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媳妇,起来吃早饭啦。”林梦端着热气腾腾的生煎跑进屋子。
“哼,一早上就不见人,去会哪个小情人了?”花红连个正眼都懒得给某人。
哪有大早上会小情人的,林梦感觉略苦逼,昨天他已经被花红蹂躏了一晚上,看来今天这是准备再接再励了。
“哪能呢,媳妇大人,我这不一大早排队给您买生煎去了嘛。牛记生煎,很有名的,去晚了都买不上。”自己的锅跪着也要背完,虽然这属于飞来横锅,不过媳妇吃醋这件事倒着实可喜可贺。
花红终于肯给某人一个斜眼:“这么好?”
“真的,比珍珠都真!”林梦一脸诚恳。
“看来是经常买了给小姑娘献殷勤?”
“真不是啊媳妇~~~”林梦这一声叫的那是一个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我保证就只给我媳妇大人一个女人买过生煎,其他什么梦露醒露大鹿小鹿梅花鹿长颈鹿都好,通通没买过。”
“哦,没有给她们买过生煎~”
面对媳妇这意味深长的语气,别有深意的眼神,林梦噗通就给跪了:“媳妇,从我的心到我的人全都是属于你的,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们连头发丝儿我都没给她们碰过一下啊,你男人是清清白白的,比小豆腐都白!”
“黑豆的吗?”
“黑……”林梦一头撞在桌子上,卒。
花红是有点吃醋,但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不过自家男人明明受了委屈还是无条件宠着她这“罪魁祸首”的感觉太好,让她有小小一点上瘾。
“喂,起来了。”花红伸出一根指头戳戳某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着像什么话。”
“怎么不像话了?怎么不像话了?!爷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媳妇,有什么不对,谁有意见让他来跟爷单聊。”某人跪得一脸大义凛然,“媳妇,你要觉得跪地板不解气我去找块搓板,不然榴莲壳也行啊。”好吧,大义凛然什么的只是错觉,抖M倒是有一只。
“行了行了,别跟这抖机灵了。”花红一把拉起林梦,“我花红的男人要头顶天脚踏地铁骨铮铮的好汉子,以后不准随便乱跪。”
“好的媳妇,知道了媳妇,那你不吃醋了吗媳妇?”
“吃。”
“啊嘞?”
“吃生煎不能加醋吗?”花红笑得狡猾狡猾滴,像只小狐狸。
“我的小心脏啊。”
殷勤地帮媳妇调好醋碟,奉上筷子,眼巴巴看媳妇夹起一只生煎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不好吃吗?要不咱们去城隍庙吃蟹粉小笼吧。”林梦最近宠媳妇都宠出了强迫症,给媳妇的东西必须是最好的不然浑身难受。这笼生煎虽说买了之后就被他放进空间戒指,利用戒指内时间停滞的特性锁住生煎口感,但刚刚毕竟闹了一阵,味道肯定要变差的。
花红是苦孩子出身,哪里会那么讲究,闻言把剩下半个生煎塞进嘴里,道:“干嘛那么麻烦,吃这个就挺好。不过听你说的那么好,实际吃起来也没什么,还没你做得好吃呢,看来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
媳妇这话说的,是在夸他呢还是在损他呢?算了,搞不明白权当夸奖处理了!于是某人举着拳头立场坚定站在媳妇一方:“对的,他家的名气肯定都是吹出来的,就是骗我们这些外地人的。还是媳妇英明神武,一眼就看出来了。”(牛记:WTF?)
辛浦镇的冬天湿冷湿冷的,然鹅现在已经改姓花的大宅里倒是一点感觉不到。没错,这宅子切切实实是改姓花了,该闹腾的都闹腾过了,朝令夕改岂不是让人再看一次笑话?
作为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林梦早在去南方上大学的那几年就深刻体验过被冻成狗的每一个细节。即便现在以丫非人类的体质放南极都未必觉得冷,但那种记忆仍然刻骨铭心无法磨灭。所以在当初建造这栋房子的时候,林梦就把火墙、地暖什么的都给配得齐齐的,就是因为小时候听多了母亲他们那一辈人说我们小时候那个冷啊~~~
花红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一大早躲在软绵绵地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背后火墙透过被子传来的温暖,又眯起眼睛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果然还是不想起床呢。瞪一眼床边的林梦,花红果断把锅甩给某人:都是你的错,把屋子弄这么暖和害我起不来。“……”躺枪的林梦一脸莫名地摸摸鼻子,把手中给媳妇捂热的衣服放在一边,“宝贝,不是说今天有批酒要出货么,快起来,衣服都给你捂好了。”“唔……”花红宝宝在被窝里拱啊拱地,还是不太想动。尽管冬日的酒坊其实一点都不冷,甚至因为常年需要蒸饭,消毒酒坛,酒坊的温度始终都是暖和的,往年的冬天花红都是靠酒坊取暖的,只是今年……实在没有吸引力啊,尤其是有人能够顶替自己的情况下。看着媳妇望向自己的眼神,林梦秒懂:“我替你去?”“嗯~”“好,你在家乖乖的,起来记得吃早饭。”“嗯~”
晌午,阳光很好,花红拱啊拱啊终于拱破被子的封印,重获自由。吃过早饭,花红也不急着去酒坊。反正有某个家伙盯着不会出问题,不如下午再去,花红抱着她的小白兔护手坐在回廊上发呆,脚上是一双同款的小白兔拖鞋。好像越来越依赖某个家伙了。花红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懒散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连酒坊都懒得去了?好像……似乎……差不多从嫁过来开始自己就在慢慢改变了吧?不对,也许并不是改变。花红看看怀里抱着的小白兔护手,这是某天他突然拿出来送给自己的,在那之后家里就多出了好多毛茸茸又可爱的小东西。天知道,她爱死了这些!没错,她,辛浦镇上比爷们都爷们的泼辣女人花红,就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从小她就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小动物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小时候家里穷,爹的身体又不好,别说没钱买那些玩物,就是家里养的小鸡小鸭、偶尔抓到的小动物早晚也都是要端上餐桌的。小时候的自己不知道为这个偷偷掉过多少眼泪,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再到后来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喜欢这些的。可是那家伙却知道,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感兴趣的、讨厌的……哪怕自己只是多看两眼他都能明白,然后帮自己安排好一切,她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就好。
“不冷吗?”一件兔兔造型的披风围住了花红。花红抬头:“你怎么回来了?”“不回来怎么知道有人在这里犯傻,真当自己不会感冒吗?”曲起的手指在花红额头轻轻敲了一记。“感冒就感冒,反正你会治……呐,问你个问题。”“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唉~果然冻傻了啊。”林梦叹气。花红瞪……“好吧好吧,我说。”林梦投降,“因为你是我媳妇啊,男子汉大丈夫连媳妇都照顾不好那还混个屁啊。怎么,笑得这么高兴,对答案满意了?”“嗯~~”花红摇头,“只是觉得某人明明就像摊烂泥一样,又乱七八糟,又没有正形……”“喂!”“不过意外的感觉可以依靠呢。”花红从回廊上站起来,“中午吃什么,我饿了。”“喂,别想转移话题,你刚才是在告白吧?你是在跟我告白吧!我媳妇跟我告白啦!!!!我媳妇觉得我可以依靠啦!!!!哇咔咔咔咔!!!”“傻子。”看着回廊上连续大跳的某人,花红嫌弃地撇撇嘴。
辛浦镇的冬天湿冷湿冷的,然鹅现在已经改姓花的大宅里倒是一点感觉不到。
没错,这宅子切切实实是改姓花了,该闹腾的都闹腾过了,朝令夕改岂不是让人再看一次笑话?
作为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林梦早在去南方上大学的那几年就深刻体验过被冻成狗的每一个细节。即便现在以丫非人类的体质放南极都未必觉得冷,但那种记忆仍然刻骨铭心无法磨灭。所以在当初建造这栋房子的时候,林梦就把火墙、地暖什么的都给配得齐齐的,就是因为小时候听多了母亲他们那一辈人说我们小时候那个冷啊~~~
花红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一大早躲在软绵绵地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背后火墙透过被子传来的温暖,又眯起眼睛看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果然还是不想起床呢。瞪一眼床边的林梦,花红果断把锅甩给某人:都是你的错,把屋子弄这么暖和害我起不来。
“……”躺枪的林梦一脸莫名地摸摸鼻子,把手中给媳妇捂热的衣服放在一边,“宝贝,不是说今天有批酒要出货么,快起来,衣服都给你捂好了。”
“唔……”花红宝宝在被窝里拱啊拱地,还是不太想动。尽管冬日的酒坊其实一点都不冷,甚至因为常年需要蒸饭,消毒酒坛,酒坊的温度始终都是暖和的,往年的冬天花红都是靠酒坊取暖的,只是今年……实在没有吸引力啊,尤其是有人能够顶替自己的情况下。
看着媳妇望向自己的眼神,林梦秒懂:“我替你去?”
“嗯~”
“好,你在家乖乖的,起来记得吃早饭。”
“嗯~”
晌午,阳光很好,花红拱啊拱啊终于拱破被子的封印,重获自由。
吃过早饭,花红也不急着去酒坊。反正有某个家伙盯着不会出问题,不如下午再去,花红抱着她的小白兔护手坐在回廊上发呆,脚上是一双同款的小白兔拖鞋。
好像越来越依赖某个家伙了。花红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懒散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连酒坊都懒得去了?好像……似乎……差不多从嫁过来开始自己就在慢慢改变了吧?
不对,也许并不是改变。花红看看怀里抱着的小白兔护手,这是某天他突然拿出来送给自己的,在那之后家里就多出了好多毛茸茸又可爱的小东西。
天知道,她爱死了这些!
没错,她,辛浦镇上比爷们都爷们的泼辣女人花红,就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从小她就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小动物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小时候家里穷,爹的身体又不好,别说没钱买那些玩物,就是家里养的小鸡小鸭、偶尔抓到的小动物早晚也都是要端上餐桌的。小时候的自己不知道为这个偷偷掉过多少眼泪,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再到后来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喜欢这些的。
可是那家伙却知道,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感兴趣的、讨厌的……哪怕自己只是多看两眼他都能明白,然后帮自己安排好一切,她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就好。
“不冷吗?”一件兔兔造型的披风围住了花红。
花红抬头:“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知道有人在这里犯傻,真当自己不会感冒吗?”曲起的手指在花红额头轻轻敲了一记。
“感冒就感冒,反正你会治……呐,问你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我什么事情你都知道。”
“唉~果然冻傻了啊。”林梦叹气。
花红瞪……
“好吧好吧,我说。”林梦投降,“因为你是我媳妇啊,男子汉大丈夫连媳妇都照顾不好那还混个屁啊。怎么,笑得这么高兴,对答案满意了?”
“嗯~~”花红摇头,“只是觉得某人明明就像摊烂泥一样,又乱七八糟,又没有正形……”
“喂!”
“不过意外的感觉可以依靠呢。”花红从回廊上站起来,“中午吃什么,我饿了。”
“喂,别想转移话题,你刚才是在告白吧?你是在跟我告白吧!我媳妇跟我告白啦!!!!我媳妇觉得我可以依靠啦!!!!哇咔咔咔咔!!!”
“傻子。”看着回廊上连续大跳的某人,花红嫌弃地撇撇嘴。
吃过午饭,花红决定去酒坊看看,毕竟她暂时还没有做一个甩手掌柜的准备。她这边刚换好外出的衣服,那边就有只大灰狼跑了出来。
“你的小白兔披风呢?”大灰狼上下打量一眼花红,非常不满意。
“你……”花红无力地叹口气。
“换小白兔装嘛,你看我,专门为了配合你换的,正好凑一对。”某人拉扯着身上的卡通灰狼披风显示给媳妇看。
“凑一对……”花红无语问天:“你那是只狼。”物种都不同你是怎么凑的一对。
“当然是狼啊,不是大灰狼,怎么吃掉小白兔呢,你说是吧?”
看着某人猥琐的表情,花红有那么一瞬间福至心灵,秒懂了某人说的这个“吃”与通常意义上的那个“吃”之间的差别。
花红脸一红,小手捏住某人腰间软肉就是360度旋转,直至看到某人扭曲变形的脸才心满意足地吐出俩字:“流氓!”
“……”林梦欲哭无泪,“哪个正常男人会对着自家媳妇当柳下惠啊,那不是身体有病就是心理有病好吧。”
花红到底没有穿那件小白兔披风,就连某人的大灰狼装也被强行扒了下来。没办法,这小白兔披风什么的在家穿穿过个瘾就算了,穿出门去太有损她花本事的气场,被那群猴崽子笑话不说,到时候队伍还怎么带啊怎么带?
踏出家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花红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外面真的是好~冷啊。
想想自己往年从来都不怕冷,花红不由又剜了某人一记眼刀子:都怪你把家里搞那么暖和,害我都不抗冻了。
这是花红最近解锁的一项新技能——所有的锅都是某人的。
躺枪的某人表示很无辜,但,锅的确都是我的。
不顾媳妇的反抗将媳妇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花红挣了挣,没挣脱,红着脸小声抗议:“快放开,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么多人怎么了,我拉我媳妇手他们爱看看去,羡慕哇,羡慕他们回家拉自己媳妇去呗。再羡慕也羡慕不来我家这么好看又有本事的媳妇。”
哪有人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花红啐一声:“能不能要点脸。”
“我不要脸吗?”某人一脸正经,“我很要脸啊,你看看,我这脸皮多厚。”
“呸!”
“哈,又生气了,我媳妇怎么这么可爱。”某人开心地挑了下自家媳妇下巴,见她嘟嘴瞪自己才意犹未尽地搓着手指讪讪道,“咳,那什么,媳妇,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啥事?”
“咱买辆车吧。”
提到车,花红本能地想到沈家门那辆自行车:“买那干啥,你一天到晚的又不出门。”
媳妇这是嫌弃我宅吗?林梦默了一下,还是很顽强地继续说:“可以接送你上酒坊啊,过两天还要降温,有辆车你也少吹点冷风。”
想想自己坐在冰冷冷的铁架子上,还有自行车跑起来之后那呼呼的冷风,花红觉得还是走路好一点。
“算了,还是别买了,没有几步路。”
“没几步也是路啊,咱家又不差那点钱。”
“不,还是算了。”
“……也行,如果你答应今天晚上给我吃肉的话。”
“想吃你就……”等等,“林梦你个死流氓!”
自从开启了吃肉这个话题,这个梗似乎就过不去了,某人成天到晚的嚷嚷着要吃肉,搞得辛浦镇上都有了新的传闻,说是可怜的林大少爷自从入赘了之后财产都被花家霸占不说还倍受虐待,从前多有钱一孩子啊如今连肉都吃不上,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哎呦喂真是可怜哦。善良的村民们现在看花家两父女的眼神都是那种看周扒皮的眼神。
“花红姐,咱最近酒坊生意挺好的,要不……你就给姐夫买点肉吃吧,你看他眼睛都泛绿光了。”就连花红的铁杆跟班大牛都有些于心不忍,他就不明白了:花红姐平时多大气的人啊,咋就不舍得给姐夫吃肉呢?
“……”面对这样的误解花红能怎么说呢,难道要解释这个吃肉不是他想的那个吃肉?狠狠剜某人一眼,花红一本正经地跟大牛解释:“牛,你不知道,其实你姐夫最近得了一种吃肉就会死的病。”
“啊?还有这种病啊?”
“有的,疑难杂症嘛。”
“那能治好吗?”
“看心情吧。”
治病和心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大牛抓抓挂满问好的脑袋。嘛~反正花红姐说的总是有道理的。
不光是大牛,就连花老爷子花七斤都怀疑自家闺女是不是真虐待女婿了。虽说家里顿顿有肉吧,但女婿吃得并不多,莫非是女儿背着人的时候告诫过女婿不准多吃?——花七斤顿时脑补出了一部反应家庭暴力与虐待青少年女婿的年度伦理大剧。
花七斤表示不想当反派,于是他决定跟女儿谈谈……
“花红啊,姑爷虽说跟外人讲他是入赘了,但这个宅子包括酒坊都是人家出钱建的,咱们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爹,你想说啥?”花红有种不祥的预感。
“爹是说,咱家也不缺那两口吃的,姑爷想吃肉你让他敞开吃就是了。要不晚上买两只猪蹄膀给姑爷解解馋吧,孩子怪不容易的。”
让他、敞、开、吃……想到那个邪恶的画面花红眉角抽了抽:亲爹诶,您姑爷想吃的可不是猪蹄膀,那至少也是我的蹄……呸,姑奶奶哪来的蹄膀!
“来,兄弟,听说你最近馋肉,哥哥我别的没有,请你吃顿好的还是可以的。来来来,快点趁热吃,别客气。”
酒楼里,沈家门铺排了满满一桌子大鱼大肉。
“要我说,兄弟你这是何苦呢,非要娶花红那凶婆娘。娶了也就算了,还弄个倒插门,自己的家底都成人来的了,弄得自己可怜巴巴地连口肉都吃不上。嗳,你倒是吃啊,怎么就挑两口,不是你成天吵吵着要吃肉吗,现在怎么不吃了?吃吧吃吧,哥哥又不会笑话你。”
林梦曾经的确是只肉食动物,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成为血族之后对正常的食物没什么需求,反正他的口味是越来越趋向清淡的。乍一看到满桌子的大鱼大肉,真还就觉得挺腻歪的,吃不下。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懂屁。”林梦白沈家门一眼,“你当我要吃的那个肉是这些吗?”
“不然呢,你还想吃龙肉不成?那也得有啊。”
“嘁,你个没见识的,知道个锤子。”
“那你说吧,啥不是锤子。”
“附耳过来。”林梦勾勾手指,趴在沈家门耳边低语几句。
“嘿嘿嘿~还是兄弟你厉害,哥哥敬你是条汉子,失敬失敬。”
“呷呷呷~哪里哪里,一看老哥就是同道中人,大家彼此彼此。”
“媳妇,媳妇,你在哪里?”林梦这货就不是啥好鸟,借着在沈家门那里喝了两口酒,回到家就装醉耍酒疯。
一条兵毛巾劈头盖脸呼在某人脸上一通乱揉。
“怎么喝这么多?”花红蹙眉。
某人那体质,就算泡酒缸里也醉不了,这货目标明确得很:就是要装醉占媳妇便宜。
某人一把抱住媳妇小腰:“媳妇,肉肉,要次肉肉。”
要吃你就吃,这么多话,还想让我请你咋滴?!花红脸一红,一口小银牙咬得咯吱作响,真相抽死某个混账。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了,于是某人借着呼到脑壳上的巴掌顺势倒了下去,撞到墙之后反弹到床上。
“你没事吧,撞伤没有?”花红吓了一跳,慌忙去摸某人脑袋,刚刚她用的力气比较大,可谁知道这家伙这么不禁推,听那“咚”一下沉闷的撞击声就知道这下撞的不轻。
某人伸手把媳妇揽进怀里,哼唧:“头疼,受伤了,要媳妇亲亲抱抱才能好。”
“你没醉!”看着某人含笑的眸子,花红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一把推开某人。
“呜呜呜~媳妇你不喜欢我了,我都受伤了你也不心疼,小白菜啊,叶叶黄啊……”
“闭嘴,别嚎了!”花红头疼地掐掐眉心,别家男人都怕夫纲不振,为啥他家这个可以这么不要脸。
“555~好可怜,555~好伤心,5555555~”
“不许咬被角!!!”
“又不许唱歌,又不许咬被角,我都受伤了你还对我这么凶……”某人彻底玩high了,戏精本色一览无余,那被遗弃的小奶狗装得,真是叫闻者伤心见者心疼。
花红也是被萌了一下,鬼使神差就在某人脸上蜻蜓点了个水:“这样行了吧?”
“还有这边呢?”某人指着另外一边脸颊。
“别过分哈。”
“5555555~”
我擦,这水汪汪的大眼睛是要闹哪样?妈蛋了,你还给我蓄水!
花红无奈,只好又在另外一边脸上点了一下。
结果……
尝到甜头的某人愈发得寸进尺,花红瞪着某人指着嘴巴的那根指头额角起码冒出三个#号。
“你给我滚蛋!”花红转身就走,她发誓她这次要再理这个混账她就是二百五。
“媳妇生气啦?别生气嘛,我错了。”
还没走出两步,花红就被从背后拦腰抱起,滚烫的呼吸打在颈间,熏红了一片肌肤。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赖,花红准备骂某人两句,谁知一回头唇瓣就被某人封住。
猝不及防的亲吻,花红只觉得脸上滚烫,本能想要后撤可是所有退路都被某人封得死死的。
那吻由浅及深,花红脑袋里就像被塞进一团浆糊,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在了床上都不自知,直到第一颗盘扣被解开才受了惊似的按住某人向下自动的手。
“别,我……我还没洗澡。”话刚一出口花红只想捂脸,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嗤!”亏自家媳妇到这时候还能想起这个,林梦忍不住笑场,凑到媳妇耳边低声诱惑道,“娘子这是想要为夫帮你洗吗?还是娘子想和为夫一起洗呢?”
这有差别吗?花红只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叫你乱说话。
媳妇的羞窘惹得某人又是一阵闷笑,抬手将屋内灯火全部熄灭,细密的吻再次落在花红额头、脸颊、颈项……他倒不是真的想要鸳鸯浴,当然也不是不想要,只是毕竟来日方长,强求总是不美。
花红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出嫁那日大牛婶就教过她了,感受着枕边人的温存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小期待,只是临到头心里仍旧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似是感受到媳妇不专心,林梦四处撩拨的大掌转而落在花红的后背,轻轻安抚她的情绪。细碎地噬咬落在花红耳畔:“宝贝乖,别紧张。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此生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别怕……”
林梦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半干的浓密黑发上有水珠沿着他英挺的眉滑过那精致又不显娘气的侧脸最后没滴落在他厚实的胸肌上。他上半身没穿衣服,长年习武练就的精壮身躯暴露在阳光下,猿背蜂腰八块腹肌,两天性感的人鱼线倾斜向下没入裤沿,仿佛故意诱惑着人往那神秘的地方遐想……
当清晨的阳光将花红唤醒,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副美男出浴图,花红不由得有些痴了。
“好看吗?”一声带着揶揄的询问响起。
花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情,慌忙扯起被子遮住自己滚烫的小脸。
“我的小笨蛋是想闷死自己吗?”林梦坐在床沿轻轻扯开花红头上的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一吻唤醒了花红的记忆,想起昨夜的疯狂,再看看某人那一脸的揶揄,花红一时只觉窘得没法见人,伸出小爪就要去夺被子,好再把自己捂起来。
只不过小爪还没完成任务就被某人的大魔掌截获,林梦把玩着媳妇的小肉爪,在指尖上亲了亲才道:“乖,闷坏了我会心疼的。”
于是花红竟无言以对了。
媳妇那一脸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的表情萌坏了林梦,这一刻他只想化身大野狼把这只小兔子再从里到外好好吃一遍。
某人的目光太具侵略性,以至于花红几乎是秒懂,暗骂一声禽兽,提醒道:“那个……天……天亮了。”
“哦,所以呢?”某人明知故问。
“所以……所以……”所以了半天还是张不开那口,花红只好气鼓鼓地瞪着某人。
再一次成功把媳妇撩炸毛,林梦一面乐呵呵地给媳妇顺毛,一面道:“乖,知道你累了。给你准备了药浴,泡泡会舒服一点,我抱你去吧?”
昨夜为了照顾花红是第一次某人已经极尽克制,几乎是只尝了个肉味就早早饶过她。然而他非人类的体质却决定了即使是这样花红的身体依旧有些招架不住,所以某人一大早便准备了药浴,就是为了帮媳妇恢复元气。
花红正害羞着怎么可好意思让他抱,红着脸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媳妇脸皮薄他还能说什么?林梦将已经烤热的衣服放在枕边,再次轻吻一下花红的指尖叮嘱道:“有事叫我,别自己逞能。”
看着某人退出房间花红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捂着腮帮给滚烫的脸颊降了降温才翻了个身准备起床穿衣。
然而她乖乖躺着还好,只觉得手脚有些酸软无力,可这一动便觉得腰背酸痛想侧侧身子都难。这时候她才终于知道某人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想想这些都是拜某人所赐,而那个人刚刚才活蹦乱跳地出去了一点看不出疲惫的样子,花红咬牙恶狠狠地暗骂了一句,禽兽!
勉强起身套上中衣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想那“山长水远”的浴室,花红顿时有些生无可恋了。
叫人?还是不叫?这是一个问题。
好在善解人意的某人听到房内没有动静后主动上前敲门:“媳妇,需要帮忙么?”
花红哼唧一声不想理他。
“你不说话我可进去了啊。”说完推门而入,不出意外地看到坐在床沿黑着脸的老婆。
某人觍着脸凑上去蹭蹭、亲亲,花红的脸立刻便黑不下去,变得爆红,狠狠瞪某人一眼,将心里的那句话骂出来:“禽兽。”
某人笑嘻嘻地认了,抱起花红在她耳边低声哄道:“都是为夫的错,让媳妇受累了。为夫现在就将功折罪,带你去泡药浴松松筋骨。”
抱着花红来到浴室,硕大的浴缸里此时已经装满了琥珀色的药液,花红仔细闻了闻,并没有难闻的药味,只有种清新的草香。
考虑到媳妇的脸皮跟自己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于是林梦和衣将花红放进浴缸。
轻薄的中衣一入水便紧紧贴在花红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若隐若现。
这诱惑……某人只觉得鼻尖一热,赶紧在心中默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林梦一时间突然有点想哭——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咋就这么苦?别家穿越众都是后宫三千风生水起的,轮到他,别说三千了,好不容易娶了这么一个媳妇还先给素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能吃肉了吧,媳妇那小身板一时又承受不了非人类的他,浅浅尝的那一小口肉沫不但解不了馋反而让他更饿了。早知今日他当年干嘛要那么拼命给自己刷buff,武力值是牛掰了,可他大爷的还不如当个普通人。
林梦悲愤了,但死自己已经作出来了,还能怎么办呢?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让媳妇快快适应。望着那一池子晶莹的药液,林梦贼贼的笑了……
花红全身浸入温热的药汤中,鼻间全是药草的清香,她也不知道是这药汤真有神效还是心理作用,只觉得浑身酸痛真的缓解不少。
花红舒服地眯起眼睛,意识渐渐迷离。当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叹息着自己真是越来越堕落,花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出了浴缸又被塞回了被窝里。更让她脸皮发烫的是,自己一身衣服显然是换过的,想到自己对着一切竟毫无知觉,花红又是一阵捂脸。
好在那家伙不在这里,要不然真没脸见人了。花红麻溜地穿好衣服翻身下床,企图离开“犯罪现场”。
咦?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伸伸胳膊踢踢腿,果然一点酸痛都感觉不到了。那家伙人虽然喜欢乱来了一点,不过医术真的没话说,花红感慨到。
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花红这边刚才在想某人,那边某人便推门进来。花红立刻不自然地别开眼神,不敢看某人,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心虚啥。
“醒啦,来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没有想象中的调笑与揶揄,林梦很随意地催促她吃饭,就像往常一样。至此花红那不自在的感觉才终于消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花红是真饿了,端起碗猛喝了两口粥,才想起来问道:“嗯?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去酒坊看着?”
“我叫人带了话说咱们会晚点到,早上先让大牛看着把能干的活先干干,其他的等咱们去了再说。”
“哦。”花红又扒了两口饭,想了想道,“要不今天不去了吧。”
“啥?”林梦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两天也没啥事,不如今天就不去了,给伙计们也放一天假。”其实花红也没有想啥,就是觉得今天不太想出门。
林梦突然笑了,他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说的是女人婚前婚后的区别。笑话讲的是一对年轻人刚刚结婚,洞房花烛夜新婚妻子听到隔壁厨房里有响动好像是耗子,就跟丈夫说有老鼠在偷你家米呢。第二天早上起来,妻子又听到老鼠的声音,二话不说操起拖鞋拍过去,草!敢偷吃我家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