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不退

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十二日：

天启城皇宫太安殿里：

百里小菲在梦境中先是见到了玥瑶，然后见到了李长生。百里小菲始终做不出选择，李长生长臂一挥，把百里小菲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百里小菲眼前的场景再次转换，来到了天启城钦天监的天剑阁里面的石室里：

百里小菲“这里是……李老头！你在哪？”

百里小菲来到了钦天监的天剑阁，来到了石室里，见到了插着的天斩剑和一身黑袍加身的守剑人，谢之则。

谢之则（守剑人）“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和天斩剑，等你很久了。”

百里小菲“你……你又是什么人？”

谢之则（守剑人）“谢之则，天斩剑的守剑人。”

百里小菲“天斩剑？就是那天下名剑第一？萧大哥求的那把剑？”

谢之则（守剑人）“不错，天斩剑是北离开国皇帝萧毅战天下的佩剑。他离世之后，能握天斩剑者，必是心怀大志的人。”

百里小菲“心怀大志？萧大哥不正是这最好的人选？”

谢之则（守剑人）“他的确是心怀大志，但他并没有舍弃情义，他是个有束缚，有牵挂的人。”

百里小菲“那我呢？我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天斩剑与我有什么关系？”

谢之则（守剑人）“你虽是女子，但你心怀天下苍生，心中有大义。你心思单纯，乃先天灵体，天生经脉通畅，是人与道的相合，天生与大道亲近。集天下武学和道法于一身。”

百里小菲“听不懂。”

谢之则（守剑人）“所谓先天灵体，解释起来相当麻烦。摆明了说，就是继萧毅之后，两百年来，你是天斩剑的最佳人选，它早已认你为主。”

百里小菲“认我？为主？是我？”

谢之则（守剑人）“不错，从你踏入天启城的那一刻起，天斩剑便感受到你的气息，好几次因你而震动。”

百里小菲“为什么是我？萧大哥不才是最好的人选吗？”

谢之则（守剑人）“他为了你，拒绝了天斩剑。”

百里小菲“为了我？怎么回事？”

谢之则叹了一口气，右手剑指往百里小菲眉心一点，百里小菲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之则带着百里小菲来到那日萧瑟求取天斩剑的时候：

谢之则（守剑人）“杀了你的意中人！”

萧瑟（永安王）“且不说眼前的丫头是真是假，就算是幻境，我也不会伤她一丝一毫。”

谢之则（守剑人）“当你以剑斩心魔时，我与天斩剑都看到了你的天下之志。可心魔之后，你却又困于情义之间，这样儿女情长的人，如何应天？如何斩天？”

萧瑟（永安王）“难道无情无义的人才是天斩剑的选择吗？”

谢之则（守剑人）“能握天斩剑者，必是心怀大志，舍弃情义，不该有束缚的人。”

萧瑟（永安王）“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拒绝天斩剑！”

谢之则收回手指，百里小菲睁开了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

百里小菲“所以，即使我会离他而去，即便知道那并不是我，而是幻象，他仍旧不愿伤害我？”

谢之则（守剑人）“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在武学有很高天赋和造诣的人，这个水平已经远远超出了同龄人了。但他最后的境界是半步神游玄境，并且从此，将无法再次破境。”

百里小菲“为了我，止步于半步神游？这样值得吗？”

百里小菲哭着问谢之则，更是在问自己。

谢之则（守剑人）“看得出，他很爱你。”

百里小菲“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还要送我离开？”

谢之则（守剑人）“那你会离开吗？”

百里小菲“我……”

谢之则（守剑人）“你还是做不出选择？”

百里小菲“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

谢之则（守剑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但我可以带你去寻找你心里的答案。”

百里小菲“我心里的答案？”

百里小菲疑惑之际，谢之则双手交叉，剑指凝聚真气施法，在百里小菲面前呈现出了千金台的画面。

此时的千金台里：

一片狼藉，萧瑟激怒洛青阳用了凄凉剑意最后一剑——礼魂。九歌剑变幻出数十柄飞剑，朝萧瑟斩去。

生死之际，雷无桀养剑七日，剑心一瞬对上礼魂，挡住了一剑。但最后还是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而萧瑟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出剑。雷无桀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终身一跃，挡在萧瑟面前，举起心剑抵抗洛青阳的礼魂。

洛青阳（孤剑仙）“退！”

洛青阳长袖一挥，剑势瞬间暴涨，雷无桀感觉瞬间狠烈如刀割一般，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叶若依“雷无桀……”

雷无桀（青龙）“天启四守护之东方位，青龙雷无桀。不退！”

雷无桀誓死抵挡在萧瑟面前。

云起棍挥出，一袭白衣姬雪站在雷无桀右手旁，一起对上了洛青阳的礼魂。

姬雪（白虎）“天启四守护之西方位，白虎姬雪。不退！”

三张阎王帖飞袖而出，一拳垂天海运也对上了礼魂。

一身金兰长袍的唐莲站在了雷无桀左手旁。

唐莲（玄武）“天启四守护之北方位，玄武唐莲。不退！”

覃琰缓了缓伤口，无忧剑刺出，站到了唐莲的左手边。

覃琰（朱雀）“天启四守护之南方位，朱雀覃琰。不退！”

随即，司空千落手握银枪，长枪凌厉，破空而来。

司空千落“雪月城，司空千落，不退！”

萧瑟（永安王）“你们......”

萧瑟苦笑，有挚友如此，死而无憾了呀。

而半空之中的洛青阳却是有些着急，有些恼怒的大喝道。

洛青阳（孤剑仙）“既然你们都不退！那就那就去死吧！”

看着千金台里发生的一切，天剑阁石室中的百里小菲着急万分，痛哭流泪。

百里小菲“不！不要！不可以！他们不可以死！我要救他们！”

谢之则（守剑人）“他们欺骗了你，为何还要救他们？”

百里小菲“不！不是的！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是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