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胧的夜色被集市里的繁华挡住,在集市里一栋灯火阑珊的梦故楼格外显眼,它的热闹与繁华让人离不开眼。
梦故楼门口还有几位女子在那招呼客人,领头的女子看见君怀,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准备一下这个月的账本,还有一间上房,去吧。”
君怀和拓跋延走了过来,她领着几个女子上前,她妩媚的说:“公子,进来玩玩啊。”边说边领着君怀进去,她附在君怀耳边,用只有她和君怀听得见的声音说:“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
君怀听完,左手搂着个女子,右手也搂着个女子,正欲走进去。
“君怀,你当真要进去?”拓跋延从刚开始的沉默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君怀,说道。
“对啊,你也想进去玩玩吗?也行,反正刚才也是这样说的,走啊。”君怀平淡的回道。说完,便放开搂着的女子,拉着拓跋延进去。君怀心想:一般帝王是绝不会进这种地方。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拓跋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跟他一起进去了。
“好,走啊。”拓跋延说,说完用手勾的君怀的脖子走进了梦故楼。
进去后,君怀眼神示意那领头的女子:让我和他马上分开。
那女子马上会意,五六个女子上前将他们带进两个相隔甚远的房间。
君怀进到房间后说:“竹梦,账本呢?”说着抬手让身边的女子退下。
那领头的女子手上端着一本本厚厚的账本。
“早就备着了,就等你来。”竹梦放下账本说。
“拿笔墨来。”君怀揉着太阳穴,烦闷的说。
“主子,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道?”竹梦问君怀。
君怀摇了摇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竹梦接着说:“昨日有人来闹事,砸了我们三架琴,四把琵琶,今日一早还往我们这门口泼脏水,主使是那王家的少爷王叶。那王叶之前在这赖了很多次账,还骚扰过我们这的姑娘,导致那姑娘不堪其扰,最后死了。”
拓跋延见君怀被拉到一个偏远的房间内,怕他有危险,便借口自己不喜欢她们,遣散了房间里面的女子。
等人走远了,拓跋延才悄悄地赶往君怀所处的房间。
若是君怀死在北疆,北疆就不得不担下这个罪名,到那时候,不管哪边都不好收场。
拓跋延走到门口却听见有人在说王府的少爷王叶在梦故楼闹事,忽然他听见一个杯子摔碎的声音。
“一个侍郎家的少爷!这也敢如此嚣张!他未必也太胆大包天了!”君怀怒气冲冲的砸了个杯子说。
“您息怒,这是北疆,不是京安,不能随便动手。”竹梦冷静说着便跪了下去。
“下去吧,我想静一下。”君怀看着地上的碎杯子,想着若不是为了瞒着朝堂里那几个死老头子,他是真不想藏着掖着。
竹梦打开房门,突然一个人影从她眼前略过,她冷静但担心的喊:“来人!追刚刚那个人!”竹梦说完扭头看着沉思的君怀,说:“没事,一只老鼠。”
君怀站起身来,对竹梦摆了摆手,说:“下去吧,不用追了。”说完上门外走去。
君怀走向拓跋延的房间,他刚想抬手敲门,却不知为何敲门的手顿了顿,他想拓跋延可能还在与美人饮酒作乐吧,自己干嘛闲着没事来敲他的门?
君怀放下手,转身正准备走。
“不进来喝一杯吗?”拓跋延的声音从君怀身后响起。
君怀转头见拓跋延依在门边,手上拿着一壶酒。
“……”
君怀说:“好,敢跟我玩玩吗?”
拓跋延信誓旦旦的说:“好,我们比酒量吧,比酒量还没人比得过我。”说完还把君怀拉进了房中。
君怀环顾了一圈房间,居然没有一个女子,“话说你房中怎么没有一个女子?”君怀一边盛酒一边问。
拓跋延倒了一杯酒给自己,眼神中略带嫌弃的说:“我不太喜女色,所以叫出去了,你为何来找我?”
君怀缓缓开口道:“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拓跋延点了点头,想了些事,说:“谢谢。”
君怀迟疑了片刻说:“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赶云纪走了。”拓跋延喝了一杯酒说:“想要什么谢礼,或者说你想不想灭了王家?”他说完看着君怀一笑。
君怀才反应过来说:“就是你偷听我讲话,亏你还是北疆的帝王。”说完气愤的干了一杯酒。
拓跋延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君怀说:“我见你被带到一个偏僻的房间里,我担心,毕竟你死了,我北疆可得负全责。”
君怀一笑,突然间神色一变,一声怒“滚”并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不过杀了王叶这个谢礼也不错,你杀了王叶就行,此后你我两清。”君怀思考片刻后说。
拓跋延把君怀空了的酒杯给盛满,微笑的点点头道:“没问题。”
君怀突然想起云纪,说:“北疆郡主和你也不怎么像,哪的皇亲国戚啊?”
拓跋延想了想,还是说:“她算是我干妹妹,六年前悠兰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悠兰王后与我母后私交甚好,我母后见她可怜,便收她为干女儿,封北疆郡主。”
君怀点点头。
六年前,天下大变,京安险些被他国吞并,但京安皇室,就是以君无为首的君氏子弟带兵平乱,还从中灭了几个小国,和不少国家签下了条约,其中就包括悠兰。
“京安女帝王,三年平战乱,三年固朝堂,还就天下平。这六年来,世人对她的十分称赞,无人不为之佩服。”拓跋延感慨道。
君怀摆了摆手说:“这话我最好还是别在她面前说,尤其是语气问题,我是真怕她误会。”我怕她误会我的意思,直接把皇位给我,我就完了。
君怀摆了摆手说:“这话最好还是别在她面前说,我怕她误会。”我怕她误会我的意思,直接把皇位给我,我就完了。
拓跋延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君怀不想再说,便没有再问。
最后君怀和拓跋延比谁的酒量更好,结果君怀第一个醉了,勾着拓跋延的脖子,给他灌酒,和他讲民间的趣事和传说,紧接着拓跋延也醉了,
俩人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拓跋延醒来发现自己还好,就是有点头晕。君怀倒没什么,他已经习惯了,君怀为了演好自己的风流戏码,三天醉死两回,头晕脑胀,喝到呕吐,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君怀看着拓跋延,说:“头晕吗?陛下是不是不行啊?就这点酒量。”
拓跋延瞥了君怀一眼,轻笑一声,说:“不知道是谁昨晚先喝醉的,勾着我的脖子说了很多,我想想,我记得你说过……”
君怀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事,急忙打断拓跋延的话:“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我先醉的,昨天晚上的事,就……别往外传了,行吗?”
拓跋延点点头,带着欠抽的语气说:“那是不是应该给我点什么,好让我封口。”
君怀一下子就无语了,他属实没什么好过拓跋延的,拓跋延有整个北疆,什么都不缺,君怀还真不知道能给他什么。
拓跋延突然笑了一下,说:“逗你的,我什么都不缺,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
君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
拓跋延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君怀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说:“路上小心。”然后笑了一下说:“小心朝堂里的大臣。”
拓跋延附和道:“你自己也小心。”
拓跋延是知道朝堂里那些大臣肯定会在他回去的路上准备埋伏,刺杀他。就算有命回去,他们也一定会弹劾他不务正业,夜不归宿,有失体统什么的。
君怀自然也是知道,在这北疆,想要他命的有很多人,但君怀丝毫不慌,因为他相信梦故楼这群人的武功,也更相信自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