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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展信安

今天嫁到国师大人了吗

“大人!”只见小四跑上前,虚情假意。

章相仪颤抖着手,“不是。”

空空咳出一口血,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空空不知为何,身体犹如破絮满天飞,这里一朵,那里一朵。睁眼已经是夏日炎炎,不知今是何世!

……

空空昏过去,小四的目的已经达成。他现出真身,正是一头巨蟒。

“原来是个将将修炼成人的妖,如此嚣张真是没道理。”

君路出现,将章相仪挡在身后。章相仪搂着空空,不停地呼唤着。

君路侧头,沉了沉脸。

“大人,先带她去冰室,护住心脉,之后由我来想办法。”

章相仪红了眼睛,盯着小四,就要解开莲花落。

“大人,莫冲动!”君路劝章相仪,十分凝重。

“之后她若是需要南海灵芝草,你又怎么……”

一语中的,章相仪抱着空空离开了。

巨蟒还想跟上,可惜不能得逞。

“你想走?不拿我当回事?”君路从身后拿出一柄伞,转了一个乾坤,十分有把握。

“道家子弟?”巨蟒眼中闪过一起犹疑,而后转为坚定。

“即便如此,也要你狗命!”

看巨蟒鱼死网破之势,君路手中出了一层汗,唯有竭尽全力抵抗,别无他法。

未打百来回,大帝突然出现。看着君路打的吃力,摘了皇冠,散着头发,戴上十二王同样的面具,穿着黄袍,狂奔过去!

替君路挡了致命一击,丹尔葛吐出一口鲜血,突然有了魂儿似的,捂着胸口低笑。

巨蟒趁机张口去吞,丹尔葛举起腰间的玉玺,掺杂着他的鲜血,扔进巨蟒口中,而后滚开,任凭巨蟒翻滚腾挪,痛苦至极。

“我既登基,有天命在身,自然有一定的优势。”

君路笑了,颇为欣慰。

“不得大意,你先去找大人,我随后就到。”

君路摇摇头,“大人有保命的本事,倒是你,我不想你死。”

说到底,两个人仍旧有一丝的血脉关系,还是比一般的人亲近一些。丹尔葛大笑一声,“哈哈,好!请皇叔帮忙了!”

巨蟒化回小四的模样,嘴角留着鲜血,额头很多汗珠,想来吃不消玉玺的作用。

曾经让丹尔葛将玉玺变成玉佩带在身上,是为了方便批奏折。如今起了作用,实在是造化弄人!

两人合力拘了小四,没想到他当即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捆小四的乃是黄袍扯下来的布条,为的便是丹尔葛的龙气压制。

三个响头,君路实在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他害怕有诈,从废墟中不停地探看。

“好了。”君路刚回头,就看到丹尔葛愣愣傻傻的站在原地,旁边空空如也。

“糟了!”他感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句:“去死吧!”

小四举着匕首,眼看就躲不过。没想到风移影动,一个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雁月!”君路看到雁月抓着匕首,他一脚踹开小四,慌张不已。

匕首飞落一边,君路扯了衣角给她包扎。

“太傻。”君路本是心疼,雁月以为他责怪她鲁莽,隐忍着痛楚的她,气愤离开。

小四冷笑一声,一阵黑烟溜了。两厢都不好解释,他还是叫了宫女扶着丹尔葛回去休息,并嘱咐总管,不可胡乱言语今日之事。

进了冰室,只见空空躺在冰床上,却看不到章相仪的身影。

他警惕的看了看一旁更深处,“大人?”

“我在,点一下蜡烛。”

君路赶忙过去,松了口气。

“大人,我还以为……你怎么?”君路点开火折子,刚点上蜡烛,惊诧不已——章相仪割开手腕,正在放血。

“大人,用我的血。”君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章相仪的血与众不同。

君路也非凡夫俗子,他非人非妖非仙的存在,实在是更好的良药。

“不必,你去看看她是否还有呼吸。”

君路转头去看,空空脸色煞白,毫无气色。

他伸手上去,呼吸微弱。

“如今的情况,没个内行的师傅,实在不好办。”

章相仪甩了甩手腕,简单止血,以指作笔,在空空周身多处穴位点上。

“只能暂且护住心脉,其余的,没把握。”

章相仪烦忧的握住她手,轻轻吻了一下。

“也不晓得,她能不能知道我对她的心意。”

君路低着头,想起了雁月。

“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君路最知道。只不过,您现在还未恢复真身,空空上神也封着神力,自保实在是个问题!”

“嘘。”章相仪不许他提她的身份。

凡是转世的神仙,肉体都是长生的良药,倘若被人发现觊觎上了,真的疲于奔命,劳心劳力。

“是。”君路噤声,想起第一次受惠于章相仪,也是因为雁月。

他与雁月的缘分,就到这一世,倘若他再不能让她了解他的心意,他们将生生世世的分离,再无重逢之日。

君路叹口气,章相仪突然说:“君路,雁月来寻你的事。”

君路摇摇头,他并不责怪章相仪瞒着他。为了一世的缘分,他愿意终生为章相仪效劳,实在是不划算。

“大人同空空……相处千年,可又有多少的情分,不还是如今这个样子。可见,这缘分的事,急不来。”

说起来惭愧,这全是章相仪自己的选择。他从来没觉得他对空空有多么深厚的情分,只是这么多年,不习惯她的离开,不喜欢她离开他的身边。

“不讲了,你给司羿去封信,让他替我问问,灵芝草究竟在何处。”

君路点头,顿了顿说:“那,这里的情况……”

章相仪咧嘴,“你看着办就行了。他也有决策和分寸,不必担心。”

“好。”君路走在半路,又折返回去。

“大人,小四……不,那条巨蟒,逃了!”

“逃了就逃了,这不是最要紧的。”章相仪望着空空,“有丹尔葛坐镇,他暂时不会在宫廷作乱。”

“是,明白了。”

君路退下去,脑子里都是雁月的身影。写信时,看到书房外的枯枝影子都好一会儿慌张。

……

“吴刚,九婴来了!”独眼的目睛天王,正是天宫派下来的协助吴刚的人员之一。

自从章相仪离开,已经好几日,好多名头响震的妖物都来了。

吴刚面无表情的冲杀在前,时常想,他不过下凡助人历劫,帮玉帝执行一点小任务,怎么就老是摊上这些事儿?

又脏了一身衣裳,他丢了血衣,换上新的,看着角落瑟瑟发抖的太子,不禁笑出声。

自从太子失去女妖的庇护,看吴刚的眼神十分古怪,还充满一种惧怕。

“你笑什么?”血衣太恶心,太子不止害怕,更多是想吐。

吴刚不语,传膳的进来,吴刚问他,他只看吴刚。

“你说用什么就用什么。”

起初,太子还想用自己身份耀武扬威。当看到吴刚的斧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乖乖的听着他吩咐。

“给太子来一份红烧,排骨吧!”

“不不不,青菜小粥就行。”

太子忙挥手,布菜的看了看吴刚,吴刚歪了歪嘴角,慢吞吞的说:“听太子的。”

太子松了口气,吴刚又改了主意“回来,本王爷还没点呢。”

那奴婢跪下请罪,吴刚看了看面前的目睛天王金身,还有太子,道:“今儿,我不与太子吃一样的。给我和天王准备排骨。”

太子当即就有作呕之意,好像是逼他吃人一样的。

“哥,别怕,我不会让你吃的。”吴刚微微点头,怕他不相信似的。

“是是。”

用过膳,远处奔来骏马,正是章相仪的信,高高举起,差一点要飞走。

“王爷,国师来信了!!!”

国师是姜国的中流砥柱,心中所向。大伙纷纷站起来,好奇信的内容。

只有吴刚晓得,这应该是他私人有事。他拿过信,让人守在帐子出入处,他才放心打开。

看了好一会儿,神色凝重。

目睛天王也从金身出来,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个事。”他抱着自己的二胡,凄凉的奏了一曲。

“天王可知道?”吴刚平摊开,问他。他撇了撇嘴,一言不发。

“有什么难处不能说?”

吴刚倒知道南海是观音的地盘,可说到底,观音菩萨心肠不是白叫,不至于功败垂成。

只见目睛天王停了二胡,看着角落睡觉的太子。

“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吴刚不解,问:“有什么影响?”

目睛天王头上金光闪,“这东西乃是在东海,根本不在南海,以讹传讹,你应当知道。”

吴刚顿了顿,欲言又止。

他执笔匆匆写下两个字,又抬头发现太子站在他面前。

“太子?”

吴刚皱了皱眉头。

……

“大人,这东西在东海!”

章相仪时时刻刻守着空空,没多少时日,便已经消瘦的没了人形。

“大人日日用血养着,她便是魂丢了,也应该能保住肉身的,更何况,我看过了,她的魂魄仍在,不必……”

他一个人说是无趣,有个人回应倒还好,如今是没人回复,白说一通。

“嗯,这两日我准备着多攒一些。等下一次施法过后,我便去。”

君路黯然失笑。恐怕章相仪自己都不晓得,空空对他何等重要。

君路退出去,雁月正在外面等着。

“你,在等我?”君路问,雁月转过来,身侧的手已经拆了纱布。

“你……”君路看到她的包袱,心中十分不安。

“嗯,我要离开了。”雁月说完,扔过一件东西。

君路定睛一看,接住的是一幅画。再抬头,雁月人已经落在树梢上,遗世独立。

“我要回去成亲,我的姐姐还在等我,恐怕等的久了,爹爹怪罪她!”

“这是一幅丹青拙作,我闲来无事画给你的。你留好,保重!”

君路几乎本能反应,冲着竹林喊到:“别走!!”

雁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晚间,章相仪出来用膳,看到君路失神的看着自己的画像,独自怅惘。

“你去吧,我让你走。”

章相仪挥了挥手,君路回过神,回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你若是愿意,等本君恢复神位,替你们多求几世姻缘。”

君路笑了笑。

“如今,她要回去嫁人,想来是良人,我不必再打扰了。”

“打扰?你真这么想?”章相仪喝了口冷茶,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她碰上我时,讲了什么话?”

君路摇头,“说什么?”

“她说:‘她一直要找的人,她快要找到了。’你觉得,她真的不在意你?倘若不是你伤了她,恐怕她绝想不起家中还有一位阿姐,也想不起还有一桩因为你逃了的姻缘。”

“因为我?可能吗?”君路犹豫的样子,与平日判若两人。

章相仪只将冷茶推在他面前。

“我去倒新茶!”

“本君不是这个意思。”章相仪按住茶壶,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吴刚的信中提到了空空。

“我从前盼着她回姜国,或者你带着她回来。没想到你不带她归来不说,还要她嫁给丹尔葛,真是用到极致。”

吴刚并没有谴责的意思,却又谈到明月。

“如今这位明月公主,厉害的紧。我如何劝说,如何好的姻缘她都不要。问她要如何,只说要嫁给你。”

一份厚厚的信,大约都说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没什么太大用处。章相仪看了,除了苦笑,什么都说不出。一句多余的反驳都没有。

明月的事,绝不是他有意为之,倘若她有好的姻缘,她一定成全。可要是她有什么的心思,或者赵亭池曾经对她说了什么妄言,在他这里,如今都是不作数的。

章相仪只回信廖廖两句:“展信安,稍安勿躁!不必多做打算,一切等我回去为准。”

吴刚收到信时,章相仪已然去了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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