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彼丘并非真心要害门主性命,他以为那毒能阻止门主去与笛飞声决斗,还请雪君念在当年共事一场,饶云彼丘一命。”
石水和纪汉佛三人弯腰。
这时,外面传来方多病的声音:“雪君,你在里面吗?李莲花说他要走了,所以想和你道别。”
温雪初的眸光一动,师兄这是怕她做什么,所以特意让方多病来找她?
默然片刻,温雪初拔出“琼芳”,语气淡漠道:“你的命该由师兄来处置,我暂且不杀你,望你好自为之。”
将剑收回剑鞘,温雪初看向一旁的少师剑,说道:“‘少师’我要带走。”
“这……”
白江鹑和纪汉佛有些犹豫。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温雪初扔下这么一句,拿起少师剑就走。
“哎……”白江鹑抬了抬手,纪汉佛把手压在他肩上摇了摇头,“算了,本就是他师兄的剑,他有权利拿走。”
“可那也是我们门主的剑……”
“那你去要回来?”
白江鹑看着云彼丘肩上的洞,语气一变:“还是算了,比起百川院,门主一定更想剑在雪君手上吧。”
温雪初拿着两柄剑走出名人堂,方多病一眼就盯在少师剑上挪不开眼了,“雪君,这是少师剑?”
温雪初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笑道:“怎么?李相夷的少师剑都不认得了?”
“我当然认得,只是有些激动。”说到这里他疑惑的问道:“雪君你拿着少师是想?”
“少师剑放在百川院太过显眼,总有些不轨之徒会铤而走险,为避免少师剑再丢失,我和几位院长商量了一下,由我把少师转移走,明面上少师剑还是放在百川院。”
“哦,这样也好。”方多病说着,眼神不住的瞟向少师剑,眼中的渴望都快要凝成实质了。
温雪初本来等着他开口讨要少师剑观看一番,没想到他渴望归渴望,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开口。
温雪初欣赏地看了看他,将手中的剑递给他:“可以给你看一眼。”
方多病激动的双眼放光:“真的吗?”
温雪初点点头。
方多病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然后朝圣般的双手接过少师。
见他这般慎重的态度,温雪初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而在普渡寺内,笛飞声碰巧听到无了方丈和李莲花的对话,知道了当年东海一战,李相夷其实身中碧茶之毒,那一战他赢得并不光彩,心态顿时崩了。
等无了方丈离开,他立刻冲进房间。
“李相夷!”
李莲花吓了一跳:“干嘛呀?”
“十年前你是因为中毒,所以才输给了我?”想到他之前在温雪初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赢了李相夷,强烈的羞耻涌上心头,他一把掐住李莲花脖子把他按在了墙上。
“十年前东海一战,我一直以为险赢你半招,所以才是天下第一,今日才知是我胜之不武!”
李莲花闻言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你是说这一切你都不知道?”
“你羞辱我?”笛飞声大怒。
“原来如此。”李莲花笑了笑,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罢了,往事如烟去,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
他看得开,笛飞声却没有他这么淡然,怒喝道:“重要!我当你势均力敌的对手,你让我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