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那个和紫衣宛如双生的女子,却不像宫远徵那般失态,而是眼中露出了然之色,缓声开口:“你就是萤火中的‘千面’?”
“正是奴家。”女子优雅俯身行礼,见宫远徵好奇地看着她,原来是易容。
女子妩媚一笑,神态和紫衣十分相像。
“小公子长得真是俊俏啊,可要做奴家的入幕之宾?”千面笑着走进宫远徵,涂了艳红丹寇的手抬起就要去摸他的脸。
宫远徵脸一沉,冷冷道:“如果还想要你的手,就莫要伸过界了。”
千面的手一顿,她讪讪一笑:“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小公子太不解风情了。”
“你长得太丑,不,应该说你易容的样子太丑,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也许能引起我的兴趣也说不定哦。”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猛地出手探向千面的侧脸。
千面脚尖一点向后滑开,“这可不行,身为‘千面’,真面目可不能让人看见。”
“行了。”宫尚角出声制止两人的拉扯试探,对千面和寒鸦肆说道:“司徒红的尸体我们带走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有什么情况,可以去宫门的情报处联系。”
他将宫门在外的据点告诉千面。
千面点点头表示记下。
将紫衣的尸体装在箱子里,宫尚角和宫远徵很快就带着人回了宫门。
将事情结果禀报给了两位长老,至于月公子,正在对宫子羽进行试炼,之后自有两位长老去告知。
宫远徵回到医馆,正好遇到金繁拿着一篮子药从医馆中走出来,宫远徵伸手拦下他:“你来医馆做什么?”
“替雾姬夫人取药。”
“为何不让下人来取?”
“宫门内乱,执刃不放心,让我亲自照顾。”
“我要检查。”
宫远徵说着就伸手去篮中检查,金繁眼睛动了动,没有阻止。
很快宫远徵就收回了手,金繁嘲讽地看着他:“徵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宫远徵侧身,笑着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金繁和宫远徵擦身而过,宫远徵眼眸一垂,看见了他袖口处沾染了些许灰尘。
宫远徵眉头一皱,赶紧进入诊疗室,眼睛扫视着里面的摆设,很快发现顶层大夫出诊的记录册被人动过。他勾起薄唇:“原来是查医案啊!”
他立刻去往角宫,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宫尚角。
“看来他们也在查贾管事。”宫尚角靠在椅背上,神色悠然。
“贾管事?”宫远徵疑惑。
“谷中据点之前送来了消息,说贾管事的妻儿失踪了,至今他们母子下落不明。”
“金繁他们为什么查这个?”
宫尚角说道:“贾管事的儿子得过重病,据说是在两年前被宫门的大夫给治好的。我猜,他们想查这里面有没有可疑之处。”
宫远徵看了眼宫尚角放在书桌上的医典,“哥,你翻医书也是因为这?可疑之处在哪儿?”
“将死之人不但突然起死回生,还变得力大无穷,确实可疑啊。”
闻言,宫远徵眸光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但随即他又摇摇头,否认了心里冒出的念头。
宫尚角看着他:“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刚想多了,没可能的事儿……治病只能对症,解除病灶而已,不会突然力大无穷的。这都是民间传说中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