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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缚螺湾

搁浅缚螺湾

「清冷宿命感教授VS闷骚神经质法医」

「BG 新人作者 全文架空 请勿上升任何现实场景」

一场突然爆发的研所风波,将巫马璩骤然推出原本步步为营的轨迹,与江祈惜的命运就此紧密相连。

你是否怀疑过自己的每一步人生都是被他人计算好了的?

你是否质疑过自己的每一次抉择为何都恰好被置身事外?

他们都是被命运戏弄的棋子,都在泥泞里苦苦挣扎了许久,他们都将成为彼此唯一的救赎。

——

“教授,我们已经身处飓风风眼,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会,我发誓。”

巫马璩抬头去看他,却撞进他眼里,那时自己只觉得喉头艰涩,仓惶的就应了声好。

「避雷:本文站在女主角的个人视角,所有回忆部分的内容都会是女主角的第一人称叙述;剧情发展埋线较多,作者文笔稚嫩。」

「正文」

津城的冬天,太冷了,冷得让我没有一丝将要跨年的暖意,恍惚想起很小的时候,我经常跟着父亲穿梭在这样冷的街道上,他总带着我来去匆匆,往返的地方总是眼前的这座建筑——津城生物研所。

他是一个伟大的生物学家,是津城的风云人物,他曾经将津城从津科大的尸虫案解救出来,还参与策划了逮捕计划……

津城就是块临海的巨型湿地公园,常年弥漫着雾气,便于生物科学的研究,也造就了我的父亲,他经常跟我说——

“小璩啊,小璩?你看这里,津城是个好地方啊,潮湿的地方最容易长细菌了,爸爸的一切都成果都是因为这些细菌啊!”

我那时候就很疑惑,我反问他,“为什么你要希望自己的家里面长细菌呀?”

他会顿一顿,“诶?小璩把这里当家吗?”

然后他就会抱我起来,让我被海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就眯条缝儿看眼他爱的不得了的水湾,叫……缚螺湾。

这地方打我有记忆开始就被锁死了的,可是父亲总爱抱着我在这块晃悠,我知道他一直在争取到里面去研究,也知道每次的审批都没有过,可是,我从不知道他对这里的执念是什么。

每次即便我冷得哆嗦也无法打动他让他带我离开风眼,能劝动他的,是妈妈的电话。

缚螺湾……缚螺湾……长到这么大,父亲让我被迫记住了这座水湾的样子。

风会把父亲的衣袂吹得翻飞,他总会听着妈妈那头的絮絮叨叨不发一语,深深凝望着铁闸门那边青绿的水湾。

直到电话挂断,他指腹触及我冰凉的皮肤,才会如梦初醒般将我拢进他的外套里,然后在我耳边呢喃,“你怎么这么怕冷啊小璩……”

总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年年岁岁的雾太大,风太凉,我感不到父亲对津城的爱,感不到父亲对科学的爱,甚至感不到他对我和妈妈的爱。

他好像在哪都没有归属感。

他爱缚螺湾。

缚螺湾……

……

“教授?教授?”

直升机的机桨呼啸着将风撕裂,巫马璩一头棕红色的发丝在脸上狂舞,她的头身都被包裹在跳伞服里,只露出一双眼尾向上挑的眉目。

“教授?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下去?”

巫马璩抬头看了眼对方,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紧接着她迅速调好腰上的系带,从打开的机门跳了下去。

耳边被风声填满,再就是她自己的呼吸声,巫马璩有条不紊的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在空中张开四肢,气流鼓进她的衣袖,她也得以看清楚了下面的风光。

那是困扰了她到如今的地方——缚螺湾,它是一块青翠欲滴的水湾,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绿植中。

这块区域被尘封了多年,植被早已疯狂滋长掩盖了人类曾经的活动迹象,这是它第一次再次允许人类踏足。

很好,你最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

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讲起,现在是蓝星时间2033年2月12日,临近过年,也是距离Schwarzer病毒蔓延开来的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事很多,总之研所被查封,等到普安死后,我也被迫站队加入研所的对立面,最近有关研所的新闻始终霸占着热点,而我……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津城……和缚螺湾。

这个自始至终萦绕在我记忆里,并且在这一年病毒疯狂裂变污染全球的警报被拉响,这里是唯一一个,未被污染的世外桃源。

……

“各位都注意一下,即使报告上说这里没被污染,也不能掉以轻心!”

清润的嗓音打断了巫马璩的思绪,彼时他们已经着陆了,江祈惜正在勘察周围的环境,好赖也是人迹罕至,层叠的灌木丛甚至没有小区的停车棚高,却让众人埋没其间显得格外渺小。

思及此,巫马璩突然问,“这地方到底是因为啥锁上的?”

闻言江祈惜眼神也没动,侧过头,“据说上世纪末就锁了……”他突然将眼睛转过来,看着巫马璩笑了一声,“都说这里以前是个大火的景区,游客搞得水湾的生态破坏很严重,还溺死了人,就锁了。”

锁了一百来年,大好的地界没有开发商来抢地盘,听着像扯淡,巫马璩扯了扯嘴角,紧接着就拨开头顶的叶子转身去帮后面的人调试设备。

江祈惜目送着她的背影,有心想解释一句,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他脸一跨,走到一边接起来,“喂?”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江祈惜眉梢微微挑起,四顾周围跨上一块朽木伸长脖子往远方眯着眼看了看,“艹……看不清啊……”突然一滑,脚下凹下去一块,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风风火火走到凑到电脑边,“快快快,把无人机飞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电塔!”

巫马璩适才正在和身边的人分析这里的各类参数,几个白大褂的教授坐在一起研究这里能免遭病毒摧残的原因,江祈惜却突然凑近半个身子来,直接从巫马璩和谈话之人中间俯身,去够巫马璩身后的电脑鼠标。

这样一来,江祈惜几乎是俯身趴在巫马璩身上,而他明明可以多走一步绕过她去用电脑……

电脑屏幕闪烁几下出现无人机航拍的画面,江祈惜也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冲着巫马璩眨眨眼睛,“教授,我急着确认上头发来的邮件,没冒犯到你吧?”

那几个和巫马璩交谈的白大褂在江祈惜来后不久就散开去忙活别的事了,巫马璩刚想起身离开,江祈惜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他亮了亮手机里刚发来的关于缚螺湾的报告,巫马璩眼尾一扫一顿,本想说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那上面是一张晚冬的正午,漫天银装素裹里,碧绿的水湾却宛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翡翠,而被裹挟在层叠雪景里的……是同样一身雪白的父亲。

巫马璩不可控的瞳孔一缩了,她记得这张照片,她在妈妈的房间里看到过。

她死死盯住江祈惜的眼睛,“这张照片你们哪来的?”

“教授,这是你母亲亲手为你父亲拍的,邮寄给了我如今的导师——也就叶黥博士,作为当年华大研究生的毕业论文。”

“当时这篇文章所提出的‘克隆细胞’技术,在学术界轰动巨大,许多科学家也听了你父亲的演讲,亲眼见证了这项技术,这篇文章也被送往华大进行最终评判……”

“所有人都在翘首等待专利的颁布,而却在当天晚上,华大勒令禁言了这项技术,约谈了你父亲,并且封锁了你父亲的实验室以及缚螺湾。”

话至此,江祈惜收住了余音,“教授,你不觉得奇怪吗?”

四里风大起,随着年龄的增长,巫马璩却渐渐丧失了儿时那种对冷的警觉。

薄薄一层的白大褂贴在她的皮肤上,棕红的发丝凌乱在眼前,迎风开口不好,但她等不及风停了,“……是吗,可能搞科研的都这样,新东西的出现,大多得不到首肯。”

江祈惜笑了,“那教授呢?如果是你,是会选择接纳一个全新但未知的,还是置身事外?”

巫马璩看他一眼,“我?我大概已经在局里了。”

风吹得近乎妖邪,人们都打着颤裹紧了身上的短袄,叫嚷着保护好仪器;诡异的气氛在缚螺湾间蔓延,江祈惜突然开了口,“教授,我们已经共事整整一年了。”

“研所和汪穆珩一起消失,如今所有的进程都停滞了,”他缓缓起身,“今晚七点老师召我们开会,请您务必到场。”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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