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七）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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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和边伯贤婚礼举办在教堂里，一切都是以白色玫瑰装饰。

屋顶是白色的帷幕，以好看的蝴蝶结捆绑式。地面两边是以便来宾见证的座椅，背椅后是绑着的简约的绸缎蝴蝶结。

中间的道路是一条铺着的白毯，上面落满了粉色玫瑰花瓣。

数盏高灯上面点着的是熏香，火焰肆意燃烧。

教堂里摆着一架钢琴，钢琴师着装黑色燕尾服，已经开始弹奏抒情缓缓的乐曲。

来宾已经纷纷落座，神父也站在台上，一切都准备就绪。

边伯贤站在台下，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明明排演了一次，没想到当来实战的时候，他现在反而双腿有些站不住。

紧张的同时也是感动。

此时教堂里是有些昏暗的，唯独门口和那条铺满了粉色玫瑰的地毯上是照着灯光的。

旁边的乐团也准备好了开始奏乐，钢琴师也开始弹奏乐曲。

教堂的门两边被推开，新娘缓缓走进来，每一束柔光都照在她的身上。

来宾都纷纷坐着侧过身子，惊叹着新娘的美貌。

新娘一手捧着花放在身前，一手挽着朴灿烈的胳膊，随着音乐步入高潮，朴灿烈把手放在边伯贤的手掌上。

姜莱握着边伯贤早已紧张的冒出热汗的手，淡淡的笑了笑。

边伯贤握紧了姜莱的手心，牵上台面。

神父问着两人的宣言，两人都坚定的回答。

“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双方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起哄下，两人相吻，亲密而炽热。

婚典结束后，带客人到后院，各桌上都是已经准备好了的食物和各种饮品。

宾客们都和新郎敬着酒，说着祝福的话。

一头金色头发的欧洲人走过来。

（以下都是英语对话）

他不带客气却又衷心祝福道:

“边伯贤，没想到你说她的男朋友竟然就是你，亏我当时还信了你。”

边伯贤和他的酒杯碰了碰，这是他当年的室友，也是边伯贤那时的一句话让他放弃要追姜莱的想法。

边伯贤（轻笑）“不这样我怎么才能追上我的夫人。”

两人都笑了笑，饮下这杯酒。

“一定要幸福。”

边伯贤“谢谢。”

一名服务员匆匆跑过来对边伯贤说道:

（焦急）“先生，您夫人的敬酒服没带。”

边伯贤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另一名服务员端着的盘子上，跟正要和他搭话的客人抱歉的说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会。

客人也体谅，又去和其他来宾搭话了。

休息室里朴灿烈也刚好赶到，姜莱见他们两个都来了，脸上才没有那么着急了。

姜莱“怪我早上没给服装师，现在也没有额外的礼服，也不能出去敬酒了。”

边伯贤安慰着。

边伯贤“我先去一趟，来得及的，到时候就需要舅舅帮我拖一下时间。”

朴灿烈也觉得可以，他走到姜莱的身边，轻轻敲了下姜莱的额头。

朴灿烈“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一样，天塌下来都有舅舅给你撑着。”

姜莱哭着哭着就笑了。

边伯贤擦拭着姜辣脸上的泪痕，眼中积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边伯贤（无奈笑）“等我回来。”

朴灿烈出去敬酒，边伯贤也回家去拿礼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莱甚至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但是看着休息室里墙上的挂钟，也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她强制把心中的那份不安给压下去，在房间里来回转着。

无意间看到化妆台上的一盒子。

她走过去，看到上面便利贴落款是姜莱收，而这是谁留的也没写名字。

姜莱拿起来，正要打开盒盖，休息室里的大门就被人猛的推开，巨大的响动转移了姜莱的注意力，又把盒子放在了原位。

朴灿烈常年平淡的神情，此时也有了些许破绽。

姜莱眉头一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压抑住声音，却颤了音。

姜莱“舅舅，伯贤来了吗？”

朴灿烈没说话，眼神里有些悲凉。

姜莱“舅舅，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朴灿烈欲言又止，酝酿了许久，话从口出。

朴灿烈“边伯贤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一瞬间的打击铺面而来，姜莱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朴灿烈“小莱！”

几天之后，姜莱醒来，她环顾四周，觉得眼前的情景很熟悉，她又回到了当年的病房里。

她刚要起身，一旁的朴灿烈就被惊醒，见到姜莱醒了，脑袋逐渐清醒。

朴灿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莱眼里无神，口中一直重复着她要回教堂，她要和伯贤去敬酒。

她扯开在手背上的输液针，血红色的血珠冒出，又顺着手背滑落下。

姜莱拉开被子，也不顾着穿鞋，光着脚就要走出去。

朴灿烈“他已经死了，今天是火化的日子。”

姜莱的身子僵住，步伐沉重的就像拖着几千斤重的石铁，心脏疼的就像有无数跟针扎在上面细细的疼。

死了？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伯贤是给她拿礼服了，他说了他会很快回来的。

他说过要陪她一起老的，他怎么就先走了？

他现在肯定在家呢，还在等她回家呢。

伯贤那么怕疼的人，他会有多疼啊。

不对，她怎么也潜意识的认为他死了，他没死，他在家等她。

朴灿烈“他在返回教堂的时候，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撞出了道，车身粉碎，人被甩出了十几米远。”

朴灿烈“在救护车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朴灿烈“内脏粉碎，身子几处骨折，内出血严重，他……没撑住。”

朴灿烈强忍着平静，他说这些，是为了让她认清楚。边伯贤，已经不在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枚戒子。

朴灿烈“只有一枚戒指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姜莱才僵硬的转过身，她望着舅舅手里的戒子许久，上面还有早已干涸的黑红的血。

这是……她伯贤的血啊……

他会疼啊……

姜莱迈着千斤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到朴灿烈的面前。

拿起戒指时，手里是止不住的颤抖，她忍住了，但依旧控制不住的颤。

冰凉的触感在手心里，就像他当时逐渐冷的身体。

姜莱捧着戒指，逐渐握紧了拳头，放在胸口缓缓蹲了下去。

小声的发出呜咽声，心脏疼的就像几吨重的东西压着出不了气，真的好疼啊。

姜莱“舅舅…舅舅…伯贤…伯贤怕疼……他怕疼啊……”

朴灿烈蹲在地上，轻轻抱住了颤抖不已的姜莱，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朴灿烈“他会去一个再也不会疼的地方了。”

姜莱听到后崩溃的哭着，甚至哭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哭的流不出眼泪，哭的身心疲惫。

她的伯贤，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