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伴随杂碎的声响。
空气之间细密的呼吸沉昏,蒲熠星替他掖了掖被角。
他低眉着眉眼,看不清什么表情。
蒲郭两家,历经世代交好,如今哥哥的照顾,无疑算是对郭家的一大恩惠。
但眼下两人的关系与距离。实虚交错,不为人知。确实有点乘人之危。
窗户之外,水平线上映燃着东边擦出的光。窗帝皱巴巴地垂在窗台之上,蒲熠星放低脚步走出房门。
房内昏沉的光粘着玻璃,床上的人裹着初晨的阳光,睁开了双眼。睫毛轻颤着遮着掩着湿漉的眼尾,瞳孔立刻被刻出光的形状。
“......”
他们故事的开端。三月末,四月未至。
江城的风化开了花的香,柳树临着江上的波光粼粼发疯的长。
城市上市摇曳着冷风,少年十指紧扣,朝着鲜明的远方走去。
稻香印在少年的眸,麦子长熟时特意的麦香,顺着手牵起时的样子慢慢消失,却从不殆尽。
那一天,那一个漫长的夕阳。他们是他们,是独特的自己。
时光的长河潺潺流淌,将我们的一往情深幻化成玫瑰的永不消逝。
他们紧紧抓住彼此沉浮的心,成就自己的私心,任他们自由生长。
关于你,我想说。
我知道你也在想我。
病房刺眼的白如同一条浮木,尝试抓住的我的我越陷越深,沉入深海与礁石一同绽放。
病房里的你,很苍白很骨感。
你像林妹妹,是谢去的桃花。
大气磅礴存在温润如玉之中,相互依存。
我们分道扬镳是大抵十几岁左右。
我挖空我的心脏,比失去更可怕的是永远记得你细瘦的影子,憔悴不堪,破碎的东西一去不返。
演得太真了,我怕你失去你自己。以及我的私心,我希望你的生活里交融着我,而不是成为你戏中的人。
我们本就不是戏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