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等视

高景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学校，刚进校门就看见寒凝一行人正在乒乓球桌前切磋。寒凝也看见了他，于是招呼着让他一起去玩，高景困惑的问道：‘‘你们没有在上课吗？’’寒凝：‘‘上什么课啊，今天下午只上三节课，现在已经放学了。’’高景：‘‘啊？哦……’’寒凝：‘‘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这正好三缺一。’’他说完后阳东和黄杰也靠了过来，高景本不想答应，但是拗不过众人的拉扯，只得先跟着去打乒乓球，也正好借此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

此时的曲旷刚从家中出发，独自走上了街道，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后便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几天前。曲旷的舅舅在餐桌上边吃着东西边说到：‘‘……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怎么样，你想打听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一旁的曲旷开口说到：‘‘这很明显有问题吧？’’曲旷的舅舅：‘‘有问题啊……咱得用证据说话，不能只了解个大概就说事情有问题的吧。’’曲旷：‘‘就算是这样，你们也决定的太草率了。’’曲旷的舅舅：‘‘没办法啊，已掌握的证据就那些。’’曲旷沉默不语，他的舅舅看他这个样子只得安慰到：‘‘曲旷啊，我知道你很在意最近发生的事，但是办案这种工作是很麻烦的，这个案子也和你之前遇到的不一样，这可是涉及的人命的，所以说你就别掺和这件事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懂的，太危险了。’’曲旷：‘‘就是因为有人遇害了所以才要想办法解决呀，以前遇到的这类事对你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些小问题，但这次给我的感觉真不一样。’’曲旷的舅舅：‘‘哎，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次你是真的不能去参与这件事，你要知道，你还只是个学生。’’曲旷不知该作何回答，索性就不说话了，他的舅舅见他不开口了也就没有再说他什么。

曲旷和他的妹妹在城里读书，一直都住在舅舅家里，他们至少在学习上并没有被家人操心过，他们的舅舅当警察挣的再加上他们父母寄来的钱也足够满足他们的日常需求，因此他们平常也是过着还算其乐融融的富裕生活。

高景：富华，赵家人，出生贫困，现为功频工厂的一名工人，前段时间他的弟弟在畏罪潜逃时因车祸死亡……

曲旷跟着导航来到了那个叫做功频的工厂，他发现这个工厂外没有保安，于是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然后对他遇到的第一个人说到：‘‘你好，我是一名实习的记者，请问你知道6号厂房在哪里吗？’’那人不假思索的回答到：‘‘知道啊，我就是那的。’’曲旷：‘‘哦，那省事了，您认识富华先生吗？’’工人：‘‘认识，认识，我们可是好哥们。你是想了解最近那场命案吗？我告诉你啊，那个领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富华那边也好联系，只不过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上班了，也不知道他方不方便……’’

高景：死者的死因是窒息，并且被检测出的死因可能也与死者死前服用的某种药品有关，而私藏那种药物是违法的，因此，拥有该药物的死者的情人就成了主要嫌疑人……

此时曲旷的舅舅正在警局里开着会，他并没有注意他的上司在说什么，而是仔细研究着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这个嫌疑人就是我们前面提到过的那名死者的情人。

嫌疑人：‘‘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真的不是我！’’（眼中带着泪光激动的说到）

警察：‘‘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些证据最终都指向了你的事实？’’

嫌疑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药是从哪里来的！肯定是凶手陷害给我的，你们警察不能还没调查清楚就只抓我啊！其它人呢？为什么不抓那个姓赵的家伙？’’

警察：‘‘请你先冷静一点，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我们也不是说要抓你，只是让你暂时过来配合一下调查而已。’’

嫌疑人：‘‘……’’（沉默不语）

警察：‘‘好了，那么就请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吧。’’

嫌疑人：‘‘……那个姓赵的家伙跟我们的老板好像有点矛盾……’’

警察：‘‘什么矛盾。’’

嫌疑人：‘‘……’’

警察：‘‘怎么了？’’

嫌疑人最后对此事闭口不谈，案件还有待进一步检查…………

曲旷按照那个工人所指的方向，兜兜转转找到了富华的家。

他鼓足勇气，敲响了富华家的房门，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他在门口局促不安的踱步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发现了门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思考了片刻后曲旷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与此同时，富华正阴沉着脸，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向家中走去。

高景的脑中烦躁的思考着曲旷留给他的难题，自然就没把心思放在打球上，只是一直输着球……

富华来到了家门口，看见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曲旷，曲旷也看见了他，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都不愿开口。先是富华沉不住气了，他说到：‘‘你有什么事？’’曲旷：‘‘抱歉打扰了，先生，我有件事想要请教您，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能不能进屋聊？那个……实不相瞒我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富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然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到：‘‘行……吧？’’接着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进到了富华家中。

高景：对死者的尸体下刀，不是误导就是仇杀。嫌疑人身上的药也是从她的包里搜出来的，谁会傻到把凶器和作案工具都放在一起啊，而且还是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这就基本可以认定是栽赃了……

曲旷：‘‘……所以人如果是她杀的，那她就应该不会把这么多关键性的证据留在身上。’’曲旷与富华面对面坐在茶几旁，并且无视富华自说自话着。

富华：‘‘那么你想说人是我杀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有什么证据。’’富华面无表情地说到。

曲旷低下头说到：‘‘你先别着急……’’

高景：以所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就只能从那种精神类药物入手了，目前在C国要想获取麻醉药的话应该只有三种途径：医院、兽医、或者某种非法途径，当然也不排除有自制的可能。先从简单的问题入手，以C国目前的治安情况，要想通过非法途径获取几乎不可能，而以医院对这类药物的把控力度，应该是不至于连麻醉药被人偷了都不知道，所以说是从兽医那搞到的概率会比较大……

曲旷：‘‘我刚刚在等你的时候有试着拨打了门上的那个电话……’’富华听到这里，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曲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电话是你爸爸接的，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母亲以前……是干兽医的吧。’’说到这里曲旷抬起了他的头。

高景：现在信息的盲点还有很多，也不知道曲旷有没有找到那种药物的线索……不，应该优先考虑最坏的结果，假如曲旷找到了线索，那么事情的经过就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了……

富华没有回应曲旷，于是曲旷继续说到：‘‘如果我的猜想没问题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推导出你的作案过程了……’’

高景：在正式开始作案前，先要了解目标的生活规律……曲旷：‘‘你对你们经理的生活规律应该是了解的不少吧。’’高景：死者在日常生活中大概率是有与他的伴侣使用某种药物的习惯……曲旷：‘‘让我猜猜，你在某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他们有在使用某种药物，并且你还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对药物的使用是有规律的。’’高景：然后真正的犯人就可以抓住他们使用药品的空挡……曲旷：‘‘于是你就趁虚而入，在他们某次使用药物后把那种药物更换成了你自己特制的麻醉药。’’高景：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风险太大，会使结果变的不可预料……曲旷：‘‘所以你就选择在受害者自己吃下药物之前就对他下药。不过我猜你也对这些药不是很熟悉，不然也不会把原本足够放倒一头牛的量都用到了一个人身上。’’高景：也就是说凶手也没想到受害者会就这么被麻醉到呼吸系统出现问题，这次本来只是一场实验……

高景脑中所想的与曲旷口中所说的逐渐走向统一，相互对应。

曲旷：‘‘接着你在发现他死了之后又觉得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所以你就进行了虐尸，并在处理完凶器后把嫌疑嫁祸给了受害者的情人，对吧？’’

富华脸上的表情慢慢舒缓：‘‘所以呢。’’

‘‘啪！’’的一声。寒凝开口到：‘‘哦！高景又空一球！’’

此时高景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边在心里想着：果然会发展成最坏的结果吗……以曲旷的行为习惯，如果他能想到这些的话肯定已经跑去‘‘面见’’凶手了……唉！为什么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他总能这样犯傻啊！这种程度的犯罪警察肯定是能够解决的，他着什么急啊！边开口对寒凝他们说：‘‘那个，功频工厂是在哪里来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得出去一下。’’黄杰思索片刻后，说出了那个工厂的位置，高景听清楚后就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校门，因为事态紧急，他全然没有注意寒凝他们后来对自己说了什么……

曲旷：‘‘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有苦衷的，所以……去自首吧，现在还有机会……’’富华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把手中的袋子扔到了地上，然后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带血的，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尖刀……

曲旷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显现出些许的慌乱，说到：‘‘哇哦哇哦哇哦，虽然说我知道你是不可能会答应我的，但你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吧，警察那边可是能通过死者的情人得知你的作案动机的……’’这时曲旷瞄了一眼那个掉到地上的袋子，不禁感到寒毛倒竖，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被恐惧支配。只见那个袋子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后，露出了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一个血迹已经凝固了的头颅……

高景一路跑到了校门口，在心里规划着前进路线，这时的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使用软件，因为那个工厂似乎离学校不远，随后他又开始后悔自己这段时间没有继续完成任务。

就在高景专注着思考的时候，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拦在了路边，他不耐烦的抬起头，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立着两个混混模样的人……

曲旷楞怔的看着富华，富华此时站了起来，冷冷的说到：‘‘那又怎样啊，小屁孩，说白了这一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说完，富华径直朝着曲旷靠了过去……

‘‘抱歉了小鬼，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