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贾琏听说了父亲的无耻行径,心中大为震惊,这可如何是好,急忙忙的跑到林如海的书房去请罪。
一进门,贾琏便干脆跪下来,“父亲孟浪,在姑母灵堂做出了,做出了那样的事来,得亏了姑父大度才没有发作了他,侄儿代父亲请罪。”贾琏一个头磕在地上,“实在是,姑父若心中有气便打侄儿一顿可好?”
“你倒明些事礼。”林如海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
“哎呀,姑父快别说了,这事是父亲糊涂。”贾琏又磕了个头。
“无妨,过去了就算了。”
“侄儿还有一桩事,万望姑父答应。”
“你且说来听听。”
“老太太年岁大了,听了姑母的事,哭晕过去好几回。”贾琏顿了顿,“老太太特意交代了,要带了妹妹和弟弟回去,廖作相思罢了。”
林如海不禁在心底冷哼,这老太太还是没死心啊。
“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如今他们母亲虽去了,好歹还有我为他们撑着。”
“姑父…”
“你且听我道来。”林如海顿了顿,“我这一双孩儿来之不易,我半点也离不得他们。我也知道老太太对夫人的一番情意,这样吧,等孩子们孝期过了,我再送他们去给老太太磕头。”
说完,林如海也不欲再多说,只端茶送客。
贾琏知道父亲中午闹了那一场,这会儿自然低了一头,许多话是说不得了。
黛玉这几日哭得有些狠了,一时头晕竟起不了身了,倒是劳累了墨瑾,不仅要守灵还要照顾她。
“姐姐纵然伤心也该在意自己的身体,你本就体弱,怎能一再失态啼哭,累得自己也病倒了。”
自从上次黛玉高烧昏迷几日,再次醒来后墨瑾像变了个人似,成熟了许多,更总爱管着她。
不过,墨瑾这话说得黛玉倒真是冤枉了,单说她对贾敏是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就算有,也不至于哭成这副模样的。她想自己既然是穿书了,大概是被原本黛玉的性格所影响的吧。
这头黛玉才被弟弟训的抬不起头,那边便有丫头禀报,说府里头吃白食的公子来了。
“好啊,你这丫头!竟到处说爷是个吃白食的!”
九阿哥本是想着这丫头失了母亲又日日哭灵,如今病了倒是可怜,才来看看她,没想到竟第二次听到吃白食这个词了,如此可见她平日都是怎么在人后编排他的。
大概是一晚上都被墨瑾叨叨的她实在烦心,一时竟忘了这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难道你不是!”说完还顺便翻了个白眼。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除了皇上之外的人这样同他说话,搞得他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就比如,皇上骂你的时候,能还口吗?当然不能,除非不想要那根黄带子了。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被人呛声之后该作何反应。
“你来干什么?大晚上也不知道避忌。”见那人不做反应,黛玉倒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是为了这个,“偏你们汉人规矩多。”九阿哥嗤之以鼻,“爷我来看看什么样主子能教出那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耻丫头。”
九阿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来喝,黛玉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他,怪不得雍正继位之后给他改名字了,还不知没做皇帝前受了这货多少的气。
“九阿哥,这么晚了,您确实不该在姐姐的房间里。”墨瑾斟酌着。
“嘿,你们两个巴掌大的小孩子,瞎讲究什么!”九阿哥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还有心思说这些个有的没的,看来是还好,算了算了,爷走了。”
九阿哥在桌上放了个小盒子随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