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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烂

朴灿烈:旧时

我不清楚这个暑假我是怎么过的,只是有时候边伯贤会来找我,陪我一起坐在阳台的大院里。我想哭,我就哭,痛痛快快的哭,这时候边伯贤就会呆呆地看着我,僵硬的搂住我,和那个男人不同,边伯贤的拥抱有些板正拘谨。我就任性的埋在他的怀里哭,哭到双眼通红,肿胀酸痛。

“阿时,别哭了。”边伯贤一遍遍的安慰我,轻声细语。

我不理他,只是嚎啕大哭。我好任性。怪不得朴灿烈不要我了,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阿时,我们在一起吧……”新芽破土而出,我错愕的盯着边伯贤。他的眼眸中,只有我一个人,深不见底。我愣了许久,不语……

接下来,他捧着我的脸。用有些长茧的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没关系,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不过你要知道我对你是真的很喜欢。”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对不起边伯贤。我配不上他的喜欢。

“阿时,你说咱三个人,最后是怎样的结局啊……”

我望着远方一言不语,低了低头。远处桌子上的三人合照明明暗暗,枕头下的二人照也成了我十八岁整个夏日的秘密。“伯贤啊,你也要走吗?”我把身体依在他身上,胸腔里的怪物吞噬着我整个人。

“阿时,你想我走吗?”我知道他可以为了我留下来,放弃一直以来闪闪发光,现如今触手可及的梦想。我诺诺的摇了摇头说“你走吧,我也会走,他也走了。”枫镇上的我们在十八岁这年走散了。

“阿时,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边伯贤眼里闪着些光,我抬眼看去。太刺眼,扎的我心里难受。我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们终究要长大对吧?”我报了普普通通的师范专业,想着以后有个铁饭碗。边伯贤也成功被警校录取了,我想边伯贤性格开朗又长的帅,还会讨女孩子开心总归会有女孩子追的。

可是,我不知道朴灿烈,他呢?他考上音乐学院了吗?或者他出众的样貌,高挑的身高,有女朋友了吧……又或者他找到他母亲了吗?

“阿时,我喜欢你。”走的那天,边伯贤像我告白了。可是我心里空唠唠的,我不清楚我对边伯贤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爱吗?不是。不是爱吗?也不是。

他背着大大的行李包,站在车站,枫镇的岔路口。我看着眼前的少年,朝他挥了挥手。

“再见,边伯贤!”

他朝我笑了笑,笑容明媚。我忍不住冲了过去,抱住了他。“边伯贤,你好好的,加油!”我埋在他的怀里哭了又哭,路过的大婶大姨们,怪异的看着我和他,“阿时,我舍不下你。”他哽咽的说了一句,平时不正经的男孩,也在离别的时候迅速成长起来。“伯贤,我也舍不下你。”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早已习惯了十八年来风风雨雨的陪伴,突然的割舍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他最终还是哭了出来,我很少见他哭,第一次是因为他父亲的不辞而别,第二次是因为突然传来的父亲的死讯,第三次是现在。我终究是于心不忍,抱着他的手迟迟不肯撒开,我明白只要我放手,边伯贤就会离开,去追寻他梦寐以求的梦想。可是我舍不得,为什么三个人要分道扬镳。

枫镇的夜晚终要落幕……

再见,伯贤。再见,灿烈。再见,阿时。

我们长大了。

我开始学会收起自己的情绪,不让情绪随意崩塌。大学四年间,我和边伯贤时不时会用手机打电话传简讯。他告诉我他现在有许多女生追求,每天都很开心,我笑着说他不正经。每天的简讯和电话都足矣让同一个宿舍的舍友们起哄说着,宋时有个深情的情哥哥。

可是,我知道我和他早已超过了爱情的关系,成为了彼此内心中亲情般的存在。

“阿时,你考不考虑毕业和我扯证,咱俩凑合凑合过得了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笑着说他不正经,他也笑着说以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阿时,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要!”

噩耗一直困扰着我,我一直走不出这个怪圈。果然亚当夏娃的结局是这样悲惨的。我和朴灿烈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隐晦的爱恋不见天日,永埋在枫镇十八岁燥热的夏日。

大学毕业了,我回枫镇了。偶尔拜访一下朴灿烈的奶奶,她笑着问我是不是在等她们家灿烈回来娶我,我也不恼,摇摇头。

“阿时,你哥我回来了。”再次见到边伯贤是四年后,他学成归来,在车站。我们四年未见。

我有些想哭,忍了又忍。眼眶还是刹时红了,我跑过去像四年前那样紧紧抱住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他的肩膀上。浸湿了他的警服。

他揉了揉我的头,紧紧抱住我。“阿时,咱俩在一起吧要不然。”这一次他问的隐忍又小心,试探着女孩的内心。“伯贤,你就这么喜欢我吗?”我埋在他的怀里好久。

“哥对你这二十多年你看不出来吗,傻丫头。”他气急败坏地咋呼着。在枫镇抽丝剥茧般,失去一切。我明白只要我答应眼前这个男人,他便会一心一意待我,和我恋爱,结婚,生子,共渡余生。可是,我总感觉我和边伯贤之间的一层膜怎么都捅不破了,那层膜是在十八岁那年夏夜酒瓶碰撞间,刹那而生。将我所剩无几的廉耻撕裂,活生生地扒下来,血流不止。“边伯贤,你会离开吗?”我失魂落魄地询问他,我不清楚是在问他是否离开枫镇亦或者是离开我。

“阿时,我不会走。”下一秒男人启唇。醇厚温顺的声音响起。“十八岁的我们走散了,伯贤。”矫揉造作似乎是给我的最专属的形容词,刻进骨子里的劣根性,就算抽筋剔骨都改不掉。边伯贤也只是揉了揉我的头,轻叹了口气。“阿时,该忘掉了,他不会回来了。”四年前那晚荒谬的狂欢被人发现,藏于心底的秘密被泄露。我又再一次痛哭起来,我狠狠地抓住男人的衣领,嚎啕大哭,似乎想要把身上的灵魂呕出。“你都知道,你都知道!”我猩红着眼,一下一下地猛撞在他的胸口上面。“阿时!是,我知道!”十八年来,我都知道。面前的男人哽咽的把最后半句生吞进肚。

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我,原来十八岁那年我们三人就已经走散了,回不去了……

边伯贤不是傻子,他能看出宋时的试探和朴灿烈眼中的情欲。他不想戳破,一边是自己情同骨肉的兄弟,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孩。一切的一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多是他的装憨卖傻,装聋作哑。

可是,宋时我爱你啊。

边伯贤强迫自己去清醒,他告诉自己。朴灿烈走了就再也不可能会回来,可是宋时不一样,她还要继续生活,就算她不爱自己,但是比起爱这种求而不得的东西,他更想让宋时好好生活。

我抱着边伯贤哭了好久,这次的痛哭和十八岁那年的不一样。多的是酸楚,廉耻……

事后,边伯贤也闭口不提朴灿烈。也不再向我告白,试探。我想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总会不讨喜的被人弃了吧。“阿时,你以后就当个老师,我当警官,咱俩把枫镇弄的好好的,让离开的人都回来。”我笑了笑,对啊。生活还得继续向前不是吗?

离开的人,就别再回来了。

二十六岁,一个浑浑噩噩,寡淡薄情的年纪。那天我答应回烧烤摊,让边伯贤给我过个生日。在学校的时候,校长开了个年纪大会,教导我们要好好培养孩子们。大会结束,整个学校开始卫生大扫除,我身为班主任也要参与其中,帮助班级打扫内务。“老师,我姐姐最近老是哭。”其中一个小女孩拉住我的衣角,朝我说了句话。“怎么了?”我也低头蹲下身子和她齐平。“因为,姐姐的男朋友走了,不要姐姐了。”我愣了愣,也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摸了摸女孩的头,柔声道“姐姐的男朋友不是不要姐姐了,只是去寻找失去的东西而已,生活还得向前啊不是吗?”我也学着当初朴灿烈刮我鼻尖的动作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嗯,那我回去就告诉姐姐!”小女孩狡黠地看着我,张开手臂搂住我。随后亲了一口我的脸颊,跑开了。

我站起身来,看着女孩的背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了边伯贤。电话几乎是只过了一秒就被接通了,那边的人看着很忙碌在吵杂的环境里安排着什么。

“阿时,怎么了?”他轻浮的语调下意识的在我脑海中浮现。仿佛隔着手机我还能看见他那双好不正经的眸子。

“伯贤,我们在一起吧。”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我也拿着手机静默了许久。“阿时,我爱你……”最后边伯贤好像是哭了,但是又好像是笑着说出来的。我想人一旦沾上情爱,总会被绊住腿脚,不是件好事。我们三人都是,朴灿烈是我的劫,我是边伯贤的劫。

“阿时,我愿意等的。”晚间伴着夏日的风,边伯贤盯着我的眸子在烧烤摊边位上坐着。“伯贤,我不想让你等下去了。”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六年,边伯贤要一直等宋时到什么时候。“阿时,对不起。”我诧异地抬头正巧撞进他那双波涛汹涌的眸里。

他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是那个自私的占有他二十六年时光,却也道不出些许火猩的人……

第二天,回学校正常工作。一切似乎都没怎么变,只不过下班后,边伯贤会骑着摩托来接我。我搂着他的腰,将身体依附在男人的背上。我们之间没有亲吻没有索取,最多的也只是拥抱。我明白只要我不提,这个男人也不会提。

生活还是要继续过的……

中午下班,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挎包离开工位。走下教学楼的楼梯,就已经看见了不远处的摩托,还有倚在车旁吸烟的男人。边伯贤点了烟,静默地吸着。丝丝风意把那苦涩的烟熏倦怠进平淡的生活。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他抬眸慌张地掐灭了指尖还燃着的半根烟。“阿时,咱们去哪吃?”我看了眼他,平平地回了句都可以。边伯贤在我这里似乎一直都有笑脸,仅仅几秒我也慢慢忘却了刚刚男人沉重的叹息和孤默的指尖。“我们阿时好养活的。”转过头边伯贤嬉皮笑脸的发动摩托,顺便把头盔扔给了我。我习惯性地坐上他的后座,摩托车启动。

路上,微苦的海风扑面而来。我看着眼前男人的后背,开口问道“边伯贤,你这么多年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摩托的引擎发震地响,海风也胡乱地刮。“明知故问……”边伯贤笑了笑应了我。可这轰烈地引擎声让我不得不再向他询问。“你说什么?”我朝他大喊道。海风撩起鬓角的发,悲悯的心。“我说我这二十六年只喜欢过宋时一个女仔!”他倒是心情大好朝这青涩的海岸大喊。我低下头第一次心底开始有块地方软了下去,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腰,靠在男人的后背上,轻轻地道了句“油嘴滑舌……”

一路上边伯贤心情大好,他迎着风大喊“边伯贤喜欢宋时,一生一世!”后座的人悄无声息的紧了紧环抱着的手。

二十六岁那年,环海的路平坦的好似僻静的小道,路旁的喧嚣的摊位也被少年的爱意隔断。我也被少年炽热的爱意蒙蔽清冷的心,听不见了往日的喧嚣,模糊了风的形状。唯一清楚听见地也只有他胡乱大喊地喜欢我了……

中午边伯贤和我一起去了儿时我们三人经常去的面馆,说了也奇怪我很喜欢这家面馆的面,却唯独又反感面里的香菜。我喜欢坐店里靠窗的那个桌子,可以看见窗外的小路抬头也恰巧可以看到对面买糖葫芦的铺子。因此他们两人也陪我坐在这里,一坐就是十八年。

可是现在的我们也只剩下了两人,望着边伯贤旁边位置,我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妥协,坐在原属于那个人的位置上。

“阿时,我去点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吗?”边伯贤拍了拍我,让我得以从短暂几秒的回忆中清醒。

“嗯。”我一直以来过分的喜欢这家店的番茄面,怪癖的是我喜欢在面里加辣酱,并且只要三勺。过了一会,边伯贤端着两碗面走了过来。

“阿时,面好了哦。”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闹腾的很。“我等会转你,伯贤。”他谈了一下我的脑门,听着挺响的但却不怎么疼。“不用,男朋友应该做的。”我抬头就撞进那快要溢出的洋里。“奥……”却也只硬生生地回了个单音节词。

吃面的时候,边伯贤习惯的把我的碗先端在他的面前,拆筷子,铺纸,挑香菜……行云流水。以前也都是他帮我挑,但是这时候那个人会温柔的揉揉我的头,然后起身去结账顺便买一瓶我最喜欢的饮料,只不过是常温的……

“给你,阿时。”他把面端回我面前,我也点点头。吃完第一口,嗯,是三勺辣酱……“伯贤啊,谢谢你。”我很想道一声感谢,心里翻江倒雨的涌挤,最终捏了捏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边伯贤小声地趴在我的耳边道“不用谢,我的女朋友。宋时,以后想吃什么我都会给她买……”他越这样,我倒越翻滚的难受。

吃完饭后,他把我送回了学校。走到一半,我回头看,那个男人依旧站在原地傻笑。

忍不住,或许是出于心中的愧疚,或许是出于暗涌的廉耻……

我转头飞奔向他,他眼里有些细碎的光,忽明忽暗的闪。“要不要。”女人问的果断,平时吊儿郎当的人却在此时暗潮汹涌。“阿时……”“墨迹。”我大步走向他,拉下一旁的口罩,在男人的脸上轻吻了下。

这样我们就不互相亏欠了……

随后转身就走,一直到工位上,我才悄咪咪地推开窗子,他还在那里。我想他一定和当初十八岁的我一样,心里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吧。

边伯贤站在校门口,朝我挥手。开心的像第一次得了糖的孩子,我回过身,把窗关死。

对不起,对不起……

下午昏昏扰扰的有几束光洒进来,我拉开抽屉,拿出六年前的合照。照片可以定格容貌,表情,却定格不了不告而别的人,或是……

这几天边伯贤一直都陪着我,有时候我脑袋里便不得不应出几年前大学舍友的话,她们说“宋时有个情哥哥。”

我拒绝不了边伯贤的热情,更舍不得他二十六年的陪伴,我想如果因为这种感情的变故,要生生撕碎我和他,这是我永远无法接受所偿还的……

今天边伯贤倒是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按时接我下班,走在枫镇的小路上,我守了守大衣,有些早春的凉意,春俏的初寒。碎石遍地都是,铺满小道。我也享受着片刻的喧嚣,融合再融合,沉溺再沉溺。

灯稀稀散散的亮,影子忽快忽慢的跃。

手机振动了几下,打断了片刻的静谧。拿出来一看,是边伯贤。他问我有没有下班,自己一个人吗,注意安全。我回了他,手机便收了起来。

没过几秒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他。“阿时,下班了吗?”对面的声音顺着网线爬过来。“嗯,刚下班。”“注意安全啊,今天有没有想我……”我噤声了几秒,心里的水咕噜的滚。“哥,咱今天中午才一起吃的饭。”有些无奈。

“可是我好想我的女朋友啊。”说着他仿佛有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眼瞳晃了晃,想是树影太暗……

我也开始耐下性子开口哄骗“那伯贤可以来找我啊。”就像哄小朋友一样,简简单单。对面的人心情明朗了许多,爽朗干脆的笑着。好似他真的没有烦恼的事,从来都没有。

“那我想宋时的时候真的可以去见她吗?”这不是废话,他什么时候不来。“当然可以,宋老师随时欢迎哦。”

“哈哈哈,好的,好的。有宋老师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边伯贤在另一边笑着,我随意踢着路上的碎石。

“那,老师相信我会瞬移吗?”没头没脑一直是他的特色,我也不奇怪。“小朋友要是撒谎可是没糖吃的哦。”路灯点的我有些晕,随意地靠在杆子旁边。飞蛾不管怎样都是固执的去撞那黄澄的光,飞蛾扑火,扑着扑着,就知道了。

“好,老师如果我没撒谎的话。我的奖励会有吗?”今晚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我抬头盯着杆子上的广告。算了,就这样吧。“那伯贤小朋友想要什么奖励呢?”老师也难得耐下脾气哄哄自家的小孩,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那……”

“老师,我想要的可不是糖果唉……”

我笑了笑,假装听不懂,故意糊弄着他。

“那伯贤小朋友要信守承诺,老师才会考虑一下哦。”

对面的声音浅浅的发笑,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感觉到光全都洒在了我身上,从心底的那种发暖。

“老师,你回头。”

灯光忽明忽暗的闪,下雨了吗?风停了,但好似又有些大。兔子会回头吗?狐狸说圈有些小,要不然怎么一下子就可以咬到兔子的脖颈。

如果没有下雨,我怎么会听不见镇上的喧嚣,模糊到只能听见蛾子翅膀的拍打。

如果风没有停,发丝怎么会被轻轻的拂起,抑制不住那悲悯的心。

如果兔子没有回头,又怎么会让那野狐抓住脖颈吞噬殆尽。

好笨的家兔。

有些狡猾的野狐。

我愣了许久,我和他只差十步。他迈向我的时候,我却笨拙地感觉到他用了一生。脚步声渐进渐远,终究呕出了那纯粹的21克拉的灵魂。

他晃了晃依旧未挂断的通话界面,狡黠的勾着嘴角,洋洋洒洒的笑了起来。最后,兔子只能自认倒霉,自投罗网。

“老师,我可以领取奖励了吗……”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他的怀里了。我抬头,他的眸里好似打翻了墨,混杂着,让我看不清。就这样,靠近,靠近。

脑海里涌现出了一幕幕,笑的,哭的,吵的,闹的……

那年朴灿烈也是这样吗?我暗自挣扎了一下,却又感觉自己像那矢志不渝的蝶。最后,放弃了挣扎,当那只愚蠢的家兔。

他吻上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想看看他是怎么吻我的,却被他用一只手盖住,让我闭眼。

后来,我悄咪咪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他左眼的泪痕。原来,会哭的不仅有兔子,还有狐狸。

别哭。

可是别哭,到底说几遍才有用。

一百遍,一千遍又或是一万遍还是一亿遍?

事后,他低着头用碎发掩盖着眼角的泪。我主动抱了抱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他没哭,只是我需要这个机会。

“伯贤小朋友,得到了奖励倒还学会撒娇了啊?”

“没有。”

我低低地笑着,我和他早已不是爱情这肤浅的词可以衡量的了,是家人,是更深厚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凌驾于这之上的感情。

我爱他,但不是那种爱。

手腕上的红豆有些发烫,我将这红豆摘下。系在了他的手碗上,摇了摇他的手。“伯贤小朋友,这是老师奖励给你的礼物,奖励我们伯贤小朋友会瞬移超能力。”好幼稚,可是小朋友应该会喜欢。

边伯贤盯着手腕上的红豆,过了老大会,他叹了口气。许是小朋友总会多想,可这红豆又红的那么彻底。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对啊,此物最相思。这下,他可就真没办法了,只能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了。

“阿时,我以后想你了,可以去找你们?”今晚的我总是愿意耐下脾气哄他,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会不厌其烦。“当然可以啦,什么时候都可以。”小朋友的眼睛亮了亮,鼻尖红红的,像个爱哭包。“真的吗,说话算数!”他拉了拉我的衣角,在撒娇。

“当然算数,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永远都算数。”

后来,边伯贤陪着我一起走了回去。他说了很多很多,小至同事的衣领大到工作上的分工,可是他没有说他要离开的事情。至于离开这件事情,是我回去之后,靠在门框时听到他说的,与其是说,不如是自言自语……

我少了分勇气,撒泼的任性,多了些责任。他应该去,这是不错的经历,不应该止步于这小小的枫镇。

我爱他,很爱他,所以我懂得应该让他走……

想通了之后,我发了封短信给了他。他没有立刻打电话过来,我们之间静默了一个夜晚。他可能三年回来一次,也可能五年,或者十年,到时候宋时可能二十九岁,三十一岁,或者是三十六岁。

“边伯贤,你走吧!”

“宋时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喜欢发疯,有时候无头无脑,怪不得我和边伯贤会成为好朋友,原来我们都一样的笨。我跑向窗台大喊着,要把所有的苦涩全都扔掉,在这一晚。

后来,边伯贤真的走了。那天是立夏,我挎着他亲手做的包,亲自送他去了车站。我不会哭,因为他会舍不得。

“伯贤啊,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哦!”这一次他主动抱住了我,有些不一样。“嗯,宋时我真的会回来的!”其实早就已经无所谓了,我们约定好每天都视频电话,打卡慰问。

“嗯!边伯贤,在外面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要逞强听见了没有!”我有些发烫,想赶快结束这送别。“知道,知道……”

“那就好。”

“再见了,阿时。”

我立在原地看着车远远的消失,才沙哑的发出来了最后想说的话。

“再见了,边伯贤。”泪水胡乱打在我的脸上,现在的我才真正敢放声大哭。

“我爱你啊,很爱很爱!”

“别把我忘了!”

回到家,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脆弱的像个威化饼干,碎的掉渣。唯一得以安慰的是,每天的视频。边伯贤倒是没什么感觉,天天傻笑的给我讲他工作中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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