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鸢并未伤人,那些被“推”下台的人愣了一下,自然有人退了回去。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人想要继续靠近,可惜不管怎么尝试,始终不得近身。
到两首曲子结束,直接在琴音收尾之际,随着琴音陡然刺耳,还欲靠近的几个人直接被震飞倒地。
“客人们还是莫要多此一举了,安心听曲便是。”帝鸢笑道,暂时停了动作。
“姑娘既然都进了这地方,又何必装什么清纯!”
“不过是出来卖的,卖什么不是卖。姑娘若是想要多些银子,今夜随了我,可比你这一晚上弹曲要赚的多。”
粗鄙之语渐起,不少人也跟着起哄。
帝鸢淡淡的瞥了一眼在旁看戏的老鸨,红艳的唇勾起,问道:“不知在场的客人,给得起多少?”
她调整了坐姿,半倚着古琴,一手指尖轻搭在琴弦。
不经意的一个抬眸,似乎都带上了无尽的风情。
有人已经暗自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情欲。
帝鸢看着他们,眼底是漠然之色。
“我出五十两!”
“六十两!”
“我出一百两!”
......
大堂里突然叫起了价,可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刚才帝鸢只是问他们给得起多少,并未说其他的
甚至随着气氛起来,楼上一些房间也叫起了价。
老鸨本来还挺高兴的,但是看到那静坐在台上从问了那句话后再未开口的人,也冷静了下来。
对方若是真的愿意委身他人,以她的能力和姿色,便不会有白日里那一出了。
老鸨看着如今被带起的气氛,隐隐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
她正准备走上台,此时帝鸢已经站起身,随意的理了理衣裳,往旁边走了一步。
大部分人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男子们目光或是隐晦或是露骨,姑娘们则是羡慕或嫉妒。
“多谢客人们喜欢,不过让诸位客人失望了,小女子如今并未有委身他人的想法。”
那红艳的唇,一张一合似乎都在无形中吸引着早已经被带动起的众人。
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场面突然安静,而后就是一些男子的粗鄙之语。
帝鸢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此时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并未作出多余反应,而是干脆利落的转身从旁边楼梯走下,看了一眼老鸨,很快的朝着侧门走去。
有男子想要拦人,可惜只触碰到了一缕轻纱,根本拦不住人。
老鸨垂眸,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快速的走到中央,出声制止这场骚动。
帝鸢进了后院,回先前那间屋里换了衣裳,重新戴上了自己的斗笠。
归一从梁上跳下,喵喵叫了两声。
帝鸢笑了笑,抱着它出了门,然后直接借力上了屋檐,身影逐渐远离这处灯火和喧嚣,最后没入夜色之中。
而这一幕,都被一双眼睛收入其中。
接下来几日,聂慎儿这个名字在中都传开。
虽然传出来的不算什么好名声。
帝鸢每夜都会出现在青楼大堂弹曲,有时弹两首便作罢,有时弹到夜里子时。
有人想要暗中采香,有人想要打探底细。
可她出现的突兀,又消失的悄然,一段时间下来,除了更加神秘,惹人想要探查,愣是没有给旁人一点揭秘的可能。