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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如梦:第二十一章

影视:为你救赎

城门外,燕牧和燕临身带镲铐分别被关于两囚车内,一行衙役早已等候多时,兴武卫将囚车移交,叮嘱道。

兴武卫:这二人是抗旨的重犯,路上定要小心,莫要出什么岔子。

衙役应是,带着二人出城而去。

夜色中,车队渐行渐远,无边静默中忽然响起一阵古琴泛音。

本在闭目的燕牧猛然睁眼,循着琴音朝那高高的城墙上看去,然而一片漆黑里𨚫什么都看不清。

衙役举头望去,不禁疑惑。

衙役甲:二半夜的,谁人在此弹琴?

另一衙役头也不回,漠不关心道。

衙役乙:跟咱们没关系,还是赶紧上路,别耽误了时辰。

囚车内,燕牧的眼眶微微泛红。

燕临觉察,关切询问。

燕临爹,没事吧

燕牧摇了摇头,寥落一笑。

燕牧:你可还记得在冠礼上,谢少师因何给你取字燕回?

燕临一怔,顿时领悟,抬头望向那琴音来处,朗声道。

燕临我记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燕回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燕牧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清晰异常,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高耸的城墙上,久久凝望。

囚车已然远去,城墻角落的阴影里,谢危一身广袖,正垂眸抚琴。

琴音毕,谢危忽然低声咳嗽起来。

剑书担忧地上前催促道。

剑书:先生,这里风急,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

谢危不动,侧目看向刀琴。

谢危黄州可安排好了?

刀琴:(点头)都安排好了。

谢危天牢中的布置如何了?

刀琴:一切妥当。

谢危抬眼看向刀琴。

谢危那黄潜他们可确定动手了?

刀琴应是,谢危方才悠悠起身,朝着远处再望了一眼,低声道。

谢危回去吧

屋顶上忽然一阵窸窣声传来,院内兴武卫瞬问警惕,纷纷拔刀,只见黄潜与众乱党从空中飞身而来,兴武卫忙大声喝问道。

黄潜不多废话,精准掷出几枚飞镖,直插众兴武卫喉头,兴武卫随之倒地。

黄潜回身对弟兄们布置任务道。

黄潜:天牢生变,必有增援,一定要尽快寻到公仪先生!

众人领命。

走廊内,姜雪安裹着斗篷,跟着周寅之勿匆朝外走去。

忽然,牢中墻角挂着的铜铃响动了起来,远处也传来了砍伐之声。

身后众监牢内的囚犯闻声,忽然暴动起来,纷纷扒着牢门伸出手来,高喊着“放我出去”之类的话语。

姜雪安一惊,不敢再向前,忙问周寅之道。

姜雪安发生何事!

周寅之见状严肃道。

周寅之:这是有人劫狱的信号,今夜天牢守备不足,若是来人众多,只怕要出乱子!

姜雪安脸色难看,周寅之想了想,从一旁兵器架上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姜雪安,叮嘱道

周寅之:你沿着这条路向后跑,那里有些空置的囚牢,姑娘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姜雪安接过,郑重点了点头,肃色道。

姜雪安那你呢,准备如何?

周寅之:(皱眉)我必须得先去戍守,等乱子过去,再来寻姑娘。

姜雪安

话毕,姜雪安转身朝后跑去,周寅之则提着刀冲出。

一路上,姜雪安尽量低头将自己藏起,不让旁边的囚犯看到。

叫喊声震天,囚犯们狂躁地在牢内暴动着。

一小队兴武卫急匆匆地朝门外赶去,忽然从旁侧栅栏内伸出只极魁梧的手臂,将其中一兴武卫甲拉倒后,牢牢锁住了他的喉咙。

只见兴武卫甲满脸涨红,挣扎不能,干钧一发之时,周寅之赶到,一刀劈在囚犯手臂上,囚犯惨叫着抽回手,重重摔倒在地,周寅之救下兴武卫甲,将他拉到一旁。

兴武卫甲惊魂未定,紧张道。

兴武卫甲:周大人⋯⋯

周寅之冷声询问道。

周寅之:外面是何情形?

兴武卫甲回禀道。

兴武卫甲:来劫狱的歹人四处砍断锁链,将囚犯放出,我们人手本就不够,如今更是腹背受敌!

周寅之思忖片刻,沉声道。

周寅之:都不要慌,你先从后门出去通知国公增援!

兴武卫甲闻言领命而去。

这时,方才牢内的魁梧大汉捂着淌血的手臂怒骂道。

大汉:尔等狗官,待我出来了,要了你们狗命!

周寅之目光一狭,反手一刀竟直接将大汉杀掉,众兴武卫皆是震惊。

周寅之高声道。

周寅之:与其歹人与囚犯里应外合,不如先将他们绞灭在此!都动手!

众兴武卫犹豫不前,一脸紧张,兴武卫乙为难道。

兴武卫乙:可他们并非全是死囚啊……

周寅之:(冷声)事急从权,管不了这许多了,若是等外面的人进来,死的就是你我!

说罢周寅之砍开旁边的牢房大步走进,接着,里面传来了惨叫声。

铜铃声不断响起,姜雪安加快步伐,匆匆往监牢最深处跑去。

一队兴武卫佩刀而来,姜雪安一惊,急忙闪身藏进暗处转角处,谁料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角,兴武卫觉察,当即拔刀,朝着姜雪安藏身处步步逼来。

兴武卫冷声问道。

兴武卫:什么人在那!

姜雪安紧张不已,握紧匕首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兴武卫就要转过弯瞧见她,忽然从外面闯入一队刚被放出的囚犯。

兴武卫立刻转身,却见领头的囚犯抽出一旁兵器架上的刀,大声道。

囚犯:兄弟们,跟这些狗官拼了!

说话间,两方人马交战在一处,一兴武卫被砍中,摔在姜雪安面前。

姜雪安急忙起身,慌乱逃跑,然而刚跑了两步,前方便出现了两条岔路,正不知方向时,忽被一只手拉进一处空监牢内。

姜雪安惊恐着欲尖叫,却被来人捂住了嘴巴,姜雪安忙抽出匕首,正要发狠,方才看清来人竟是张遮。

只见张遮脸色极难看,眉头紧皱,低声质问道。

张遮你怎么会来这里!

姜雪安支支吾吾地刚要解释,身后传来一阵惨叫声。原是牢外众囚犯已杀了那几名兴武卫,正朝着此处而来。

张遮急忙俯身将姜雪安圈入怀抱,躲进了暗处,避开囚犯的视线。

囚犯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一间间敞着门的牢房中,鲜血满地。

两排牢房之间的走道上,兴武卫正与赶来的黄潜等人激烈交战。

黄潜两三下砍倒身旁一众兴武卫,转身对身后人呵道。

黄潜:快去找公仪先生!

几名乱党领命,当即与黄潜朝着不同方向搜寻而去。剩下的乱党正要离开,却被刚赶来的周寅之与几名兴武卫团团围上,双方一片混战。

听到囚犯从姜雪安二人所在监牢外离开,张遮这才松了口气,忙放开姜雪安,低声赔罪道。

张遮失礼了,姜姑娘,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会外面的乱党就会搜来此处,还请你将外袍脱掉

姜雪安一愣道。

姜雪安乱党?来劫狱的是乱党?

张遮心急如焚,来不及多解释便抬手去解姜雪安的斗篷,姜雪安一惊,双颊微热,忙背过身去道。

姜雪安我,我自己来

张遮转身去一旁的空牢房中找到了一件外袍,递给姜雪安,又道。

张遮还请姑娘将头上的发钗首饰拆掉,天牢之地,女子装扮太过显眼,低调为宜

姜雪安点头,接过外袍后穿上,而后听话的抽掉发簪,任青丝散落。张遮看了看,从自己衣袍下摆撕下一条布,递给姜雪安道。

张遮把头发束好

姜雪安乖觉照做。

外面交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姜雪安紧张地双手发颤,难以束发,张遮见状上前拿过布条,一面替她束发,一面开口道。

张遮今夜朝中在此定下诱捕乱党之计,眼下姑娘出去,只恐会有杀身之祸,等会还请跟在我身侧,小心行事

姜雪安正要问话,只见张遮从一旁墙上抹了把黑灰,低声道。

张遮得罪了

说罢便将灰涂抹在了姜雪安脸上,姜雪安顿时愣住,未及反应,手腕已被张遮牢牢握住,只见他认真开口道。

张遮张某有任务在身,只得如此,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姜雪安愣愣地点了点头,配合着张遮的动作。

天牢外,大批囚犯正要逃遁而去,仅寥寥几名兴武卫苦苦支撑着,眼见不敌,一支马队踏着夜色而来。

领头的薛远在马背上弯弓射箭,利落地将囚犯一一射杀。

薛烨飞身下马,与众兴武卫一同屠杀囚犯。其中一囚犯被逼至绝路,觉返身将薛烨扑倒在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薛烨不由慘叫道。

薛烨父亲!

一人影(薛远)闻声而来,一刀砍翻压在薛烨身上的囚犯,薛烨惊魂未定,薛远看着躺在地上的薛烨,满脸恨铁不成钢。

这时一兴武卫上前,紧张道。

兴武卫:国公!天牢之内已是一片大乱,如何处置,还请国公示下!

薛远大声喝道。

薛远:宵小之辈胆敢在本公眼皮子底下作乱,传本公之令,今夜牢中无干人等!一律就地格杀!

走廊内,黄潜正四下搜寻着公仪丞的踪迹,这时两名手下分别从走廊两边走来,汇报道。

乱党甲:未见公仪先生!

乱党乙:那边也没有!

黄潜迟疑着道

黄潜:情报分明如此,怎会出错,再仔细找找……

忽然几人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黄潜警惕转身,却见张遮抄着袖子款款而来,他的身边,跟着垂着头的姜雪安。

只听张遮淡淡道。

张遮不必找了,天牢内从未有过公仪丞,你们今夜已经中了朝廷的计策了

乱党闻言面面相觑,黄潜皱眉,狐疑问道。

黄潜:阁下是什么人!

张遮(冷笑)同你们一样,都是王爷的人。不要多话,趁现在还来得及,速速随我出去

几个乱党有些蠢蠢欲动,黄潜皱眉,拦下道。

黄潜:都别动!我未自报家门,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阁下若不说清楚,休我不客气!

姜雪安努力掩饰紧张,垂头思忖着。

众乱党刀法狂放无章,步步压制着兴武卫。

薛远率另一队兴武卫冲入此地,活活劈开一条血路,将本来占着上风的乱觉一一制服。

乱党乙见势不对,趁乱向深处跑去准备寻黄潜报信,忙于杀敌的薛远并未觉察。

走廊中,黄潜死死盯着张遮,手渐渐攥紧了刀柄,忽然身后的乱党乙跌跌撞撞跑来,惊慌道。

乱党乙:黄大哥,外面来了很多兴武卫,兄弟们都死了,咱们也快逃吧!

黄潜一震,急忙扶住乱党乙,不可置信道。

黄潜:你说什么!

张遮见状开口道。

张遮你们还在等什么,朝延故意放出公仪丞在此的消息,就是为了请君入瓷,若现在再不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黄潜仍旧存疑,然而目光几变,终究还是松了刀,硬声道。

黄潜:外面都是他们的人,怎么走!

张遮(平静)随我来

说罢转身,自然地牵起姜雪安,向深处而去。

姜雪安一愣,丝毫没有料到张遮竟会做出此举,张遮暗暗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姜雪安顿时心如擂鼓,乖巧地跟在张遮身侧,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黄潜几人见状,急忙跟上。

一名兴武卫(赵玉田)正要动手将乱党甲杀掉,薛远忙喝道。

薛远:住手!

赵玉田停手,将乱党甲扔在薛远面前。

薛远: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在天牢想做什么!

乱党甲轻蔑一笑,朝薛远啐了口睡沫,恶狠狠道。

乱党甲:废话少说,我一人死不足惜,金陵的弟兄们迟早会替我报仇的!

薛远冷笑一声,抽刀直将人砍死。

薛远:(冷声对薛烨)带一部分人,继续在京中搜查。区区十数个乱党,却能将天牢闹成这样,其中必有蹊跷!

周寅之眼神微变,猜到薛远怀疑出了叛徒,赵玉田不察,兀自开口道。

赵玉田:国公明鉴,非是我等防守不力,而是今夜朝中调走了不少人手,本就守备空虚,是以……

薛远:(打断,愤怒)推托之辞!朝延调派人手,为何偏偏是你们几人留守?

周寅之眼神微变,忽然上前道。

周寅之:赵玉田,你一连三日在守备之时擅离职守,是去做什么了?

赵玉田登时愣住,生气道。

赵玉田:周大哥!分明是你说风冷,让我跟老六去屋里吃酒赌钱的,怎么现在却这样说……你……

赵玉田急躁抽刀,俨然要与周寅之动手,忽然一柄刀穿胸而过,动手的正是薛远,众人一惊,纷纷垂头不敢再言。

薛远:(冷漠)本公手下,留不得叛徒!(对周寅之)今日我姑且信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狗命!

薛远转身而去,周寅之面色复杂,紧张难言。

深夜清冷的街道上,薛烨从远处骑马而来,众兴武卫正举着灯笼,四处搜寻。

薛烨拉停马匹,高声号令道。

薛烨都给我仔细些!

众兴武卫齐齐应是。

某条暗巷内,张遮带着一众乱党悄悄来至。

乱党乙看着远处闪烁的火光,转身对黄潜道。

乱党乙:大哥,他们就要搜过来了,此地靠近东门,咱们就从那边出城吧!

黄潜点点头,转身盯着张遮道。

黄潜:阁下到底是怎么知道公仪先生之事,又是什么身份,现在可以说了吧!

姜雪安心中一紧,忙看向张遮,却见张遮戏谑一笑道。

张遮我为救公仪丞潜入天牢,如今又从兴武卫的手中将你们救出,我是什么人,何须赘述?

黄潜:(皱眉)你什么意思?

张遮(平静)阁下在王爷身边多年,难道从未听说过,度均山人?

姜雪安一愣,黄潜闻言也是一震,旁边几名乱党顿时惊喜道。

乱党乙:你是……度均先生?!

乱党丙:黄大哥,咱们有救了,度均先生在此,一定有办法带咱们出去!

黄潜:(犹疑,皱眉)度均先生奉王爷之命潜伏在朝不假,但他之面目,我们从未有人见过,阁下总不能空口白牙,说是便是,总要拿出些凭证!

张遮(冷笑)今夜之事,还不算凭证吗?数日之前,公仪丞被抓,我千方百计进入天牢寻找,却一无所获,思来想去,惊觉中了朝廷的算计,正准备脱身而去,却遇上了你们这帮蠢物!

黄潜强压着怒意,咬牙道。

黄潜:阁下这意思,倒像是朝延一早便知道我们会来劫狱了?我等奉王爷之命暗中前来,怎可能泄露!

张遮(淡然)我若猜的不错,只怕公仪丞已经叛变,朝延早将你们之事,摸排的一清二楚。眼下东门外定有重兵把守,插翅难逃!(看向黄潜)我的身份是与不是,你们派人去东门一看便知

黄潜面露狐疑,转身对身后乱党乙道。

黄潜:你去看看!小心些!

乱党乙点头,领命而去。

张遮眼神一闪,思及日前之事。

【回忆】

文昭阁内,谢危与张遮对坐,谢危淡笑着开口。

谢危京中共有四道城门,当夜圣上会下旨,令陈瀛大人率禁军,分批驻扎东、南、北三门,佯装埋伏。唯留西门空悬,届时张大人只需带着从天牢中逃出的乱党,前往西门,说出口令,对方便会放你们离去。此一举便可足够张大人取信与乱觉

张遮点点头。

张遮度均先生有神出鬼没之能,此举的确可信

谢危若我所料不错,乱党众人离开京城后,会在城外不远处寻一落脚处,先集结人马,再行前往通州。然京城去通州共有三条路,谢某也无法预判他们的选择,所以这一路上,只能靠张大人自己了

张遮我明白。这一路我会想法子摸清所有乱觉埋藏的据点

谢危待大人入了通州城,可再以此口令寻一处永定药铺,届时朝中会在那里接应大人

张遮点头,与谢危对视。

【回忆结束】

小巷内,姜雪安紧张不安,下意识攥紧了张遮的衣角,张遮察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只一瞬,姜雪安抬眼看向张遮,顿觉有种莫名心安。

黄潜正焦虑踱步,不远处脚步声传来,众乱党齐齐拔刀,却是乱党乙仓皇而归,道

乱觉乙:(慌乱)大哥,城门那有好多兵!怎么办,咱们这回出不去了!

黄潜愤愤攥拳道。

黄潜:公仪丞!我们果然被他卖给朝延了!

张遮(平静)现在知道还不晚,如今内有兴武卫全城搜捕,城门处也被把守,你还怀疑我的话吗?

黄潜转身看向张遮,顿了顿,硬声道。

黄潜:你有办法带我们出去?

张遮我在朝中经营多年,也有不少人手,不想死的,就随我来

说罢举步而走,姜雪安急忙跟上,众乱党看向黄潜,犹豫道。

乱觉:大哥,怎么办?

黄潜来不及多想,只得咬牙道。

黄潜:跟上!

众人来到西城门外,远远可见士兵守在城门口。

张遮与姜雪安正要上前,黄潜一把扣住姜雪安,张遮面色急变。

张遮(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我?

黄潜:若城门无变,我自会将你的人还你!

张遮皱眉看向姜雪安,似有虑色,只见姜雪安坚定地向他点点头,表示信赖,张遮犹豫片刻后举步上前。

守城士兵见张遮行来当即抽刀,警惕道

士兵:什么人!

张遮淡淡开口道。

张遮西城黄老板,有货急着出城,手续已备,文书俱在,还请开门放行

守城士兵眼神一闪,立刻抱拳道。

士兵:原是黄老板要出城,快开门!

身后几名士兵闻言将城门打开。

远处黄潜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变,乱党乙惊讶道。

黄潜:早听闻度均先生乃是王爷埋在朝廷高位的暗桩,想不到竟有如此之能!

黄潜面上仍有些狐疑,推了一把姜雪安,让她先走,姜雪安不屑地瞥了黄潜一眼,坦然向前。

黄潜见状,方才领着众人跟着张遮一道出了城。

牢内众兴武卫正忙着四处打扫战场,收拾尸体。周寅之避开众人,悄然朝着空置的监区而来。

周寅之边快走边小声叫道。

周寅之:姑娘!

然而四周始终无人回应,周寅之越向内走越焦虑,忽然眼神一瞥,猛然看到牢房内露出的一角衣物,忙进入捡起一看,正是姜雪安的斗篷。

周寅之面色一变,喃喃道。

周寅之:糟了……

谢危掌心一颤,将药碗打翻在地,他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周寅之道。

谢危安三被歹人掳走了?她怎会卷入此事!

周寅之:(一愣)少师大人知道天牢中的事?

谢危眼神一狭,周寅之意识到说错话,急忙跪地道。

周寅之:少师大人恕罪,是下官未能护好姑娘周全。但那歹人穷凶极恶,下官只恐姑娘安危有失,又不敢上禀国公,只怕损了姑娘清白,实在走投无路,只好来寻先生!

谢危闻言头疼欲裂,轻点着额角道。

谢危(打断)你是个聪明人,今夜安三去过兴武卫牢中之事,万不可露半个字,否则,我顷刻便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周寅之眼神一闪,连忙道。

周寅之:是,下官明白其中利害,只是……今夜国公已经怀疑小人为何会在牢中,甚至觉得劫狱之事与下官有关。只怕任由国公追查下去,一定会牵连到姑娘……

谢危(冷笑)你是想用安三来要挟我,替你料理了兴武卫的麻烦?

周寅之沉默。

谢危你放心,只要你待安三忠心,这点事,我帮了你也无妨。你且回去便是,莫要被人看出端倪

周寅之一喜,领命离开。

谢危脸色阴沉,猛然捉起刻刀,一把插入桌面。

谢危她竟胆大至此!简直是找死!

剑书刀琴对视一眼,俱是担心。

谢危刀琴,即刻去西城,若他们还未出城,不论如何都要将人拦下来!

刀琴领命,急勿匆而出。

谢危起身,披上外袍对剑书开口。

谢危我去姜家一趟,你且叫吕显过来,若是刀琴来不及拦下安三,你我必须提前前去通州

剑书:(震惊)这怎么行!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倘若在通州赶上下雪,先生会有危险的。冯明宇还带着火药……

谢危(打断,愤怒)正因如此,才必须要去!倘若张遮出了纰漏,安三的命还如何保的住!

张遮二人和众乱党跟着黄潜一路来到处破庙外,却见庙字中黑暗一片。

姜雪安与张遮对视一眼,皆是严阵以待。

黄潜上前,两长两短地敲了敲门,只听门内传来一道女声问。

三娘子:谁啊?

黄潜附在门边,低声道。

黄潜:三娘子,是我,老黄!

话音刚落,门被拉开,一农妇打扮的女子(三娘子)紧张地探出头来,一见黄潜,不由焦急道。

三娘子:你总算回来了!东门出事了!

黄潜:(低声)先进去再说!

众人进入破庙,三娘子点燃油灯,庙内随之被照亮。

姜雪安这才看清,在这小小的庙宇内,竞坐满了乱党中人,不少人身上还带伤带血,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三娘子皱眉上前询问道。

三娘子:老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按着你的消息,在东门外准备接应,谁知道朝廷竟然派人埋伏在那,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手才逃出来!

黄潜:(头痛,一叹)只怕是情报有误,我们都中了算计了!

话毕,众乱党一片哗然,坐在角落的乱党丁皱眉看着张遮和姜雪安问道。

乱觉丁:这两个又是什么人!

张遮(淡然)在下张遮,你们也可以叫我,度均山人。公仪丞已经叛变,只怕要不了多久,朝延的追兵就要来了

众乱觉纷纷震惊道。

乱党丁:度均先生?竟是度均先生?

乱党戊:这怎么可能?!公仪先生绝不可能叛变!

三娘子闻言脸色难看,将目光放在姜雪安身上打量起来,灯火下,三娘子注意到姜雪安的耳洞,不禁挑眉对黄潜道。

三娘子:老黄,你确定他是度均?(看向姜雪安)那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姜雪安一愣,猛然抬眼,正对上三娘子审视的目光,张遮侧身将姜雪安护在身后,淡淡道。

张遮舍妹年幼,并不知王爷之事

三娘子:(皱眉)我怎么从未听闻,度均先生还有个妹妹?

众人亦狐疑地看向张遮,黄潜闻言不禁又生疑虑,张遮正要解释,谁料姜雪安却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故作生气道。

姜雪安兄长之事,你们也配打听!兄长早知公仪丞叛变,今夜本是要带着我离开京城的,若不是遇上你们,我们早离开这地界了!

张遮一愣,顿时理解了姜雪安用意,遂配合着皱眉道。

张遮好了

姜雪安朝着张遮眨了眨眼,两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

一旁的乱觉乙帮衬道。

乱党乙:这倒是真的,今夜我等死里逃生,的确多亏了这位张先生!

三娘子的眼睛在张遮与姜雪安交握的手臂上打量了一番,对着黄潜点了点头,表示暂且信赖。

黄潜见状,一挥手道。

黄潜:行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冯将军到了再说!(对一旁没吱声的半大少年)小宝,你去弄些水和干粮,今夜先在此歇息下来!

那少年原本正紧盯着姜雪安,闻言答应了一声,灵巧地站起身走出门去。

一声碎瓷声响,姜伯游草草披着外套,俨然是从睡梦中被叫醒,正满脸惊慌看着谢危,地面上还有摔碎的茶杯。

姜伯游:(焦急万分)被乱党掳走……怎会如此?!我……我得去报官,这就……

谢危忙拦住六神无主的姜伯游,竭力稳重开口。

谢危姜大人莫要着慌,今夜乱党之行动,尽在朝中掌握,安三所在之处,除了刑部的张大人,还有我暗中埋藏之暗桩。此事虽则看着凶险,但未必会到最坏的一步。若是现在报官,一则坏了圣上的计划,难免不会被迁怒,二则安三她毕竟是女儿家,名节定要受损!

姜伯游捂着脸,跌坐回椅中,痛苦开口。

姜伯游: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去兴武卫那地界,怎么又偏会遇上乱党!造孽啊!

谢危此计划因谢某而起,安三之事我也会负贵到底。只是贵府府邸之内,人多口杂,大人可想好如何瞒住消息了?

姜伯游飞速思忖。

姜伯游:我就说……那丫头替我去乡下祭拜了,她自小在乡下长大,府中皆知,如此应该能瞒过一段时日。

谢危(点头)这样便好,天亮了我便入宫请旨,前往通州营救,年前定能将她带回来

姜伯游:(诚挚)此事就托付居安了!那丫头自小吃了不少苦,我心甚愧,这次……(握住谢危的手)这次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破庙中,三娘子与小宝正给众人分发着干粮和水。

姜雪安与张遮二人坐在一众乱党之间格外显眼。

张遮找了蒲团放在地上,示意姜雪安坐下,姜雪安乖觉照做,张遮自己则紧挨着姜雪安席地而坐。

这时,小宝拿了碗过来给张遮倒水,姜雪安敏锐地注意到小宝手指上竟有墨迹,姜雪安一怔,想起众伴读写字的画面。

【回忆】

奉宸殿众伴读写字画面。

【回忆结束】

姜雪安皱眉,不禁疑心道。

姜雪安(O.S)他竟然会写字……

张遮接过碗后,先将水递给姜雪安喝。姜雪安喝完后正准备擦去水痕,张遮却径直将碗接过一饮而尽。

三娘子看着张遮动作,故意试探道。

三娘子:想不到度均先生也是如此细致之人,对这位妹妹倒是颇有些柔情。

一众乱党们更是挤眉弄眼道。

乱党丁:到底是风雅之人,逃难之下也要软玉温香在怀啊。

姜雪安闻言有些尴尬,她忙看了张遮一眼,担心他觉得为难,口中自顾自地解释道

姜雪安我们并非是那样……

不料张遮却忽然握住姜雪安的手,问三娘子道。

张遮庙中可有可以单独休息之处,舍妹毕竟是女眷,在这里恐有不便

姜雪安意外地看着张遮,暗暗欣喜,三娘子见状暖味一笑。

三娘子笑盈盈地将张遮二人带进黑漆漆的隔间内,语气暖味道。

三娘子:便让先生与妹妹在此休息,不必顾及我等。

言罢,三娘子关了门离去。

屋内一片黑暗,姜雪安正要开口说话,张遮拦住,示意她隔墻有耳。

姜雪安意会,点了点头。

张遮拉起姜雪安的手,摊开她的掌心,指尖轻柔划过,写下几个字道。

张遮在下并非有意冒犯,但与这些乱党为伍,让他们误会你我二人关系比较安全

姜雪安羞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随后也有样学样地拉起张遮的手,写

姜雪安情况看着不太对,他们好像并未打消疑虑

张遮点了点头,轻声附在姜雪安耳边道。

张遮按照正常逻辑,应该趁早离开京城附近,但他们执意要等冯将军,看来此人定也是乱党之中的高层人物,只怕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姜雪安闻言面露担忧,张遮见状温柔解释道。

张遮放心,我一定会护姑娘周全,等到了下一个城市,我就想办法助你脱困,在此之前,要先委屈姑娘了

姜雪安坚定地看着张遮,眼神晶亮。

姜雪安任何时候我都会相信张大人的

张遮对上她炙热的目光,不禁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松开姜雪安的手,有些不自然道

张遮姜姑娘先在此休息吧,我出去替姑娘守着

姜雪安立刻上前拦住,急切道。

姜雪安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我有些什么,若是出去,难道不引人怀疑吗?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我就一同在此休息吧。(声音越来越小)再说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张遮看着墻上断壁残垣里扭曲的夜叉壁面,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姜雪安喜。

谢危被王新义引来御书房内,只见薛远正在里面向沈琅回禀,王新义躬身作礼道

王新义:圣上,谢大人有要事求见。

薛远:(倨傲打断)我正在跟圣上说商讨天牢遭劫的大案,还请少师回避。

谢危(淡然)谢某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薛远:(意外)谢少师是如何知道此事。

沈琅尴尬地咳嗽了两下道。

沈琅:昨夜天牢里是朕与谢卿定下的计划,引乱党来劫狱,正是为了让张遮潜入乱党,去调查乱觉据点。

薛远诧异,薄怒道。

薛远:圣上为何不早告诉臣,难不成是不信任臣?

沈琅求助地看向谢危,谢危上前解围道。

谢危此事是谢某的意思,此计极险,最好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昨夜薛国公增援兴武卫,只怕已让乱党察觉到不对,(对沈琅)臣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圣上能将燕家虎符赐给臣,好去通州接应

沈琅一愣,正要开口,薛远却抢先对圣上道。

薛远:万万不可,谢少师没有领兵经验,如何能完成此事,兴武卫昨夜已经绞灭不少乱觉,理应由臣亲自前去。

谢危国公此言差矣,此计是由谢某制定,最了解细节的肯定是……

沈琅:(打断)好了,昨夜天牢中死了那么多人,舅父先回去协同刑部整理囚犯的案卷,此事朕与谢卿商量过后再做决断。

薛远还欲再说些什么,见沈琅态度决绝,只得无奈离开。

薛远走后,沈琅不解地问谢危道。

沈琅:之前你不是说让定国公率人去通州接应吗,怎么又变卦了。

谢危(解释)臣回去后反复琢磨,觉得昨夜乱党吃了这么大的亏,定会更隐秘小心,国公对计划不熟悉,如果贸然前去,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且圣上好不容易拿回虎符,臣此番前去,正好可以替圣上收服燕家军,两全其美

沈琅闻言略一思忖,觉得谢危说的也有道理,遂点了点头道。

沈琅:但保险起见,谢卿还是先去军营,等过几日再派薛远率兴武卫暗中增援,务必做到在通州不放走一个乱觉。

谢危称是。

晨光透过窗户打在张遮面上,张遮醒过来,急忙去看姜雪安,发现她竟靠在自己肩上睡的恬静。

张遮微微一笑,帮姜雪安拿走贴在鼻尖上的头发,姜雪安似有所感转醒,懵懂地看着张遮。

三娘子推门进来,正见这一幕,张遮故作淡然问道。

张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三娘子似笑非笑道。

三娘子:先生,冯将军要见你。

张遮和姜雪安踏出庙外,只见冯明宇正脸色阴沉地坐在石头上,在他身后,一众乱党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

姜雪安感觉到来者不善,紧张起来,张遮回头望了她一眼,照旧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姜雪安望着张遮,打起精神。

张遮率先上前道。

张遮这位就是冯将军?既然人已到了,我们即刻便可出发

冯明宇冷笑一声,从中起身道。

冯明宇:不急,冯某有一事倒要请教,阁下既然早知公仪丞有叛变的可能,为何不及时告知金陵?

张遮(淡淡)公仪丞遭捕,京城的暗桩不知多少已被供了出来,张某若是贸然行事,只恐将王爷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冯明宇:(冷哼)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只是度钧先生深居简出,我等都没有见过他的面目,公仪先生又是下落不明,死无对证。但先生身居高位,应是知晓我们的,不如先生说说,我又是什么身份?

张遮心头微乱,他定了定心神,飞快地打量起冯明宇的装束,缓缓道。

张遮张某多年前上京,金陵之事已是久不过问。不过冯将军既掌着王爷的兵权,此番应是为通州而来

黄潜连连点头,表示认可,冯明宇却并不买账道。

冯明字:这些东西,若是你推断出来的,也有可能,并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姜雪安心中一阵紧张,暗道。

姜雪安(0.S)张大人虽是观察入微,但这姓冯的也不好糊弄,这样下去,太过被动,得想个法子才行

姜雪安忽然想起谢危曾对她说过的话。

【回忆】

谢危无奈,换个角度开口。

谢危昨夜我杀的那人,名叫公仪丞,是平南王麾下谋士。宫中玉如意案,与上次通州军营哗变,都是他计划筹谋的。此人不除,迟早会危及燕家,是以我才动的手

【回忆结束】

姜雪安眼前一亮,上前抱住张遮胳膊,故作刁蛮道。

姜雪安兄长,事到如今就不必再给他留脸面了,通州军营哗变,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这姓冯的跟公仪丞办砸了差事,眼下公仪丞反了,冯将军难道还清白吗?依我看,他就是故意拖延咱们撤退的时间,好引朝延来抓人!

冯明宇脸色难看,怒道。

冯明宇:一派胡言!你又是什么人!

姜雪安瑟缩地往张遮身边躲了躲,又嘴硬地探头道。

姜雪安我又没说错,我兄长与王爷在筹谋什么,凭什么要与你们说!昨夜若不是你们乱来一通,我们早就离开京城了!今天又来了个不清不楚的冯将军,办不好自己的差事,只想着打听王爷的大事,还说不是有所图谋!

张遮(皱眉,佯装生气)够了,大乱当前,不可动摇人心,在下的身份如何,等回了金陵自见分晓!

黄潜:(犹豫)是啊冯将军,昨夜京里出了那么大乱子,再耽搁下去只怕会有变故,不如还是先上路再说!

冯明宇:(咬牙)不行!通州之事,事关重大,我绝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跟我一起上路!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张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你拿不出证明身份的凭证,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待回了金陵,王爷要杀要剐,自有我一人担着!

说着冯明宇握着剑柄,朝着张遮走来,眼看就要动作。

忽然在一旁玩耍的小宝惊呼了一声,对着树上道。

小宝:什么人?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袭白衣潇酒落地,正是薛定非。

姜雪安看到这张脸,忽然一震。

【回忆】

姜雪安一身华贵的皇后装扮,坐在软轿上路过宫道。

远处郑保正带着薛定非而来,瞧见姜雪安躬身避在一旁。

郑保:见过皇后娘娘!

姜雪安懒懒抬眼,只见薛定非一双眼睛,极轻挑的上下打量自己,当即不悦。

姜雪安大胆!你是何人?谁准你这样看着本宫的!

薛定非:(一笑)娘娘恕罪,微臣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是以多看了两眼。原以为微臣那妹妹已是绝色,想不到世间还有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

尤芳吟(愤怒)住口!竟敢如此冒犯娘娘,还不掌嘴!

一旁小太监就要上前,郑保急忙出言阻拦。

郑保:娘娘恕罪,这位是定国公家才找回来的世子,因着当年护驾先皇有功,圣上今日才恩赏了世子官职,还请娘娘饶过他这一次吧!

姜雪安眼睛一转。

姜雪安你是薛贵妃的兄长?(冷笑)果然是一门子亲戚,没教养的东西!

谁料薛定非却不恼,反而开怀大笑起来。

薛定非:娘娘说的是!薛家满门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谄媚)若是娘娘不弃,微臣愿娘娘效劳,保准能给薛家,添上不少“热闹”!

姜雪安瞧着,忍不住被逗笑。

【回忆结束】

姜雪安心头大乱,心道。

姜雪安(O.S)是他……原来他也是平南王的人!那……上一次他以纨绔子的身份回到京城,屡在薛家作乱,难道也是平南王的安排?

冯明宇见状生气道。

冯明宇:薛定非!你既到了,藏在树上做什么!

张遮脸色一变,没想到此人竟是薛定非。

薛定非看着张遮挑了挑眉,玩味地笑道。

薛定非:我若不藏在一旁,怎么看到这一番好戏!更不会知道,传说中的度钧,竟是这般样子!

黄潜愣了愣,当即激动道。

黄潜:对啊,我怎么忘了!定非公子在王爷身边时间最长,他一定见过度钧山人!

冯明宇再次提剑指向张遮,愤怒道。

冯明宇:早就说了他是假的!还不动手!

众人闻言纷纷拔剑对着张遮,薛定非轻笑着走近,张遮紧张地握拳,紧紧将姜雪安护在身后。

谁料薛定非忽然伸出手指,绕过张遮,轻挑地挑起了姜雪安的下巴道。

薛定非:平时装的道貌岸然,想不到藏了这么漂亮的妹妹在身边,都是兄弟,怎么不介绍我认识!

众人一愣,冯明宇更是眉头一皱道。

冯明宇:他到底是不是,你给句准话!

薛定非转头,无辜地耸了耸肩道。

薛定非:我又没说他不是,你疑神疑鬼,关我屁事!

张遮与姜雪安都是一惊,朝着对方看过来,两人交换眼神,俱是不解。

薛定非上前色眯眯地就要去摸姜雪安的手,张遮急忙拦住,皱眉道。

张遮薛公子,还请自重!

薛定非:(委屈)先生,你上次跟我一起逛窑子的时候,还是叫我定非的,怎么如今当着女人的面,就翻脸无情了?

冯明宇:(怒骂)薛定非!你……

黄潜急忙打断冯明宇,阻拦道。

黄潜:好了好了,确认了身份就好,将军,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吧!

冯明宇内心忿忿,瞪了张遮一眼,甩袖而去,黄潜对张遮连连赔笑,随后转身跟上冯明宇离去。

薛定非还笑眯眯地缠着姜雪安,张遮不快,冷淡地隔开两人,而后拉着姜雪安远离薛定非。

二人走开几步后,姜雪安方才小声询问道。

姜雪安你认识薛定非?

张遮(摇头)不曾见过

姜雪安(不解)那他为何要帮我们?

张遮(沉声)只怕此人身上,还有更多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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