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赵慕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充斥着无助与绝望的尖叫。

赵慕的头发被扇得乱掉，几根发丝杂乱的耷拉在脸上，此刻的赵慕被伤透了心，什么都不怕了，她眼睛红得吓人，但又满是坚毅。

赵慕扶着地板站起身，跑出屋去。

“你要干什么去？”

令三郎跟着赵慕的脚步走去，她并未答他一个字，径直走向了灶台。

“哗啦——！”

灶台边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赵慕看见什么砸什么么，令三郎看见那些碗碟碎片心疼得直拍大腿。

“你要干啥啊！”

赵慕走到他屋里，逮着什么就砸，酒罐子被抬高狠狠摔碎在地上，黑色的瓦片在空中飞舞，酒水飞溅的到处都是。

赵慕已经近乎崩溃，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敢卖我女儿…那就都别活了！”

她尖叫呐喊着，令三郎看着满屋的狼藉，气不打一出来，他抄起一根木柴，狠狠向赵慕脊背上抽去。

他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狠，赵慕的惨叫声在柴房中回荡，犹如一曲哀婉的悲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老子告诉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天下所有娘们的命！”

赵慕已经半疯半醒，她一边哭一边笑，传出的怪声让男人更加愤恨，他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柴，竟狠狠抽在了赵慕的脸上。

“啊！”

赵慕不禁惨叫，青紫的印记浮现在脸上，流出丝丝血痕，即使这样，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爹爹…爹爹你别打娘…”

令弦跑过来，抱住令三郎的腿，哭着哀求他不要打赵慕。

“滚开！”

令三郎狠狠把她踢开，令弦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手掌扎进了碎掉的瓦片，瓦片划开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令弦哭得撕心裂肺，抱着手掌躺在地上，血液顺着手指缝流到胳膊上。

赵慕突然紧紧抱住了令三郎的腿。

“阿弦…站起来，快跑…跑出去！别回来！”

令弦看向母亲，她一时有些懵，令三郎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着剧烈运动着，他气得要把那根木柴扔到令弦身上。

赵慕持续嘶吼着。

“快跑啊！快跑出去！”

赵慕趴在地上，嘴唇发白，紧紧抱着他的小腿，眼神中写满了痛苦和无奈，眼泪从一只眼睛流到另一只眼睛里，重复喊着那一句“快跑”。

木柴被扔飞过去，令弦翻身躲过，她慌乱抹了把眼泪，随后听赵慕的话跑出了家门。

他想去追，赵慕抱他抱得更紧，将他定在原地不能去动。

“你个下贱货…滚开！”

就在赵慕即将抱不住时候，狠狠咬住他的脚腕，令三郎疼得嚎叫，自也暂时泄了力。

他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脚狠狠地踢到下颚，他没有保留任何力气。赵慕的牙齿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下巴一阵酥麻和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令三郎趁她不能动，奔向门外，去找令弦。

赵慕躺在地上，疼痛使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去抓女儿，她绝望极了，又无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