬。
十几岁的年纪,青春正茂,边缘不被世俗的规则变得圆滑。偶尔也胡思乱想。
他过得会很好吧,不知道会不会怪我离开违背誓言。
罢了罢了。
他生命中出现的总归要是阳光,像我这般负面的人别再出现在他生命里了。
拜托千万不要出现,拜托拜托。
一阵澎湃之后,郭文韬躲在黑暗的边缘挣扎游荡。
我爱你,但是这段分别的时间里,我希望你不要想我。
失去和永远记得都在困住我的心。
那天,病房里。
我看见你了。一直从来都是。
你有没有听见我的泪?
我的眼角曾经滑过我们的痛仰。
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